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姐何出此言?我可是真正提倡男平等,希公眾看到,能夠站在被離婚的無過錯一方,讓無過錯一方不要因為被離婚了,而心里有力有負擔,們有重新追尋幸福的權力。也讓男子能夠明辨是非,無過錯就是無過錯,他不珍惜,自有人珍惜。也讓負心漢知道,好子是不會在原地等他的。”
“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要讓你搶秦瑜搶得名正言順,有理有據罷了。”
唐婉兒把戲班班主了上來,戲班班主見上海灘的幾位公子小姐在,連忙彎腰行禮,陳瑛笑著說:“黃班主,我們對你們剛剛演完的《碧玉簪》很不滿意,覺得這個戲可以改改。”
“六小姐,這出戲可是已經演了十年了,當初咱們紹興文戲在上海還沒人看的時候,靠著這出戲一炮而紅,這是每個紹興班的保留曲目。您可別開玩笑了。”
“你也不聽聽我們的想法?”陳瑛指了指傅嘉樹,“傅太太是你們的戲迷吧?看得都讓兒子找過來要改戲文了。”
“是嗎?”黃班主去傅家唱過堂會,傅家出手闊綽,傅太太是他們的戲迷平時打賞也厲害。
傅嘉樹把他媽說的,加上他想的摻和在一起說了,陳瑛說:“傅太太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看你們的戲,好看是好看,看完我卻是覺一口氣咽不下,難至極。”
唐婉兒說道:“這個戲你們排出來了,可以小范圍演一場,觀眾看了十年鐵定已經疲勞了,你們這麼一改,指不定就又有新的機會了呢?”
傅嘉樹想了一下:“到時候還可以讓觀眾投票,看是喜歡小將軍呢?還是喜歡王玉林。主要你們要把小將軍塑造得英明神武,還溫,讓戲迷有對比。讓戲迷覺自己就是李秀英,對著王玉林出氣,又有小將軍疼。
黃班主恨不能拿一支筆給傅嘉樹:“二說得是。”
“你們先去編唱詞,加這個小將軍的戲出來。等編好了,請二親自過目把關。”
“是。”
傅嘉樹想了想說:“你們編出來,我給你連包三場,票子就發給逛華百貨的客。每位來看戲的觀眾都能拿到一張選票,看完戲讓觀眾投票給小將軍還是王玉林?最后投票勝出的那一方,有獎品,獎品就是海東生產的比東洋布更好的布料一塊。”
唐婉兒拍手好:“這樣我們百貨公司豈不是穩賺,就是你連包三場,是不是虧了?”
“孝敬我媽,哪有虧的?”
陳瑛忍住笑:“宋舒彥肯定會謝謝你。”
“自家兄弟,倒也不必。”傅嘉樹擺擺手讓黃班主下去,他嘆了一口氣跟陳瑛和唐婉兒說,“賀小姐當日在報章上發了文,提了一句海東紗廠宋舒彥要提高國產洋布的質量跟東洋布競爭。這下好了,那個田中立馬反應過來……”
傅嘉樹把昨日江灣馬場到田中和金老板的事講給兩位姐姐聽。
陳瑛想起舞會那晚,傅嘉樹和秦瑜送回去路上說的話,嘆氣:“東洋人果然是狼子野心。”
“本來國貨就是在夾中尋生存。我們必然是要幫著舒彥兄一致對外的。當日賀小姐聽了也是義憤填膺。”傅嘉樹說道。
“誰聽了不生氣?再說兩年前殺了那麼多人,難道我們能忘記?”唐婉兒也是柳眉倒豎。
陳瑛生氣歸生氣,只因知道秦瑜就是宋舒彥那個……前妻,這傅嘉樹?怎麼說呢?實在忍不住:“改編這部戲,是為了男平等,讓公眾正視無過錯一方。贈送海東紗廠布料是為了弘揚國貨。嘉樹,你真的很能!我實在欽佩!”
傅嘉樹臉上略帶紅,像極了害的大男孩:“姐姐不要這麼夸我,追求男平等,弘揚國貨,我輩責無旁貸,都是應該的。更何況還能讓我媽開心,這一舉三得的事,自然是要做。我先走了,晚上舒彥兄和宋伯伯還要來我家吃飯。”
傅嘉樹匆匆離開,靜下來的唐婉兒有些迷糊:“我怎麼覺得他還在下另外一招棋?”
“誰知道呢!興許你的直覺是對的。”
陳瑛呼出一口氣,替宋舒彥傷心了一把,同時臉上掛上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我想我也會投小將軍一票,我也想贏一塊宋舒彥的布料。”
唐婉兒白了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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