普清寺著火一事,風嵐依終究還是決定親自向皇上說明一切,不管最後皇帝的決定是什麽,都該自己去麵對,而不是一味躲在墨淩雲後。
這日清早,早早起來,按照四月給安排好的訓練完以後,沐浴更,準備和墨淩雲一同進宮。
秦靜淑帶著風妙雪在前廳等著看好戲,風妙雪冷嘲熱諷說了一句:“二妹,這次,你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萬一皇上怪罪下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秦靜淑淡淡一笑:“雪兒,我早就教過你了,兒家,就該記得一個兒家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做人,千萬不要得意忘形了。你可要記下這個教訓,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
風妙雪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記住了!母親,兒肯定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風嵐依無視了幸災樂禍的兩母,目落在了一旁沒有出聲的風靈上,還是和風妙雪一起出現,隻是不再像以前那樣話多了。
此時,風靈迎上風嵐依的目,笑著說道:“二姐,多保重了。”
風嵐依淡淡一笑:“我自然會好好活著。”
風婉茹站在一邊不敢吱聲,隻是有些擔心地看著風嵐依。
有時候也希自己能像這樣,轟轟烈烈活著,總是能為人群中的焦點。可承的東西也有很多,芒和苦難是並存的。每次看到風嵐依,風婉茹心裏那不甘平庸的心便開始躁不安。
如果不是母親攔著,會毫不猶豫,讓風嵐依相信自己,為的盟友。
風嵐依清冷的眼神從風婉茹上掠過,沒有做過多停留,不再理睬秦靜淑母,往府門口走去。
風妙雪站在秦靜淑邊,有些擔心。
“母親,你說,風嵐依這次,會不會有去無回?”
秦靜淑的神也漸漸凝重下來,事辦得幹淨利落,風嵐依自然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已經死無對證了。
可是,也有所損失,風嵐依不放手,總有些寢食難安。現在被兒問起這個,也沒有把握。
“君心難測!”誰也猜不到聖上心裏是怎麽想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墨淩雲為保駕護航,有些事,秦靜淑真的不好說。
除非,風嵐依犯了皇上的底線。
可是風家的人,犯了大罪,整個風家都會被牽連。就因為這個份,才害做事束手束腳。不過,經過這次的事,讓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說不張,那是假的。
風嵐依也不確定皇上會不會追究自己的責任,可必須親自去這一趟。
一路上,墨淩雲默默握了的手,給了足夠的安全。
書房門口莊嚴又肅靜,等宮人傳話,他們才進去。皇上正在忙著批閱奏章,見他們來了,這才放下手裏的事。
“你們來了!”
風嵐依恭敬地跪拜行禮:“回稟皇上,臣辜負了皇上的信任和厚,普清寺著火一事,沒能找出幕後始作俑者,請皇上責罰!”
皇上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墨淩雲在一旁看著也著急了,不出聲更讓人猜不他心裏想些什麽。
過了良久,皇帝才咳嗽了兩聲:“你倒是說說看,查出了些什麽名堂?”
風嵐依依舊跪在地上回話,將發現的事老實說來,慧明和尚已經認錯,是有人給了錢,讓他在當天放火,這才會在祈福大會上發生了走水的事,隻是,就在他要說出那人是誰的時候,就被殺手給殺了。
殺手抓住,也服毒自盡,一切都是心安排好的。
雖然沒能找到放火的那個人是誰,可眼下也足夠證明,普清寺失火和風嵐依無關。
墨淩雲安心風嵐依的話說服力不夠,又補充道:“父皇,人是兒臣親手抓住的,兒臣能夠作證。沒能找出幕後黑手,是兒臣無能,請父皇責罰!”
皇帝最是心疼墨淩雲,看他居然會為風嵐依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也是過來人,看來,這門親事,他是認真的。
“自己的都這樣,還不起來?”墨淩雲依言起,看向了還在跪著的風嵐依,又看看皇帝。
皇帝無奈地笑了起來:“兒子大了,由不得朕這把老骨頭咯!風嵐依,你也起來回話吧!要是把人跪壞了,朕的兒子可要找朕算賬了。”
“謝皇上恩典!”
此事,皇帝已經知曉個中原因,在這之前,老七就來說明過,老三也解釋過。
他隻是有些意外,風嵐依明明可以不管這件事,為什麽還要親自宮向他回話。
“風嵐依!朕問你,你本可以不用進宮和朕回稟,為何還要親自來?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嗎?”
風嵐依低頭,恭恭敬敬回答道:“此事是臣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攬下來的事,即便沒能做到,臣也明白有始有終的道理。自己答應過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臣自然害怕皇上治罪,可此事的確是臣沒有辦妥,皇上治罪也是理所應當的。”
皇帝點了點頭,這份擔當和勇氣倒是有,哪怕是朝中文武百,也沒有幾個敢做到這樣坦。
“你倒是很有擔當!”
“臣的母親自就教導臣,答應的事,便要做到,子也同樣要有擔當,不可逃避。”
皇上應了一聲:“是秦氏?”他下意識想到的,是風清揚現在的妻子。
“回稟皇上,臣說的是,父親的結發妻子,臣的生母柳氏。”
“是?”皇上似乎記得,提起柳氏,他微微皺眉,沒有多說,長歎了一聲:“柳家兒!可惜了……”
風嵐依不懂皇上那句‘可惜’是什麽意思,也不敢多問,他也沒有多說。
普清寺一事,皇帝沒有追究責任。既然是有人故意為之,這其中牽扯的事就很多了。
此事最後由墨淩雲暗中繼續調查清楚,勢必找到幕後黑手,搞清楚,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從書房出來,風嵐依才徹底鬆了口氣。每次麵聖,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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