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程一直說的好話，真假，分得清。

　徐硯程牽著往停車場走，笑問：“今天小驚同學表現不錯。”

　許縈：“什麼不錯？”

　徐硯程：“還記得把我介紹給大家，以丈夫的份。”

　“得獎。”他說。

　許縈腦子里跑出來初一那晚親熱的畫面，磕說：“我……我不需要的，本分的事。”

　就算是獎勵也不能要了，誰知道獎和罰有沒有區別。

　松開徐硯程的手，許縈跑去副駕駛，拉了幾下門把，沒拉開，徐硯程摁下開鎖鍵，車響了一聲，門才拉開。

　見許縈逃似的上車，徐硯程覺得稽又好笑。

　-

　一個年，走親戚花了大半的時間，許縈還沒認真幾天假期，就要上班了。

　學校開學的前一天晚上徐硯程值夜班，許縈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找人聊天也不知道找誰，不敢叨擾楚梔，也不知道今天是夜班還是白班，夜班要忙，白班這個點也要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徐硯程已經做好早餐等。

　“喝水。”徐硯程給遞過一杯溫水。

　許縈喝著水，心底越發郁悶，真的好不想上班啊……但是過年不上班，作為合同老師，每個月也就保底一千五的收，目前的存款剩下一萬，不經得花。班，還是要上。

　許縈說：“后天周末我要去考試，我分到的考試地點在城郊的一所中學，我訂了酒店，明晚住那邊。”

　早上九點開考，八點半要到考場，從家里趕過去完全來不及。

　“明晚我和你過去。”徐硯程把粥盛好。

　許縈搖頭：“你在家吧，后天是白班，你趕不及。”

　徐硯程堅持：“沒事，我陪你去。”

　許縈再拒絕的話沒說出口，可能是兩個人生活慣了，想有個人陪著。

　開學第一天，組里要開會，才坐下，幾個老師就關心后天考證的事，還問復習進度，有人直接開始長篇大論，傳授經驗。

　兩天下來，上課倒不是最累的，面對突然冒出來的關心更是累人。

　放假前一天下午，許縈晚去教室，給學生充足的時間做課前準備。

　在上樓梯的時候到程戚樾，兩人對視幾秒，他先人：“許老師。”

　許縈：“今天路上堵車？”

　才懂程戚樾住在家里，還申請不上晚自習，但家也不算遠，當年就沒見楚梔遲到。

　程戚樾：“家里有人吵架，媽和爸開車出門了，我只能坐公，就耽誤了。”

　吵架的是誰和誰，不明說許縈也懂，而且兩人算不上吵架，就是一個人罵，一個人著，然后一個人跑，一個人追。

　“今晚我送你回去。”許縈說。

　正好到程戚樾班級在的樓層，他盯著許縈定定看了幾秒，走前說：“你要是不做老師了，我你嫂子。”

　許縈愣在原地。

　這是別扭式示好？

　不過不做老師……也想，也不敢。

　斂起思緒，往上走一層，快步走向教室。

　在考試前一晚出發去酒店的路上，許縈收到沈長伽的信息。

　沈長伽：【好好考，拿下證書對你二姨也算有個代，畢竟人家幫了我們，不能再添麻煩了。】

　許縈直接刪除，沒有回，憂心忡忡的，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又怕吵醒徐硯程，他明天還要上班。

　徐硯程淺睡了一會兒，約聽到聲響，他第一時間手向旁邊睡的許縈，只到一片涼意，睡意全無，坐起來在屋子里找人。

　看到廁所的燈還亮著，他放輕腳步走過去。

　門沒關，緩緩推開，看到許縈站在洗漱臺前，時不時用水撲臉。

　“小驚。”他。

　許縈嚇了一跳，蹲在地上一團，頭也不敢抬。

　“怎麼了？”徐硯程蹲下來關心問。

　許縈搖頭，抬手推他：“我沒事，等會就回去睡。”

　的哭腔有些濃，徐硯程抿：“起來，單穿睡在這里待久會冒。”

　許縈緒積攢到了極點，再也忍不住，抬起頭看他，眼睛都哭得半腫，嗚聲泣說：“徐硯程，我怕考試。”

　徐硯程：“只是怕考試？”假期不忙的話，都在認真看書，復習資料都過了兩遍，應該算有把握。

　“嗯……”

　“不止是……”

　“我想辭職……”

　“可我不敢……”

　說完，許縈眼淚流得更兇了。

　徐硯程用放在旁邊過水的巾給眼睛，像哄孩子一樣給拍背。

　徐硯程耐心問：“怕什麼？”

　許縈：“我沒了工作就沒收，我的積蓄只能維持兩個月生活。我連老師都做不好，那我以后還能勝任其他工作嗎？”

　不想哭的，只是在做決定的時候，無形的力在口，郁悶又害怕。

　不敢破壞目前的生活狀態，又急切地想要逃離。討厭這樣糾結的自己。

　徐硯程以為是什麼大事，說：“打個賭。”

　“什，什麼？”許縈都忘記哭了，呆呆看他。

　“要是能在附近找到一家火鍋店，你就辭職，吃完火鍋我們回家。兩個月的時間，你的資歷找一份工作不難。怎樣？”徐硯程說，“試我們不考了。”

　許縈收住了眼淚，“真的嗎？”

　現在凌晨了，附近城郊哪里能找到一家火鍋店。

　“真的。”徐硯程起，帶去到房間，替裹上棉大，笑說，“出門就知道。”

　作者有話說：

　明天就辭職！！！開啟新的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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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就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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