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地替委屈起來,他吐出口氣,生出幾分浮躁,撈起一旁的茶盞便往下砸去:“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污蔑主子什麼罪?”
“奴婢沒有污蔑殊承徽!”鮮從尋春的額頭流了下來在,直到滴到地上,尋春才發現是自己的頭被砸破了。
“奴婢沒有!”尋春從地上磕著頭,喊:“是殊小主,一定知道!?”
尋春被茶盞砸懵了,話都說不落利索只一口咬定是殊承徽做的。
太子妃眼中浮出一煩躁,見狀掀開眼簾往前方看去:“榮側妃。”
最近這段時日來殿下雖從未說過一句不是,但是事一件件地發生,倒是得了個管理不當的罪名。
反倒是這榮側妃摘得一干一凈。
“本宮一時毫無頭緒,倒是不知榮側妃有何想法?”
榮側妃與以往一樣,坐在殿下的側,是東宮側妃之位,位份僅次于太子妃。
只是平日里為人低調,這個時候榮側妃也基本不張。
此時聽見太子妃問自己,榮側妃才詫異了片刻,抬起頭往殿下那兒看了眼才對太子妃道:“娘娘是后宮的主子,嬪妾不敢隨意開口。”
“榮側妃的地位也僅僅只次于本宮而已。”太子妃隨口道:“問吧。”
尋春被這一茶盞似是砸的失了魂,灌了幾杯冷水下去才恢復平靜。
榮側妃走上前,溫聲細語的道:“雖說不能聽信這宮的一面之辭,但本宮有一點不明白。”
的目看向尋春:“從始至終都是你說袁奉儀害了殊承徽,那為何要害殊承徽?”
“殊承徽也有什麼本事害的你們小主如此?”
“有。”尋春哭嚎了許久,嚨干了。看著邊死狀凄慘的小主,含著淚道:“當初,是殊承徽搶了我們小主的恩寵,小主這才一直對懷恨于心。”
“胡說八道!”榮側妃的眼神落在南殊上,烏發之下一張臉得驚心魄,哪怕只是跪著也讓人覺得楚楚可憐,心生憐惜:
“殊承徽自打伺候殿下開始就頗殿下喜,怎麼會搶了你們小主的恩寵。”
尋春便將在清涼臺中下藥的事說了出來。
太子妃都忍不住的往下看去,這件事居然被瞞得都不知道。
只是當初殿下無聲無息賜死了永和宮的芳奉儀,當時這件事辦的太快,便沒放在心中,如今想來居然是頂罪的。
“小主被個宮頂替后,一直心中煩悶。”
“后來殊承徽越是寵,小主就越是嫉妒。”尋春抖著:“自打上回殊承徽打了小主掌后,小主更是氣的要瘋,然……然后……”
尋春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怕是要掉腦袋的。但是是小主的奴才,不能讓小主這麼平白無故地就死了。
閉著眼睛:“瓊玉樓中的太監小方子就是小主的眼線,小主幾日前曾讓了一瓶毒藥紅散,讓他下殊承徽飲食中,可這麼多天過去卻一直沒有靜。”
尋春說出的話震驚了所有人,南殊也立即扭頭往后看去。
而卻掀開蓋著袁奉儀的白布,抬手指著南殊:“而小主中的毒正是紅散,若不是殊承徽提前發現了,反過來加害我們小主,我們小主這麼會中毒而亡?”
白布之下,袁奉儀的徹底在外面。剛剛只看見的臉,而那兩條手臂上像是已經爛了。
屋子里沖刺著一腐爛的味道,好幾個忍不住的捂住鼻子,別開臉不敢再看。
宋懷宴眉心死死的皺起,連忙揮手讓人抬下去。
尋春跪在地上,抖著的手指著南殊:“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若有虛言,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今整個東宮只有殊承徽那兒有紅散,殿下若是不信,只用派人搜查了瓊玉樓,再小方子過來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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