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壞境對一個人的改變真的很大。
原先秦淮茹在車間,跟一幫野的老爺們兒攪和在一起,給人的覺,就像一株野草,生命力非常頑強。
現在,到了辦公室,雖然時間不太長,但耳濡目染,有樣學樣的,讓舉止作文雅許多,走路也不像原先那麼風風火火的。
“呦~我們大爺還聽上評戲了!”秦淮茹心非常不錯。
今天后勤發年貨,比原先在車間時,至多了一倍!
而且有不東西,車間本看不見。
另外,就在今兒下午,居然有人給送禮了!
這令秦淮茹有些恍惚,當時心臟蹦蹦直跳。
但送禮那人不太,是沒敢收!
對方所求的事,答應幫著看看,心里暗暗盤算,晚上來問杜飛。
秦淮茹聰明就在有自知之明,而且知道眼下的生活來之不易,絕不敢因小失大。
況且,有了杜飛一個月給的十塊錢,手頭寬裕多了。
更犯不上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無意義的冒險。
杜飛懶洋洋看一眼,沒接茬,反問道:“幾點了,你咋來了?”
秦淮茹換了拖鞋走過來,假裝嗔道:“怎麼?來找您還不樂意了?”
杜飛撇撇道:“有事兒快說。”
秦淮茹道:“這不是,今兒下午……”
一邊敘述白天的況,一邊自覺的到衛生間去拿來洗腳盆。
杜飛聽說完,皺了皺眉,卻沒做聲,還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秦淮茹挽起袖子,出雪白的手臂,那兩只大腳丫子,杜飛自個卻早神游天外去了。
秦淮茹賣力干活,還以為杜飛在思忖的事兒。
誰知過了一會兒,見沒下文,抬頭一看,才發現這貨居然仰到那睡著了!
秦淮茹氣得直撅。
卻也有點心疼,不知咋累這樣,躺這就睡著了。
秦淮茹也沒醒他,出小被給他蓋上,自個則坐到旁邊,直勾勾看著。
其實杜飛也沒真睡瓷實,就是腳泡在熱水里,舒舒服服的瞇著。
等過一會兒,水漸漸涼了,他也睜開眼睛,正好跟秦淮茹那雙烏溜溜的桃花眼對上。
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秦淮茹卻沒害,手拍他一下,嗔道:“嚇人一跳!”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塊龍蝦,剝開糖紙塞到杜飛里:“下午廠里發的。”
咔嚓咔嚓,又香又甜。
杜飛一邊嚼著,卻一邊抱怨道:“秦姐,你手剛才給我洗腳來著。”
秦淮茹瞪他一眼道:“呸,哪有嫌自個埋汰的!”
杜飛翻個白眼,也沒繼續掰扯,反正吃都吃了。
秦淮茹見他吃癟,笑得格外開心,仿佛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但很快就笑不出來,杜飛惡向膽邊生。
突然出手,一把拽過。
就要執行家法。
秦淮茹連忙求饒:“別~還有事沒說呢……你等一下……”
這天晚上,杜飛的心本來就有些郁,這娘們兒還跑來送菜,不搞搞誰!
最后被一陣輸出。
秦淮茹干脆沒下來炕,直接睡過去。
再睜開眼睛,天已經蒙蒙亮。
秦淮茹眨眨眼睛,腦子有些。
昨天竟然沒走,直接睡在這了!
還有子下面,溜溜茸茸的大虎皮。
當昨天晚上,杜飛拿出這張大虎皮時,那一瞬間都看傻了!
秦淮茹雖然沒見過真正的老虎,但從小到大聽過無數關于老虎的故事傳說。
杜飛居然拿出一張真正的虎皮鋪到炕上。
然后,就被按到上面……
現在回想起來,秦淮茹還覺得臉皮發熱。
也不知怎麼了。
明明就男那點事兒,都生過娃了,早就不新鮮了。
就算杜飛再強,也就是程度不同罷了。
可是昨晚上,在這張大虎皮上,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有種格外新奇的異常驗。
秦淮茹翻了個,看一眼還睡著的杜飛。
小心翼翼爬出被窩,起穿服。
必須走了,不然等會兒,天大亮了,院里人多,就不好辦了。
然而,就在秦淮茹穿戴好了,悄悄出了杜飛家門,卻不料正跟早起的聾老太太打個照面。
聾老太太歲數大了睡覺也,今早上不到四點就醒了。
兩人幾乎同時看見對方。
秦淮茹愣了一下,瞬間臉蒼白。
還真是紙里包不住火!跟杜飛才這幾次,就被人撞破了。
好在是聾老太太。
以秦淮茹對聾老太太的了解,這位老太太絕不會多管閑事,更不會傳閑話。
反應過來,秦淮茹的臉恢復了一些,勉強笑了笑,了聲老太太。
聾老太太似笑非笑,話也沒說,就擺擺手,示意快走。
秦淮茹如蒙大赦,連忙跑回了中院。
只剩聾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杜飛家,跟著不不慢向前院走去。
前天一早,秦京茹已經回鄉下去了,聾老太太晚上又了孤一個人。
雖然只待了幾天,聾老太太想起秦京茹,還真有點想。
秦京茹勤快肯干活,格又樸實單純,很討喜歡。
“可惜了~”聾老太太自言自語道:“京茹丫頭要是嫁給柱子,是多好的良配……”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又是兩天。
終于到了大年三十。
這個時候沒有春晚,就等晚上的年夜飯,就算是過大年了。
而且,年三十這天也不放假,正式的春節假期從大年初一開始。
不過一般單位,下午都會提前下班,有的提前到三點,有的干脆半天。
杜飛他們街道辦就屬于是后者。
其實上午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打掃打掃衛生,大伙兒閑聊一會兒,互相拜拜年啥的。
杜飛先上里院給王主任拜年,順便告訴一聲,初二要去拜年。
王主任叮囑道:“臭小子,你來就來,可別拿東西,不然我把你轟出去。”
杜飛笑嘻嘻道:“王姨,您想啥呢?我~上您家還帶東西?就這麼跟您說吧~我不但空手去,臨了還得帶東西走。”
王主任笑著拍他一下道:“這樣就對了,王姨那就是你自個家,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