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楚家。

楚把周曉麗送回去，自個回到家時，楚紅軍和王主任也都在家。

楚紅軍跟楚明有七八分像，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形有些消瘦，眼神卻比楚明更銳利。

楚有點怕他爸，不太敢跟他爸眼神對視，發現楚紅軍在家，立刻低下了頭。

倒是王主任更喜歡楚。

或者說，楚家的資源人脈都給了楚明，再加上楚的格，未來注定碌碌無為。

母親心疼兒子，自然有所偏，也是一種補償。

王主任把楚拉到邊，笑呵呵道：“小，把今天況說說，杜飛在你哥和東明面前表現怎麼樣？”

楚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神，仿佛杜飛出彩，他也跟著榮，吧啦吧啦把況敘述一遍。

聽他說完，楚紅軍和王主任都有些意外。

沒想到杜飛在楚明和王東明面前，不僅沒有怯，還稍占了上風。

這令楚紅軍笑了起來：“哈哈~想不到陳中原這個外甥，真有兩把刷子。”

王主任也嘆道：“杜飛那孩子，的確不一般，這次要不是他機警，咱們跟朱家都得麻煩。可惜小是個男孩，不然正好招個婿。”

楚不有些懵。

原先他只覺著他爸不待見他，沒想到真正可怕的竟是他老媽！

小時候，他經常聽他媽說起，原本老二想要個閨，沒想到又生個小子。

楚不由得咽口吐沫，忽然覺自個的蛋蛋一……

四合院。

杜飛騎著自行車回到家。

因為時間不早了，院里不家已經早早熄燈。

但杜飛剛到中院，卻看見賈家窗戶后邊，一個西瓜頭的小腦袋眼往院里看。

看見杜飛回來，立刻了回去。

跟著，秦淮茹就跟屋里出來。

此時，秦淮茹穿著花布小襖，滿面含笑，容煥發。

杜飛笑道：“秦姐，今兒有什麼喜事，看把你高興的？”

秦淮茹嫵的拋給他一個眼：“白天后勤呂長找我談話，明天就上后勤上班了，謝謝你！”

杜飛“切”了一聲：“謝我就用？”

秦淮茹想起昨晚上的事兒，不由臉頰泛紅，嗔道：“我現在這樣，不用還能用什麼！”

杜飛沒想到這娘們兒說開車就開車。

秦淮茹卻點到即止，轉而說道：“對了，今兒下班，蔣科長托我捎個信兒，說他朋友后天要走，明兒晚上全聚德請你。”

杜飛立刻想到，應該是那位未曾蒙面的東北戰友。

自從上次跟周鵬提了這事兒，杜飛就沒再關注，看來是已經了，臨走要謝謝他。

就是不知道，那位會拿出什麼樣的謝禮？

秦淮茹子不方便，說完就回家了。

杜飛往后院走，剛穿過月亮門，正巧見聾老太太家的房門從里邊打開。

杜飛一邊鎖自行車，一邊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梳著羊角辮兒的窈窕影，端著一只大鐵盆從屋里出來。

杜飛看著一愣，尋思秦京茹這丫頭怎麼跑聾老太太屋里去了？

這時，秦京茹也看見杜飛，眼神有些躲閃，了聲杜飛哥，連忙走到院子當中，把盆里水倒進下水道。

杜飛也沒急著進屋，問道：“京茹妹子，你這怎麼回事兒？咋跑老太太屋里去了？”

杜飛倒不是蟲上腦，喝點酒就管不住下半。

畢竟秦京茹從鄉下來，是幫他來買房的，如果出了什麼事，于于理他都不能不管。

秦京茹忙道：“沒事，就是……”

不等說話，從屋里傳來聾老太太的聲音：“是我老太婆喜歡這丫頭，讓上我這住兩天，前院賈家地方也不寬裕。”

說著話，聾老太太已經走到門口，挑開門簾，往外邊看。

杜飛忙笑著過去，攙扶著老太太道：“哎呦~我的老祖宗，外邊天兒冷，您趕回屋里去。”

聾老太太看樣子是剛洗完腳，著兩只干枯的腳，穿著一雙塑料拖鞋。

聾老太太嫌棄撇撇，嘟囔道：“一的酒氣！”

杜飛不以為意的笑著進屋。

他之前沒來過聾老太太屋里。

陳設十分老舊，但打掃的很干凈。

杜飛知道，這不可能是聾老太太收拾的。

無論年輕時候多勤快干凈，人老了都沒力，也沒有力，去收拾屋子。

再看看跟進來的秦京茹，也可想而知。

只是杜飛奇怪，聾老太太向來眼界高得很，除了莫名其妙的看中傻柱，只有一大爺兩口子，勉強能眼。

不知道秦京茹怎麼就得了老太太的青睞。

難道還想撮合傻柱？

那也不對呀！

現在傻柱追冉老師正追得熱乎，瞧不上秦京茹這農村丫頭，撮合他們本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秦京茹回來，把水盆放到廚房，回來眼看了看杜飛，不由得心臟蹦蹦直跳。

聾老太太瞧著，心里暗罵一聲，沒出息的丫頭，一輩子沒見過爺們兒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秦京茹還是個黃花閨，倒也有可原，一招手道：“丫頭，過來，上這坐著。”

秦京茹“哦”了一聲，有點扭的走過去。

看得出來，秦京茹不像了委屈，杜飛也沒再關注。

轉而看向聾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子還朗的。”

聾老太太道：“還過得去，眼前三兩年還死不了。”

杜飛道：“老太太，您是老京城了，我跟您掃聽個事兒唄。”

聾老太太詫異的看了看杜飛：“這倒新鮮，老婆子耳聾眼花的，什麼事兒你跑來問我？”

杜飛道：“咱剛解放那會兒，城里鬧過灰大仙，這您知道不？”

其實杜飛早就想找聾老太太打聽這事兒。

聾老太太不是解放后遷到京城來的，而是京城的坐地戶，歲數又大。

如果當初灰大仙兒那事兒，真有錢科長和顧炳忠他們說的那麼邪乎，聾老太太不可能沒聽說過。

而且，除了聾老太太，杜飛還打算找雷老六問問。

雷老六跟他媳婦那小翠也是老京城，那小翠還是旗人出，沒準兒知道的更多。

今天正好趕上了，他才進了聾老太太屋里，順便提起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