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蓮幻想過無數次,什麽時候,自己不用在卑微地向別人低頭,戰戰兢兢伺候其他人。
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滿頭珠翠,像秦靜淑那樣,為人上人,被別人尊稱一聲主子,走到哪裏邊都能帶著丫鬟。再不濟,也能擺秦靜淑的魔爪,不再的折磨。
當見到琉璃,被那麽問了一句以後,玉蓮一直控製住的野心變得越來越不安分起來。
下意識和秦靜淑相比較,自己貌如花,正是最好的年紀,秦靜淑已經人老珠黃,也該將寵讓給別人了。主要是,苛待府裏的下人,這上上下下,誰對沒有怨言。
有這樣的機會擺在自己麵前,如果還知道珍惜,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自然,求富貴的路上,就要承擔風險。
二小姐回來後,府裏什麽況,玉蓮看得很清楚,大夫人對付二小姐已經很被,自己當然要選擇更有勝算的那一方,繼續跟在大夫人邊,自己說不定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怎麽丟了命。
還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能夠就此改變自己的命運,翻為主人。
端著參茶一步步往書房走去時,張得手心裏全是汗,知道,這一步,就意味著,自己以後的命運從此要改變了。
麵對老爺突然的熱,有些手足無措,又試著大膽地挑逗著:“這是大夫人送給老爺的一番心意。”
這些是琉璃吩咐說的,參茶也是大夫人讓送的,一切都順理章,出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從此,命運改變了。
看著眼前不一樣的屋子,比不上大夫人那的奢華,可這樣的擺設,和過去相比,已經是天堂。從今以後,也是主子,再不是伺候別人,見不得的下人了。
玉蓮明白自己選擇了一條怎樣的路,既然邁出了第一步,今後的日子裏,為了平安活下去,必須使出渾解數,得到老爺的獨寵,為老爺心裏最疼的人。
沒有老爺的寵,秦靜淑便可以輕易要了的命。
這條路,是在懸崖邊上行走著,稍有不慎,後便是萬丈深淵,連翻的機會都沒有。
知道風嵐依是在利用,可心甘願被利用,更慶幸,風嵐依選擇的那個人是自己。在這深宅大院裏生存下去,接下來要做的,除了寵,就是孩子。
鞏固自己的地位,便再不會有人。
一連幾天,風清揚都宿在蓮姨娘,更別提他會去秦靜淑那主道歉。
參茶是讓人送來的,打斷了他的好事就罷了,還無理取鬧,風清揚便是覺得,平日裏自己對太過縱容,已經忘了自己的份,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丞相府就要改姓秦了。
風清揚不想去弄清楚這件事裏到底藏了什麽貓膩,他隻想借著這個機會讓秦靜淑明白,一家獨大時間太久,也該知足了。沒有對手,隻會讓越發得意忘形。
聽聞風清揚一直去玉蓮的住,秦靜淑一個人在屋子裏氣得吃不下飯,獨自掉眼淚。想來自己一心對他,最後,他竟然這麽沒有良心,連道歉都不會了,還每天去那個賤人的房裏。
以前,他都會主向自己道歉的。
秦靜淑越想心裏越難過,原本子就沒有養好,這下越顯得頹廢狼狽,麵也不好。
兒被足,每天來看看的,也隻有風冥皓。
看到母親這樣,風冥皓一陣頭疼。
“父親是個男人,現在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母親你隻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會搖,父親若是喜歡,你便隨他去就是。人有時候太強勢,時間久了,男人也會厭倦的。”
“皓兒,你這是在說,這次是我的不對?”
“母親,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兒子是勸你,想開一些,你若是子垮了,高興的隻會是旁人,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還想不明白嗎?那些人,不得你倒下去了,更盼著你和父親有了隔閡。”
秦靜淑怔住了,風冥皓說到了最關鍵的,可是,現在的局麵,難道要還主去向他道歉認錯嗎?拉不下這個臉,是他不顧規矩在先,對不起自己,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竟然還手打了,這是秦靜淑最不能容忍的。
“你父親當著這麽多人的對我手,難道還要我去主向他示好不?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被人打,他就是這樣忘恩負義對我的,現在我人老珠黃了,他就可以把我一腳踢開了嗎?”
秦靜淑說著,緒又開始激起來。
風冥皓歎了口氣,趕攔住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你活了幾十年,難道還看不明白嗎?凡事看開一些,您當時就不該在書房大吵大鬧,讓父親丟了麵子。你不依不饒的,父親如何不會生氣。”
秦靜淑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兒子不懂的心,那是深著的男人,自己的夫君,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畫麵,都不可能做到泰然之,除非真的不在意。每當夜裏想到當時的景,秦靜淑就心口疼得不過氣來,已經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了。
“總之,我不會去道歉的,這件事,就是他的錯。”
風冥皓見母親如此固執,長歎了一聲:“母親,如果您一直這樣倔強下去,兒子擔心,等你真的明白過來時,已經徹底失去了父親的心。最近幾天,父親一直在蓮姨娘那休息,您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該繼續僵持下去。”
“皓兒!”
“母親,能屈能,這不是當時你教過我的嗎?你這樣,隻會給有心之人撿了便宜。您和父親是有的,您還鬥不過一個婢嗎?父親喜歡什麽樣的,您該明白,這個時候,您實在不該惹父親生氣。母親可以自己好好想想,兒子說的究竟對不對?”
風冥皓說完,沒有多留,起告辭。
該說的,他全都說了,剩下的,就隻能讓母親一個人想明白。想不明白,旁人再怎麽說都是沒用的。
風嵐依,一個小丫頭,能攪得家裏天翻地覆,他絕對不會輕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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