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到了課堂,萬和四都已等在那里,見到紛紛起行禮。
萬板著一張臉,面無表的看著云染,臉極沉。
“王妃,容臣將丑化說在前頭。課堂之上,只有夫子與學生,沒有王妃,待會教學之時如有冒犯之,還請王妃海涵。”
云染聞言輕輕挑了挑眉,“冒犯之?不知萬口中的冒犯所指為何呢?”
萬站的筆直,目直視著前方,一副目無下塵的樣子。
“宮中禮儀繁多,有些對于王妃來說可能嚴苛了些,畢竟您以前在府中不是很寵,許多禮節可能從未接過,現下學來自然有些困難。”
“而我既奉皇命教你,自當盡職盡責,保證讓你學業有。在此過程中,難免會有行為舉止令王妃不適,還王妃海涵并且配合臣的教學。”
云染:暗諷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鄙子,想要學那些高貴的禮儀,必當飽一番摧殘?
而要欣然接這‘化蝶’過程中可能發生的一切摧殘?還不能有怨言,甚至還要對摧殘的人激不盡?
云染漫不經心的看了萬一眼,“開始吧。”
“作為皇室中人,一言一行皆代表著天家儀態。我首先要教你的,是坐與立。”
云染一聽,非常配合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萬看了一眼,“請王妃站起。”
云染:“??”
“您的坐姿不對,坐下去的作也不對。”
云染很配合的站了起來,萬一板一眼的教。
“坐下去的時候作要輕,弧度要小,儀態要端正,目平視前方,下微微收。”
云染按照說的,坐下去,剛到板凳就又被起來。
“頭有些歪,要平視前方,自然放松。坐。”
“起。”
“坐。”
“起”
“……”
云染沒起來,坐那看著萬,“不是要練習坐下和坐著的姿勢麼?”
“這是臣多年的教學習慣,先練習坐下的作,待標準了再練習坐姿。還請王妃配合。”
萬目不斜視,華服桂冠,將宮中資深的形象彰顯的淋漓盡致。
云染:“……”
這副嚴重缺乏鍛煉,就當是鍛煉了吧!
如此,在‘起’‘坐’之間又切換了五十余次,萬依然不滿云染的姿勢,讓人拿來了一本書。
然后要求云染頂著那本書練習‘起’‘坐’不僅要保持書本不掉,就連晃一下都不行。
云染:“???”
你在和我開玩笑?
“王妃,還請您配合,頂上這本書。”
說話時,萬已經拿著書朝云染頭頂放去。
云染手抓住了的手腕,挑眉淺笑,“不如萬先做個示范?”
萬一愣,而后皺眉,“我是夫子,你是學生,還請王妃配合教學。”
“作為夫子,難道不該以作則給學生作示范麼?”
“這麼簡單的作何須示范?我口述,你完即可。”
萬在府中被晾了數日,而且按照的規矩應是辰時開課,可云染卻選擇在下午上課,這讓非常不滿。
并且心中本就對云染非常瞧不上。
雖是嫡出,但親娘死的早,繼母掌管宅,把當個妾室生的庶來教養,在心中是非常上不得臺面的。
作為宮中,教導的都是公主郡主以及侯門千金。
若非皇后娘娘有代,是斷然不會來教的。
綠俏搖著團扇笑盈盈的走過來,“王妃,頂書而已嘛!其實很簡單的。這個作真的無需示范,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云染看著,勾一笑,“行,那就試試吧。”
也沒看清云染是怎麼作,萬只覺手中一空,下一瞬那本書就飛到了綠俏的腦袋上,
綠俏:“???”
萬反應過來,臉倏地一沉,“王妃,你這是擾課堂秩序。當罰十戒尺。”
也不知是從哪兒出了一把戒尺,對著云染的手臂就打了過去。
云染眸一凜,指尖在萬揮來的戒尺上輕輕一彈。
尺震,只聽‘錚’的一聲輕響,萬竟驚覺整條手臂都麻了,那張總是表倨傲的臉劃過了幾分驚愣。
綠俏終于回過神,一把撕下腦袋上的書,“王妃,你不僅擾課堂,還對夫子無禮,這是要雙重戒尺的!”
只是話音方落,驀然驚聞一聲虎嘯劃破長空,以排山倒海之勢震的眾人耳生疼。
眾聞聲變,白虎還未現,便已經嚇的面無,驚慌逃竄。
云染悠然的站在回廊下,看著抱頭鼠竄的幾人,笑容明而友好。
“幾位人兒,你們的儀態呢?這樣跑路的姿勢很不標準呀!”
眾人:“!!!”
現在誰還能顧得上儀態和跑姿?
白虎已經闖進了院子里,攆著幾人窮追不舍,它也不咬人,可它是真嚇人。
尤其是萬,被它追的滿院子跑,跑的披頭散發掉了兩只鞋,華麗的服也刮的破爛不堪,頭發上還沾著不的泥土和野草。
最后一跤摔在了花壇里爬不起來,白虎縱一躍,張著虎口,著獠牙朝撲去。
萬嚇的失聲尖,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經此一鬧,這課也是沒法上了。
云染提前下課,去給南宮墨準備了藥浴。
當南宮墨被云染推著進湯池,聞著那撲面而來混著白霧氣的藥香時,著實有些驚訝。
“林挽月,你要讓爺……藥浴?爺又沒病!”
云染在他后,對著他的后腦勺比劃了一個擰狗頭的作,聲音卻溫,“爺,這藥浴對您的有好,而且,它還可以強健。”
男人輕哼一聲,語帶嫌棄,“爺的已經很強了。”
“沒事兒,還可以再強一些的~~嘛,當然是越強越好啦!”
【反正不管說什麼,今兒這藥浴你都必須泡。】
男人側面向,的薄勾起一抹邪肆魅的笑,“再強一些?那還沒開始你就暈了。”
云染:“???”
“爺還沒見過這麼弱的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