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喬走過去拿起車鑰匙,出去打開車門取了書,厚厚的三本書,抱在懷里,將車鑰匙放在茶幾上之后,抱著書就上了樓。
因為薄硯祁在,顧喬不敢去他的書房,就去了臺,坐在臺的躺椅上,看著手里的書,一頁頁的翻著。
過幾天,關于vk舉辦的設計大賽,主題就應該下來了,拿出手機,給薄云書發了一條短信。
看著書,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傳來車輛引擎的聲音,顧喬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黑的車子已經使出了的視線,只是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車尾。
顧喬下了樓,走到餐廳的時候,驚訝發現放在桌子上的一碗西紅柿蛋面被吃了,菜也只剩下一點點。
他吃了做的東西
顧喬有些不敢相信。
了眼睛走過去,竟然真的吃了,是在做夢嗎
他不是不會吃自己做的東西嗎
上次做的菜,他一口都沒有吃。
顧喬滿心歡喜,是不是說明,他對有所改觀了,不論怎樣,顧喬都很高興,上了樓,臥室里面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杯茶。
已經涼了。
走過去,喝了一口。
雖然涼了,但是茶依然著草莓的甜味,蔓延在齒間。
顧喬不舍得扔掉。
捧著茶,走到桌前,最下面的屜,拿出鑰匙打開,從里面拿出日記本,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這一本日記本陪伴了十年。
上次從荔城回來的時候帶了過來。
想把高興的,傷心的事,都記錄下來。
翻開第一頁,十年前的字跡映眼前。
一頁頁的翻著。
里面最開始記錄著跟時安還有媽媽的生活。
到媽媽生病。
時安心臟開始出現不好的發展。
還有關于...霍景南。
20114月16號。
我遇見了一個,帶給我快樂的人,他說,他會一直陪著我。
晚安
20114月30號
今天他說讓我做他的朋友,我沒有答應。
20115月19號
今天我在圖書館遇見了他,我答應做他的朋友了。
...
無數的片段在顧喬的腦海中織著回憶,一頁頁的翻過,最后目落在2013年9月份。
9月2號
他離開了..
只有這麼幾個字。
顧喬再次的看見這一行字,角微微的彎起來,過了一會兒,找出剪刀,將這些校園記錄全部的剪下來,撕碎仍在了垃圾桶里面。
剪去了二十幾張紙,整個筆記本的四分之一差不多。
現在并不責怪霍景南了,誰遇見這樣的事,都會這麼選擇。
無關要的文字,不如抹去。
顧喬繼續的往后翻著。
翻到了四年前。
5月16號。
這一天,我在夜總會門口,我想,隨便一個人只要給我錢,我怎麼做都好,只要能夠救時安,讓我怎麼都行。
我沒有想到,我會遇見一個好心人,他給了我錢,讓我離開。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5月17
我看見他了。
在路邊。
我看見一輛車從我面前進過,他坐在車里,我在后面追著,我想要追上去,我也不知道我如果追上去了要做什麼,一聲謝謝太單薄了。
我終究沒有追上,也好。
等我有錢,我一定還給他。
謝謝他曾經在我這麼困難的時候幫我。
6月3號。
時安跟著他的親生父親走了,我知道他一定會怪我的,但是,我希他能得到更好的治療。我不希他跟著我苦了。
6月7號
我去送紅酒,見了他,他要了我,不過,應該記不得我了,他好像醉了。我給他留了30萬,欠他的錢,我還給他了。
7月24號
我懷孕了,是那位幫助過我先生的孩子,我不知道怎麼辦...
