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覺深的臉一變,他眼底的質疑老板有些生氣,他們德國人最講究的就是誠信,絕對不會欺騙顧客。
他在高定這個行業做了五十多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顧客鬧事的問題。
為了向傅覺深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老板繼續開口道:
“先生,這筆其實還藏有一個玄機,當筆泡了熱水之后,就可以看到上面的人像了。”
因為里面鑲嵌了玻璃管,在玻璃管里面藏著夏妤晚畫的他的q版小人。
而鋼筆的外面則是噴了一層黑的特殊材料,這種材料在平時看上去并無什麼特別,可遇到熱水就會褪。
職員很快就端來了一杯水,只見那老板將筆蓋丟進去,再拿出來。
上面果真浮現了一點圖畫,是傅覺深的人形象,小小的人,大大的圓腦袋,穿著一件黑的西裝,雙手在兜里,又酷又拽。
老板再次將鋼筆的全也打了,夏妤晚自己的q版圖像就浮現了出來。
一頭順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趴在桌子上,穿著白的校服,桌面上有一只橘的小貓。
一人一貓都看著窗戶外面。
而窗外,是一名年站在開滿花的櫻花樹下,風吹起了他的白長衫。
櫻花落了一地,唯如話故事一樣。
那是——他!
旁邊,還有一串小字,“他像冬天,可我是夏天,就讓秋葉送去我的祝福。”
這放在五年前,這可是個了不起的設計,憑借著這一個想法,他也獲得了好多個國際大獎。
都是托了夏小姐的福,所以他對這支筆的印象很深。
當時他想要花錢買下來,只可惜夏小姐說這是要送給心上人的生日禮,只能放棄了。
這筆,真的是夏妤晚做的。
那為什麼不親自送給自己?
傅覺深腦海里突然敢過了一個畫面,他二十二歲的生日宴會,也是大學畢業晚會。
蘇語馨一臉怯的將鋼筆遞給了他,聲對他道:“覺深哥哥,這是我親自做的鋼筆,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
周圍的掌聲不斷,看著他和蘇語馨的目里都是羨慕和調侃。
而他沒有想到會這麼用心,不好還親自做一支筆送給自己,接下了。
不知道夏妤晚從哪里跑來出來,沖到了他的面前憤怒的喊道:“撒謊!這鋼筆,這是我做的!”
十六歲的夏妤晚是個問題,在學校里不是翹課就是打架,甚至還跑到夜店里去蹦迪。
傅覺深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的夏妤晚,晶瑩的淚珠不斷的從的眼眶掉落。
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像是小兔子一樣惹人憐。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這只小白兔便變了母老虎,拽著語馨的手,揚手給了后者一記耳。
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像一個潑婦一樣辱罵著語馨。
“你這個小,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相信你,這筆明明……”
蘇語馨順勢倒在了地上,單手捂著自己的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的心臟病又犯了。
當時的他呢?
他也一心以為是夏妤晚虛榮、嫉妒心強,不能容忍蘇語馨的存在,所以第一時間選擇了站在蘇語馨的面前。
“夏妤晚,你鬧夠沒有?你自己空手前來,竟然厚無恥的說著筆是你做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看到夏妤晚流出那種傷的表。
雙明亮而水潤的眸中第一次那麼暗淡,慘白這一張絕的小臉,突然笑了。
“我明白了,我不管做什麼,在你心里都比不上蘇語馨。”
“你本不配和語馨比,弱善良,而你囂張跋扈,不學無!”
“夏妤晚,你要是再敢傷害,我一定要你后悔!”
說完,他看著夏妤晚單薄的影煢煢孑立的走出了宴會大廳的門,那一席黑的長將和夜融為一。
形對比的,是白到發的背,黑白撞出令人驚艷而心疼的背影來。
這支鋼筆,他用了五年,從沒發現過這個。
當年,是他錯怪夏妤晚了。
當真相浮出水面,傅覺深的心也泛起了一漣漪。
他一直以為善良、弱的存蘇語馨竟然才是欺騙他的那人,而他鄙夷的夏妤晚,才是真的用心的人。
傅覺深的目投向了水杯里的鋼筆,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修?
還是換一支鋼筆?
老板合上了羊皮卷,歸到了文件原本的位置。
“先生,這支鋼筆當年得來不易,那位夏小姐為了把它做出來,在我這熬了一個多月,每天都要打鐵、磨玻璃。”
“有一次,的手被玻璃扎到了,出了很多的,我勸休息也不肯。”
“這畫里面的櫻花樹,就是的調出來的。夏小姐是我見過,最有毅力也最真誠的姑娘,雖然還是個孩子。”
難怪有一段時間的手上老是纏著紗布,而他以為夏妤晚是又在外面和人打架了。
冷眼瞥過,對的厭惡更深。
小小年紀,學得一聲的社會小太妹的氣息,這種人何德何能做傅家的。
沉默了半晌,傅覺深薄輕啟,問道:“這筆,還能修嗎?”
老板一臉的為難,“這筆尖能如此流暢耐磨,都是因為渡上了一種特殊的金屬材料。可我許久沒有做過鋼筆了,那材料沒有存貨。”
為了這指甲殼大小的金屬材料而特意去才買的話,真是得不償失。
傅覺深從上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他。
“這是我的名片,只要能修好,錢不是問題。”
“那,我試試吧。”
老板接過了名片,算是答應了。
傅覺深心沉重的走出了這家小店,下意識的了西裝口袋。
他的煙在書房里,忘記帶了。
回到了車上,高峰在駕駛座上都小睡了一會了。
猛然回神,“總……總裁,您回來了。”
再看看手機顯示屏,已經快九點了。
總裁怎麼去了那麼久?
“有煙嗎?”
傅覺深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后者一臉的茫然。
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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