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黑人來到尹冥辰邊將他抬了起來,他卻不依不饒。
“你們干什麼?我還要賭,來,我有的是錢。”
這副場景很快被人暗中拍下,鏡頭一路尾隨,最后跟著那群保鏢一路上來到路邊停靠著的一輛商務車面前,鏡頭還不忘拍下了車牌號。
“干什麼?你們別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尹家的大爺。”
尹冥辰還在發瘋,殊不知陸素英鐵青的一張臉已經近在眼前,揮手讓所有人都離開,就連司機也不允許靠近。
“七千多萬,你都輸了個?”
尹冥辰閉著眼,本不知道和自己說話的是誰,滿不在乎的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
“是啊,不止七千萬,是七千一百六十三萬,全都……啦!”
說著,他還拍起手來,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陸素英打開一瓶水,直接朝他臉上潑去。
一寒冷之氣撲面而來,尹冥辰掙扎了兩下坐了起來,襟和肩頭全都打了。
“媽?”
此刻尹冥辰才稍微清醒了幾分,惺忪的雙眼慢慢睜開,看見陸素英的臉,他后怕的往后面躲閃,可后背已經抵上了車門。
“你還知道我媽?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媽?七千多萬,這麼大的數目都有膽子不跟我商量了,你倒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陸素英已經氣得不行,看見他這副不中用的樣子,更恨不得一掌打死他算了。
“媽……七千萬,本不夠的,我只能去想辦法……”
清醒過后,尹冥辰很快又恢復那個聽話懂事的兒子,可此時不論怎麼辦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去賭場就是你想的辦法?你還真有臉說!”
尹家雖然有錢,可本不能和譚氏集團那種上百億的資產相提并論,如今損失的和他們娘兒倆轉移出來的資產,已經占了公司總財產的一半。
如果這個窟窿不盡早填上的話,眼下公司面臨的就不是賬面問題了,而是直接面臨破產。
“媽……這一次外公一定要幫我們,再說了我花的錢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啊,您也知道,舅舅從我手里拿走了多錢?”
“啪”的一掌,尹冥辰被打得耳鳴不斷,卻也足夠他清醒了。
陸素英氣急敗壞的臉上,又增添了幾絕。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賭場不得,不得,你本不聽,現在竟然將全部責任推到你舅舅上,你也好意思?”
“我怎麼不好意思,”尹冥辰沉默了一陣,卻是再也忍不了了,“前幾天他手里拿著刀頂著我的時候您知道嗎?他為了錢什麼親都不顧的時候您知道嗎?您說我不好意思,那您呢?”
兩人的爭執到此刻便陷了沉默,陸素英氣得膛不停的起伏,才能勉強咽下來這口氣。
沒想到含辛茹苦培養了多年的兒子,有朝一日會與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
尹冥辰也不與爭了,這一掌下來,他也徹底的清醒了。
將服從新整理了一下,他又恢復往日那副穩重的模樣,“這一次我和您是一條危船上的人了,您如果不能從外公那兒要到錢來救公司的話,咱們也只好全面宣布破產了。”
“你這話還是人話嗎?你威脅我。”
面對陸素英的詰問,尹冥辰不予否認,他被控制了這麼多年,只有昨晚在賭桌上殺紅了眼的那幾個小時,是最自由的時刻。
怒氣上頭,干脆一了百了輸了個干干凈凈。
最后走出地下賭場的時候,他渾上下就只有一塊表最值錢了,拿到當鋪去換了一些資金,否則他連回來的機票錢都沒有。
“是不是威脅您說了不算,要想瞞過董事會,公司還得我出面,不是嗎?”
只要他們將資金的事功瞞下來,從此賬面再不讓其他人的話,這件事還能暫且瞞下去一段時間。
也就是這段時間,是給母子倆最后的期限。
片刻以后,陸素英面不好的降下車窗,將遠的司機了回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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