一下午,顧喬坐在書桌前,看著日記本里面一頁頁的記錄,臨近黃昏的時候,才重新的寫下一行字。
201711月30號
第一次,他給我買了一杯茶,雖然不讓我喝,但是我很開心,他沒有像前段時間那麼兇。
他吃了我做的西紅柿蛋面,我只是隨手做的,早知道他會吃的話,我中午就不做隨隨便便的做了。
顧喬把日記本合上,上了鎖,然后放進書桌最后一個屜里面,用鑰匙鎖好。
已經是傍晚了。
顧喬原本下午的時候準備去趟超市買些蔬菜類的,以前的時候,有李嬸跟張媽,現在別墅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
顧喬偶爾會忘記了。
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晚上的時候,總是會害怕。
晚上跟星星開了一個視頻之后,那端李靜月說道,“顧小姐,最近好像有人...來查星星..的份。”
顧喬一驚,“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人查星星
是誰
“我家老陳找了一個朋友去解決的,花了一筆錢讓那個人把這件事給掩下了,老陳找那個人喝酒,把對方灌醉了,對方說,讓他來查星星的是一位姓蔣的小姐。”
姓蔣
顧喬第一時間想到了蔣映初。
可是,蔣映初怎麼會知道星星的存在
顧喬眉心微微的蹙著。
薄家。
門口停著一輛黑的轎車,從里面走下來一位神矍鑠的老先生,頭發花白微微的長,扎在腦后。
管家走出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老先生冷哼了一聲,走進去。
客廳里面。
薄老先生跟薄老太太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得到通知宋啟江會來,薄老先生喝了一口茶,還沒等放下茶盞,宋啟江就走進來。
薄老先生笑了一下并沒有站起,“快坐,老弟怎麼來了。”
關于宋家那個孫子被硯祁打斷了一條的事,早就傳到薄老先生耳朵里面,但是對于硯祁,薄老先生還是了解的,若不是宋家那個小子先惹事,硯祁才不會手的。
呵
被打斷了一條只能說明,宋家那個小子沒點真本事,打架輸了干他們薄家什麼事
薄老太太也是這麼覺得。
這個宋老頭真小心眼,大晚上的不睡覺過來興師眾的,硯祁從小看著長大的,無緣無故的才不會手。
宋啟江坐在薄老先生的對面,冷著一張臉,“老哥,這件事,你應該給我一個代吧。”
他的孫子現在還躺在病床,肋骨斷了3跟,左也斷了,頭部腦震。
宋啟江爺知道自己這個孫子作風不正,喜歡花天酒地的,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孫子,哪里又不疼著的道理,被人打這樣,他這一張老臉還往哪里放
薄老先生道,“老弟啊,這都是孩子們的事了,讓孩子們自己解決,我們這些就不要手了。”
宋啟江道:“老哥,話不能這麼說啊,孩子們做錯了事,我們就得管一管。”
薄老先生一幅,你說的很對的樣子。
管家上前來給宋啟江倒了一杯車,薄老先生笑著說,“老弟,先喝點茶水,嘗嘗怎麼樣。”
“我可沒有老哥這麼好的質,小恒還在病床上,這件事,老哥得給我一個代吧”宋啟江沒有在跟薄老先生周旋下去,直接開了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薄老先生皺著眉,道,“既然這樣,行吧,我這就給硯祁打電話讓他過來,要是真的是他的錯,我一定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但是如果不是..老弟,還麻煩你好好的管教一下你那個孫子。”
宋啟江的臉很難看。
論實力,財力,宋家都不能跟薄家相提并論。
雖然宋啟江人脈寬厚,年輕的時候在海城軍區也是響當當的人,但是到底年紀大了,不復從前了,宋氏現在發展的也一般般,自然比不上富可敵國的薄家。
薄硯祁開車正準備回銀楓別墅,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車頭一轉,半個小時后之后,車子停在薄家門。
管家在門口等著。
“爺,宋老先生來了。”
“我知道。”薄硯祁將車鑰匙遞給管家,然后大步走進去。
薄老先生跟薄老太太兩人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喝著茶,宋啟江沉這一張臉。
薄老太太抬起頭來,看見薄硯祁走了進來,“硯祁,你來了。”老太太佯裝怒,“硯祁,你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打人呢,你看看,大晚上的,宋老哥都來了,還不快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薄老太太打心眼里就相信,若是宋恒不惹著了硯祁,硯祁才不會手呢。
總不能,誰弱誰來哭吧。
被硯祁打那樣是不對,硯祁下手重了,但是到底也是宋家那個孫子沒有本事
薄硯祁看向宋啟江,昨天宋啟江就給他打電話質問他,今天到來薄家來打擾爺爺了。
男人嗓音帶著冷意,角卻帶著笑容,“宋老先生,我覺得,我說的夠明白了,我念你是長輩,你既然不明白,那我就再說一遍,管好宋恒,要是他在口無遮攔,另一條,我一樣給他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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