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你聊聊天,不要想太多。”程莞拍了拍后背,沖溫一笑。
許縈最抵不住別人的示好:“您說……”
程莞:“其實,當初我和阿硯爸爸離婚是因為我患上了抑郁癥,因為在過去的那十年里,我把所有的重心投家庭,不斷地被忽視我作為個人的價值存在,我的所有價值只能現在家庭中,我像沒有了自我。阿硯的爸爸以前很忙,他也是后來才注意到我的不對勁,爭執一段時間后,他選擇和我離婚,我從心理上減許多負擔,開始接治療,把重心放到工作上,慢慢好轉,我和阿硯的爸爸找到了我們之間相的平衡點,但給阿硯心里留下不的創傷。”
許縈心中一震,沒想到其中的這麼復雜,難以想象程莞這樣意氣風發的事業功型經歷過這些。
“您是擔心他?”許縈不太敢把后面的話說出口。
程莞接著說:“他會很看重你們的家庭,如果以后你們不合適分開,家庭的再次破裂可能會給他留下更深的心理創傷。”
“我說這些不是道德綁架你,我是想和你陳述一個客觀事實,阿硯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很家庭生活。”
“我愿意把一切往好想,小縈,我希你們能幸福一輩子。”
-
程莞的話令許縈久久回不過神。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渾濁,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悶得慌。
旁邊來一只有力的胳膊,徐硯程把塞到被子里,拖著懶散的調子問:“不困嗎?”
許縈搖頭,扯一個理由:“下午睡太久了。”
徐硯程睜眼看,一雙瞳眸亮晶晶的,沒有任何睡意,嘆了口氣,把摟到懷里,吻著的發頂:“下午回家你喝醉了,知道嗎?”
許縈更不安了:“我不會說話了吧?”
徐硯程:“說了很多話,最后跟孩子一樣哭著說二十六年的人生要白卷了。”
在他的提醒下,許縈腦子里的碎片慢慢拼接起來。
徐硯程抱到房間,要給換服,就拽著他的手一個勁吐苦水,說現在的工作很不喜歡,同事讓很容易產生焦慮,他們的三觀和行為事也無法認同。說肖芊薏問為什麼回江都,其實去哪里都好,因為沒有勇氣再在京都待下去了,明明滿懷期待去到京都,以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可以擺討厭的生活,卻一直活在挫敗里,或許也曾經做過很多功的事,但現在只能想到不好的,甚至到后面連輕易能做好的事都不想去做好,反正都不好,那就更差算了。
“那個……你別放心上,千萬別放心上,我也就心不好容易消極,一消極就全想的是不好的事,很容易說一些喪氣話。”許縈手撐在他膛,慌忙起。
的長發散落下來,發梢拂過他的臉頰和脖子,的,他用手把頭發攏到腦后:“放心上了。”
許縈聽完更慌了,仿佛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不知道怎麼找補。
徐硯程:“小驚,你不要老想到你不好的事,不要用一件難過的事去覆蓋兩件開心的事。”
許縈愣頭磕腦:“我……”
也知道自己有這個壞習慣,但常年養的思維方式哪里能說改就改。
徐硯程:“你不是沒有閃點,小驚你很好,不用去焦慮。”
他是心疼的。
大學時期的許縈不是不優秀,他聽楚梔說過一些的事,在建筑設計社團和同伴拿過國獎,做過班干部,畢業設計拿到了錄優秀畢業集名額,雖然不是最拔尖的那個,但也是一顆微亮但有熱度的星,發著,在閃爍。
更看到的心靈創傷,如果邊的人對總是夸贊,那會看到的優點,如果總聽到貶低,也會產生自我懷疑,逐漸的,人也會變得消沉。
“以后我會每天提醒你做了什麼好的事,我會告訴你,你有多優秀。”徐硯程著的臉頰,寵溺笑說,“小驚同學,以前拿過多分都不要,人生考卷還很長,從二十六歲開始拿滿分也是可以的。”
許縈著他藏匿在黑暗里的五,用手去他臉,想知道他是什麼心,懷疑問:“真的?”
“真的。”徐硯程拉過的手到邊,輕吻指尖,“我考試從沒下過第一。”
許縈開懷了一些,順著他在背后的手,趴在他前,埋頭在他頸窩:“我可是差生,你要是給我補課,可別生氣。”
徐硯程:“不會,學妹點學費就好。”
學費?
許縈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你媽還在。”
今晚程莞住在隔壁客房。
徐硯程親了親瓣:“家里隔音好。”
他環著換了位置,許縈躺在下面,仰著他,腦子里想起程莞說的話。
如果徐硯程需要一個不會破裂的家庭,其實和他一直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對來說故事里轟轟烈烈過于遙遠,雖然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也不適合,徐硯程溫又有耐心,需要他這樣緒穩定又能包容的伴。
正開小差。
倏地,渾竄過一陣電流,想后退,被他牽制住。
吻淋下,息間小小聲說:“你輕點……”
作者有話說:
小驚很喪啦,大家別罵,罵老公吧,不過小驚還需要一點時間,會慢慢開解的,長一個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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