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廉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突然被墨淩雲質問，心裏也一驚。

“小子是急了些……”

“秦將軍，子不教父之過，三歲孩都知道。前些日子敢在本王麵前如此放肆，往後是不是敢不把我父皇放在眼裏。還是說，你秦將軍，覺得秦家功勞顯赫，早已不把皇上，皇室的人放在眼裏？”

秦廉整個人都懵了，他不過是來說說他寶貝兒和淩王的事，怎麽就扯上了這麽大的罪名。

“淩王明鑒，秦家忠心耿耿，怎會有這樣的想法。”秦廉當即給墨淩雲跪下了，這個時候，他就算不想下跪也不行。

墨淩雲冷哼了量：“若是沒有最好！如今是本王這麽想，秦將軍也該知道，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什麽意思。若秦將軍再管束不好自己的兒，再讓本王撞上，本王可不會給秦將軍留麵了。”

“是！是！是！淩王殿下教訓得是，老臣回去，一定嚴懲。”

“既然如此，秦將軍沒有其他事，就回吧！”

秦廉愣住了，自己還沒有進正題，怎麽就要被趕出去了。

他猶豫了半天，歎了口氣，看來，是真的不得不直話直說了：“實不相瞞，今日老臣親自登門，其實是有要事，要和王爺相商。不知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在本王這裏沒什麽好避諱的，秦將軍有什麽話直說無妨，夜柒是本王的親信，不是外人。”

秦廉對墨淩雲這我行我素的脾氣，還真是無從應對。沒辦法，他隻能聽淩王的意思。

可他還是很小心上前，低了些聲音說道：“老臣此次前來，主要還是為了王爺的未來。如今各個皇子都已經逐漸長起來，不知淩王殿下可有為自己的以後做長遠打算？”

墨淩雲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個老狐貍，還真敢直話直說。

他繼續裝聾作啞：“秦將軍所說的長遠打算，又是什麽？”

“淩王殿下應該有所聽聞，近日朝中大臣提議立儲的事。皇上眾多子嗣當中，如今有所作為的，第一個當屬淩王殿下，再是雍王殿下。大皇子，王爺應該知道，一直都很中庸，沒有什麽過於出彩的地方。這儲君之位，王爺可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秦將軍，你可知道，在本王麵前說這些，意味著什麽？”

“王爺，老臣冒了這麽大的風險親自過來，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雍王殿下在慢慢發展自己的勢力，籠絡大臣，朝中還有許多支持立長的，大皇子的支持者也不在數。所以……”

“秦將軍的意思，是想支持本王？”

秦廉拱了拱手：“王爺年英勇，足智多謀，是我大渭的戰神。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又深皇上的寵，被立儲君，定是皇上最希看到的，也是百姓心中所向啊！老臣這麽做，不過是順應民意罷了。”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不過，秦廉的橄欖枝，不知有多人做夢都想接著。

“好一個順應民意！”墨淩雲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標明自己的態度，這讓秦廉有些不著頭腦了。

“所以，老臣特地來和王爺商議此事。如果王爺在朝中有老臣的支持，絕對會事半功倍，儲君之位，如探囊取。”

秦廉相信，天底下，沒有人能抵抗得了權利的，他的支持，不知道有多人做夢都想得到。如今他自掉價向淩王示好，他應該到榮幸才對。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兒打算，他就不會放下段主來找墨淩雲。

要知道，如果自己支持雍王的話，雍王也不是沒有機會，事在人為。

雍王和淩王相比，自然要稍微遜一些，他希兒嫁給最優秀的男子，這才安排好一切。誰知道，淩王太不按照常理出牌，得他不得不主登門。

如果這是他故意不去赴約的目的，那現在也已經達到，如果再端著，就有些太過了。

“秦將軍說得很不錯，不過，秦將軍似乎忘記了一點，本王中寒毒，早已不是昔日的墨淩雲。什麽時候一命嗚呼了都不知道。雖然本王鮮出去走，可也知道些外界的傳聞。秦將軍將一切在本王這個病秧子上，似乎有些衝了。”

秦廉愣住了，他這是在拒絕自己，還是在提醒自己？

“老臣聽說過，丞相家二小姐醫高明，的生母柳氏當年在醫上就有驚人的天賦，如今亦是如此。有給王爺治病，王爺上的寒毒，也不是什麽問題了。”

“連阿嵐都不敢說，自己有絕對的把握，秦將軍倒是對很有自信。”

“這……”秦廉一時不清墨淩雲的意思了，他這是在拒絕自己？可，自己主示好，怎麽可能會有人拒絕？

墨淩雲突然笑了起來：“秦將軍如此有誠意，上次邀約，今日又親自登門，本王若再駁了你的麵子，就有些過分了。說吧！秦將軍，有什麽條件？”

秦廉怎麽可能無條件向他示好，肯定是有什麽要求。想來那日秦靈萱出現，墨淩雲也猜到了幾分。

這秦廉老狐貍嘿嘿一笑，諂中帶著算計，靠近了墨淩雲，低聲說道：“皇上下旨賜婚，老臣自知王爺已經有了一個未來的淩王妃，不敢強人所難。可老臣最心疼的，就是我的寶貝兒。所以……”

“秦將軍是想本王替你兒做？”

秦廉笑容一僵，連連擺手：“王爺誤會了，小已經心有所屬。隻要王爺能夠全，老臣定當竭盡全力，支持王爺，替王爺披荊斬棘。”

“哦？”

“老臣隻有一個要求，小心儀王爺已久。隻要王爺能夠在娶風嵐依的同時，將小靈萱一同娶進門，今後兩位王妃不論大小，讓靈萱做王爺您的平妻。日後王爺有任何需要，老臣無條件支持。”

躲在偏廳的風嵐依將秦廉殷勤的樣子看得真真切切，暗自了拳頭。這個老狐貍，怪不得會突然這麽主，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還奇怪，秦靈萱怎會突然跑到丞相府來鬧事，竟然是這麽回事。

墨淩皓有些幸災樂禍笑著說道：“三嫂，這下，你有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