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可是其他人都沒看到！”這是風清揚沒想明白的地方，如果是有人故意嚇唬，應該做不到這麽周全，恰恰就讓一個人看到了。

會不會……

“父親！如果打定主意這麽做的話，對方也可以找幫手，不是嗎？”

風清揚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明白他話裏有話：“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我們都是在府中長大，每個人都對母親十分恭敬。這家裏，隻有一個人，是在外長大，而且，靈堂裏躺著的，可是的生母。”

“你在說你二姐？”

風冥皓見四下沒有外人，篤定地點了點頭。

“兒子知道，父親希看到的是一家人和睦。可出了這樣的事，兒子不得不多想一想，整個家裏，也隻有二姐有這個機！據說，二姐當初被接回來的時候，就恨母親骨。就算我不了解二姐的脾氣，父親也應該知道的。”

風清揚沉默了，風妙雪見狀，趕上前補充道：“父親，您覺得，二妹會是那種輕易做到一笑泯恩仇的人嗎？可一直把母親當做是害死生母的仇人。父親想想回到京都以後所做的事，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風清揚猶豫了，這件事，當真不好做決定。

“父親！母親人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有什麽深仇大恨的，也不該這樣玩弄母親於鼓掌之中，怎麽說，也是府裏的主人，現在您名正言順的正妻，母親跟著您這些年，也沒有累啊！您就眼睜睜看著他委屈嗎？”

“我自然不會讓你們的母親委屈。”

風冥皓這麽一說，風清揚篤定了許多，此事，他要好好掂量才行，必須先問清楚。

“父親，二妹如今仗著有淩王撐腰，越發得意了。兒不是嫉妒什麽，隻是擔心，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就連父親，都不會放在眼裏。當初，可是父親親自下令，將們母二人趕去了北坪。”

風清揚心裏一沉，這個兒什麽子，他多是知道的。也許，自己真的該好好查查這件事的真相，借著這個機會，給一些警告。

若再讓肆意妄為下去，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來。說不定，真的會轉過頭來對付他。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了。這件事，給我來理，你們兩個，好好照顧你們母親，這件事，不要宣揚，知道嗎？靈堂那邊，還是按照原來的安排。”

兩人點了點頭，不甘心為柳氏守靈，可父親發話了，他們不敢不從。

“長姐，不如，今夜我們就去看看，到底那靈堂裏頭，有什麽鬼神作怪，竟然敢嚇唬母親。等我們抓了個現行，我倒要看看，風嵐依還有什麽好說的。”

風妙雪點了點頭，敢侮辱母親，連帶著自己一起侮辱，這件事，會一並記下，但凡有機會，便要讓風嵐依萬劫不複，永遠沒有翻的機會。

風清揚讓大夫看了，說是到了驚嚇，本就虛弱，需要靜養。

從秦靜淑那離開，風清揚又找來了昨天夜裏守在靈堂外麵的下人問話，得到的答案是，他們所有人上半夜都很清醒，隻是到了後半夜，就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天亮了。

不僅外麵的下人是這麽說的，就連唐秀香也這麽說。

風清揚還是有些不信：“你當真，沒有看到什麽嗎？”

唐秀香又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大夫人平日裏不與我說話，昨天夜裏，我們也是各自坐著。我在靠近靈位的地方，大夫人就在遠坐著，一直沒有靠近過棺木這邊。妾也不知怎麽回事，大概是累，這就睡著了。醒來時，也不知怎麽，大夫人竟然躺在了自己腳邊不遠的地上。”

“你一點靜都沒有聽到？”

唐秀香搖了搖頭，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風清揚歎了口氣，所有人的說法都是一樣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用了迷藥，也不至於其他人都昏睡了過去，就隻有靜淑一個人是醒著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唐秀香咳嗽了兩聲，風清揚皺了皺眉:“這些年，你的子還不見好嗎？”

唐秀香心裏容，搖了搖頭：“多謝老爺關心，妾這子是老病了，也就這樣。起不曾抱有什麽希，就這樣吧！”

“還是讓大夫看看，你自己都不上心，更別指著好了。”

唐秀香福了福，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妾知道了，定當好好把子養好。”

“嵐依醫據說還不錯，不如，改天讓來替你看看，也不妨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風清揚坐了一會，這才起：“婉茹，好好照顧你娘。”

“恭送父親。”

風清揚的關心，讓唐秀香平靜的心再次起了波瀾。夫君的關懷本該是理所當然的，可卻要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才能鞥盼來一些關心。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悲哀，還是應該慶幸。

有時候，真的羨慕柳如雪。

雖然已經死了，可卻能永遠留在夫君的心裏，不用像一樣，每天都擔心著，會不會有一天，夫君就把給忘記了。隻是個妾室，就算死後，也沒有資格和夫君合葬，那是結發妻子才有的安置。

這也是為什麽，秦靜淑會如此氣憤的原因。

人死茶涼，誰也不知道，死了以後自己會不會有知覺。可誰都希，死後能和夫君同。

柳氏是幸福的，死後容不改，還有那麽優秀的兒，就沒有這麽好的命了。

“娘，父親還是關心你的，你自己也一樣放不下！已經委屈自己這麽久了，你就真的……”

“我累了，想去休息，沒什麽事，就不要來打擾我。”

風婉茹看著母親頹廢的樣子，心裏有諸多不甘。

每次談到這件事，不是抗拒就是逃避，真不知道，母親什麽時候才有勇氣去麵對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試過，怎麽知道不可以。

難道，就不像替當年還未出生的弟弟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