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倆個多小時！

快到下午五點，秦淮茹才皺著眉頭從杜飛家出來。

里一邊一個勁罵著‘牲口’，一邊扶著墻回到中院，兩條都是的。

雖然早就不是姑娘，還生過仨孩子，但自從賈東旭死了，這幾年也沒個男人。

再加上杜飛那變態格，沒完沒了的，差點沒把折騰散架了。

那滋味，真是又又怕。

恰在這時，聾老太太拄著拐，巍巍從外邊回來。

看見秦淮茹低頭扶墻站著，還以為怎麼著了，立刻問道：“丫頭，你咋啦，是不是病了？”

秦淮茹抬起頭，勉強笑了笑：“老太太，我沒事，剛才收拾窩閃到腰了。”

聾老太太先是一愣，隨即出古怪笑容，湊到跟前，賊兮兮道：“嘖嘖嘖~什麼閃到腰了？你那一臉桃花，太太我還瞧不出來？”

說著看了一眼杜飛家，努努道：“是那小子干的？”

秦淮茹有些慌，連忙搖頭，想否認。

聾老太太卻道：“你這丫頭，還是當年那德，就認長得俊的！”

秦淮茹被說的，恨不得找地鉆進去。

聾老太太又嘆一聲：“算啦，你們孩子輩兒的事……我老太太也管不了，走了！”

說著，也不理秦淮茹，自顧自的走回家去。

秦淮茹看著聾老太太走遠，回過頭看向自個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自己這樣子，聾老太太都看出來了，賈張氏不可能看不出來。

生怕賈張氏鬧起來。

自個倒是沒什麼，本來就是個寡婦，大不了豁出去。

但真不想因為這事兒，牽連到杜飛。

其實剛才也跟杜飛說出了擔心.杜飛卻不以為意，讓盡管回來。

還給了一個錦囊妙計，說如果賈張氏敢瞎嗶嗶，直接拿出來砸臉上。

想到這里，秦淮茹不由得了兜里的‘錦囊妙計’，心里莫名踏實了許多，一步一步，回到家里。

賈家屋里。

賈張氏沉著臉，臉十分難看，兩眼不聚焦的看著房門的方向。

棒梗被打發出去，帶著小當、槐花上一大爺家，跟小軍、小玲一塊玩去了。

這時，咔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一道影從外面走進來。

落日余暉映照在那人上，仿佛給整個人鑲了一層金邊。

賈張氏有些發愣，了眼睛。

此時的秦淮茹跟兩小時前，好像換了個人！

臉頰泛著淡淡的胭脂，艷滴，也更白皙，就連眼角淡淡的魚尾紋都不見了！

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似的！重回到二十六七歲的年紀。

杜飛到溢出的白改造，現在秦淮茹通過親關系，也獲得了一些微弱效果。

自個還沒注意到這些變化，反而朝夕相的賈張氏看得更真切。

但賈張氏也沒往多想，只當是秦淮茹獲得爺們兒滋潤，顯得容煥發。

這令賈張氏心十分復雜，既有憤怒，也有無奈，甚至還有一竊喜。

憤怒不用說，當然是替他死去的兒子憤怒。

無奈則是因為‘爹死娘嫁人’這事，真的攔不住。

原先能看住傻柱，那是因為秦淮茹看不上傻柱，愿意配合罷了。

至于竊喜，則是秦淮茹終于上了杜飛的炕，有了這一層關系，將來棒梗也多個指。

所以，當不得不面對現實。

賈張氏并沒有歇斯底里的發瘋，反而十分平靜，看著秦淮茹。

然而，這個氣氛卻讓秦淮茹有些拿不準，兩人沉默對峙片刻，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媽，您……您沒事吧？”

賈張氏眼神閃爍，舉棋不定，沉默半晌，最終才嘆一聲道：“唉~淮茹呀~你過來，咱娘倆說說心里話。”

秦淮茹“哎”了一聲，來到賈張氏旁邊坐下。

賈張氏聞到一洗發膏的香味。

剛才秦淮茹在杜飛家洗過澡，這時頭發還沒完全干。

賈張氏又嘆一聲，直接問道：“跟小杜~睡了？”

秦淮茹抿著，也沒否認，點了點頭。

賈張氏嘆了一聲，了，低聲道：“以后……注意點兒，別讓人瞧見。”

秦淮茹有些懵，沒想到婆婆竟然是這個態度：“媽~您……您不攔我？”

賈張氏苦笑道：“攔？攔得住嗎？我也是從年輕守寡過來的。東旭他爹沒那會兒，我也才二十七，你的難苦，我都經過嘗過。”

秦淮茹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

賈張氏拍拍一一的肩膀：“到了咱們娘們兒這一步，什麼貞節，什麼名聲，那都是虛的，能帶孩子活下來才是真的。咱們人，沒了爺們，那就不是個人……”

秦淮茹沒想到，從賈張氏里說出這番話，不由得詫異道：“媽，您當年……”

賈張氏眼中閃過一異，坦然道：“你以為易中海那老騾子，憑啥單單看上東旭，帶他進廠，教他技？”

“啊~”秦淮茹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個婆婆跟一大爺還有這樣的過往。

賈張氏道：“你驚訝啥？這事兒也不稀罕，哪個寡婦門前沒點破事兒？院里的老人兒，多都知道，不說罷了。”

秦淮茹也算吃了個大瓜，轉又問道：“您既然這麼想，為啥原先我想跟傻柱搭伙……您怎麼不同意？”

賈張氏擺擺手道：“傻柱不行，他撐不起這個家。別看他有手藝又是廚師班長，一個月三十七塊五，好像條件不錯。但傻住這人臭又倔，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要跟了他，再生倆孩子，就是五個孩子！你們倆怎麼養？不說咱家那倆丫頭，棒梗以后工作結婚，能借上傻柱啥利？到時候你這當媽的兩頭難做。”

秦淮茹默默點頭。

心里也未嘗沒有類似的考慮。

賈張氏又道：“杜飛就不不一樣了。杜飛年輕，背景還強，你不說他舅舅是市里啥大guan嘛！你跟杜飛這關系，在舊社會，就像娘，或者通房的大丫頭。你們倆也不可能結婚挑門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