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太太聽完后嘆口氣:“哎,造孽哦……誒,今天沒有給三郎帶信嗎?”
芮娘一怔:“沒有……對了,三弟呢?”
魯老太太此時狡黠的笑了:“我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了,不過沒事,你等著啊……”
魯老太太忽然清了清嗓子,朝里屋扯開嗓子喊:“二媳婦啊,你說你又遇到那天那個小姑娘了?!哦……還給你送東西了啊……”
魯老太太話音剛落,里面一直閉著的門就忽然一下被打開了。
魯恒神不大自然的站在門口,輕咳一聲,即便他腳很不方便,還是堅持拄著拐杖走到了院中,視線落在那個石桌上的花籃上:“二嫂……來了?”
芮娘顯然被剛才那一幕驚呆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此刻被魯恒喚了一聲才連忙道:“哦,對。我遇見了,不過沒來咱家,是來我飯館了……這個花,是送的。”
魯恒神依然不大自然:“……”
“什麼?!我說三郎啊,你不會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吧!”魯老太太忽然跳起來道:“還有啊,你這個臭小子,這幾天我想見你一面是越來越難了,倒是人家,一句話就把你給匡出來了,你個臭小子!……”
魯恒臉一陣白一陣紅,實在有些不住了:“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啊!你個慫貨,看上人家姑娘就是看見了,還不承認,還不給娘說,問你也不說,名字也不知道,要不是你二嫂,娘怎麼去給你說親啊!”
“……”
魯恒徹底愣住了:“娘……我沒說……”
魯老太太:“你沒說啥?你這個兔崽子!你膽子了你,又是收信的又是送花的,你還咋,你別說沒這個心思,不然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魯老太太氣上來,誰也不進去一句話,魯恒只能默默的坐在那里點頭,而芮娘,早就被不知何時進來的魯越摟住肩膀,兩人一起默默的回了自家院子。
走在路上的時候芮娘還忍不住的笑:“娘可真有意思。”
魯越也揚了揚:“是,沒想到三弟也有今天。”
芮娘腳步一頓,偏頭看他:“你這話……”
魯越將頭一偏,立馬裝聾作啞轉移話題:“芮娘,我摘了楊梅,現在就洗了吃吧。”
芮娘看見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
次日一大早,魯老太太就去請王氏了。
芮娘瞧見,踮腳笑了笑:“也不知娘昨天和三弟說啥了,覺三弟應該是松口了,咱們家,快辦喜事了吧?”
魯越今日要去養豬場,正作麻溜的換裳束腰帶:“應該是,那姑娘你昨天見了,覺怎麼樣?”
芮娘:“好的,我喜歡的,看著乖巧懂事。”
“那就好,我覺得好,就看王嬸今天去問,等等結果吧。”
芮娘笑著給他裝上午飯:“咱們要不要打個賭?我覺得啊,三弟對柳芽也有意思,柳芽呢,肯定也是崇拜三弟的,要不走那麼遠來送信呢。”
魯越笑了,將飯盒裝了起來:“這事啊,賭不了。”他一邊說一邊在芮娘臉頰上猝不及防的親了一口。
“因為我也這麼覺得。”
芮娘嗔怪的拍了他一下……
-
飯館今天生意依舊不錯,芮娘一中午的時間都忙的腳不沾地,等好不容易歇口氣時,好久不見韋氏忽然登門了。
“大嫂。”見來了,芮娘起了,韋氏如今也不會老拉著個臉了,尤其是今天,簡直可以說是紅滿面,笑容滿滿。
“弟妹啊,我今天來想點幾個菜。”
芮娘:“大嫂客氣了,你要啥?”
韋氏心這麼好不是因為別的,今天一大早就請了大夫,那大夫篤定的告訴又有了一個月的孕,韋氏自然就忍不住了,立馬就準備上街給自己買點補品,順便啊,再在芮娘這吃頓午飯。
現在是花錢喝燉的湯,總是可以的吧?
韋氏正準備開口,飯館門口忽然一陣喧囂,那個許久沒有出來的小哥兒終于出現了。
“各位,準備收這三個月的租金了啊!都準備準備吧!”
芮娘一聽,連忙轉回柜臺取錢了。
韋氏還來不及說話,芮娘就拿著錢袋子出去了,韋氏一聽是收租的,也忍不住跟了上去,想聽聽看這一個月的租金是多錢的。
那小哥兒已經挨家挨戶的開始收租了,芮娘喚住了他:“小哥兒,這是團圓飯館的,你查查,三個月三十貫。”
那小哥兒一愣。
“不是,掌柜娘子,您這店鋪都開了三個月了,您還不知道呢?”
芮娘有些奇怪:“嗯?知道什麼?”
那小哥兒笑了:“您這一家真有意思,這錢您收著吧,我不能收,畢竟那地契寫著娘子您的名字呢,我怎麼還能收租呢?”
小哥兒話音剛落,芮娘和后的韋氏同樣都愣住了,芮娘半晌才回過神來:“您……您的意思是說?”
“對,就是那位大哥已經盤了這鋪子,這鋪子就是您的了!”
那小哥兒笑著說完就去了下家,而芮娘久久的都沒有回過神來,后的韋氏,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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