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香忍了這麽多年,隻求自保,已經一退再退,可是,秦靜淑依舊不肯放過。
心中憤怒,若不是估計到兒的未來,當真會豁出去一切,和秦氏拚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大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這麽多惡毒的事,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姐姐已經去了,生前不和你爭搶,現在死了,你還要在的靈堂大鬧,你所做的一切,可都在看著的。”
唐秀香這麽一說,本就被噩夢嚇到的秦靜淑渾一怔,又想起了柳如雪那張寒的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唐秀香,你在這妖言眾,我秦靜淑從來就不怕什麽報應。如果要報應的話,我做了這麽多,照樣好好的,怎麽不見你所說的報應。這世道,人若是沒用,就隻能窩囊著,活該抬不起頭來,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好鳥嗎?”
“大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就從來沒有安分過!”秦靜淑說著,雙手抱笑了起來:“當初,我們都在這府裏,你敢說,你對柳如雪沒有過半點歪心思嗎?你還不是一樣想取而代之。”
“你……姐姐靈位前麵,你怎麽能胡說八道。”
“如果真的有鬼魂,如果柳如雪真的能聽見,你覺得,自己那點小心思,能夠瞞得住嗎?我秦靜淑敢作敢當,就是看這個賤人不順眼,我就是要取代,拿走的一切,起碼,我敢承認。可你呢?”
唐秀香著氣,被秦靜淑穿了自己的想法,平時平靜如水的子,現在也惱怒了。
“秦靜淑,真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柳如雪能有今天的下場,怪就怪不夠心狠,那都是自己沒用。當初就算沒有我,就你那心思,狠毒起來,說不定比我有過之無不及,我說的不對嗎?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永絕後患!”
“你不要太過分。”唐秀香站了起來,了拳頭,當年的一切曆曆在目。被灌下紅花的畫麵仿佛發生在昨天,這個仇,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那是一個男孩,也是最後一個孩子。
因為那碗紅花,到現在,的都一直很不好。無時無刻不想替自己和孩子報仇,可沒有那個能力和秦靜淑去鬥。風嵐依的出現讓看到了希,可不敢輕易表明自己的態度。
如果風嵐依失敗了,自己連保全兒的能力都沒有,不敢冒這個險。
“我過分?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就是你心裏想的。你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我,如果說惡毒,我們倆,誰更勝一籌,還說不定呢!”
“我沒有!”
“給你實力和機會,你就會這麽做。我不是柳如雪,當然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唐秀香漲紅著臉,想要反駁,最終還是沉默了。
良久,調整好自己的緒,深吸了一口氣:“人都死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我鬥不過你,我認命。隻求這一生平安度過,你就不能放過我,放過我的兒嗎?”
秦靜淑笑了起來:“放過你?我不是一直都放過你了嗎?不然,我怎麽會讓你這十年過得這麽安逸呢?”抬起唐秀香的下,就算幾十歲了,一哭起來,還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怪不得,老爺每個月總是會去那裏幾次。
“我隻是提醒你,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惡心到了我,我不高興了,你就沒有好日子過,明白了嗎?我是一家主母,你兒一生的幸福,都攥在了我的手裏,做任何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
“是!”唐秀香心裏恨骨,可現在,隻能低聲下氣,一切隻怪自己沒用,什麽都做不了。
“過了整整十年安逸的生活,也差不多了。自從風嵐依回來之後,這府裏發生了什麽,你也清楚。我如果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唐秀香,你會替我對付風嵐依的,對吧?可是柳如雪的兒,你不是也恨嗎?”
秦靜淑說著,一手指向了柳如雪的靈位。
唐秀香戰戰兢兢搖頭;“我現在這個樣子,什麽都做不了。你還要我幫你做什麽?我子都這樣了,二小姐也沒有對我做過什麽過分的事,你收手吧!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秦靜淑提出這樣的要求,唐秀香是一千一萬個不願答應的。
是小輩,唐秀香就算再恨柳如雪霸占了自己的夫君,也不該連累到孩子上。大家都為人母,為何還要加害別人的孩子?
恩怨,是們上一輩的事,柳氏已死,秦靜淑竟然還不願放手!
“放手?別告訴我,你不明白現在的局麵?是誰不願意放過誰?風嵐依,你以為那丫頭會放過我嗎?是不願意放過我的,那就怪不得我了。你看都做了些什麽,一搶走了本該屬於雪兒的榮耀,一道聖旨,我現在都了整個京都最大的笑話。”
“那也是你欠的!是你先做了對不起的事,你就當……就當是贖罪吧!”唐秀香哽咽著聲音,不肯答應。
秦靜淑將到了角落裏,拽著,看著自己。
“我欠的?我秦靜淑從來都不欠誰什麽。我本來就應該是正妻,柳如雪,本沒有資格嫁給清揚,他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你也別想惦記,他是我一個人的夫君。”
“可是你害死了柳如雪!你還差點,要了二小姐的命。如果不是命大……”
秦靜淑神一沉:“你居然知道!”
“不!”唐秀香慌中說出了事實,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改口:“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胡說的。我不知道!”
“本就該死,不該回來的,這裏本不屬於,也不屬於柳如雪。們母,就該死在北坪!”
“你會有報應的!風嵐依是回來報仇的,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是當年的柳如雪。”
秦靜淑無視了唐秀香的勸解,將推到一邊:“我想要的,沒有人能阻止。收手?現在的局麵,不可能收手!讓我了所有人的笑柄,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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