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太太站在不遠盯著他:“站著干啥!回去!你媳婦兒也累壞了,早點回去歇著!”
“誒!”魯大郎忙不迭的應了一聲,趕忙轉回去抱兒子去了。
誰知他剛一踏進大門,就看見了蓮兒站在門口說話的影。
原來是今天魯老太太害怕飯館忙不過來,于是給蓮兒傳話過來搭把手,誰知這麼巧,人剛來,就和大郎在門口撞見了。
大郎頓時到口干舌燥,又是一激靈,朝后退了兩步,那模樣看上去倒真像是被蓮兒嚇了一大跳,恰逢韋氏正從里屋出來,就瞧見了這一幕。
蓮兒背對著韋氏,并沒看見,以為魯大郎要摔倒,正喊一聲“郎君”要上去扶人,魯大郎手都快擺出重影了:“沒事沒事。”
蓮兒頓住了腳,魯大郎猛地又抹一把臉,立刻換了個方向,從另一道門進屋去了。
韋氏在后面目睹了這一切,緩緩的皺起了眉,在兩人之間多看了兩眼。
……
次日,芮娘難得的多睡了一會兒,昨日眾人都累,今天早上的朝食攤取消,團圓飯館的眾人可以巳時再去上工。
不過芮娘沒去,只因辰時剛醒沒多會兒,甜水村那邊便傳來了消息——田氏要生了。
芮娘大喜,趕忙就拉著魯越朝甜水村趕,一路上,還自責的道:“瞧我,這兩日忙得都把舅母生產這事兒忘記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魯越:“肯定能順順利利的,放心吧。”
“嗯!”
牛車很快就到了甜水村,隔老遠,芮娘都看到有人陸續在杜家門口轉悠了,其中就有王氏,看見芮娘,王氏趕忙笑著招呼:“芮娘回來了,你舅母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芮娘大喜,第一個就沖進了家中。
“舅舅舅母!!”
杜功章在屋里正在答謝產婆,看見芮娘,臉的笑又燦爛了幾分:“芮娘來了,你舅母生了!”
芮娘和魯越齊聲道喜:“恭喜舅舅舅母了!”
“我舅母怎麼樣,人還醒著嗎?”芮娘忙問。
“醒著,在里頭呢!”
芮娘連忙進屋去,田氏正抱著兒子看個稀罕,見到芮娘,田氏臉上也出個笑:“芮娘,二郎,你們來了。”
“舅母……”芮娘走到床邊:“你辛苦了,讓我看看,哎呀,真是個俊俏的小家伙。”
杜功章是個讀書人,白,田氏模樣也不算差,這兩人生下來的兒子也白,有點像小時候的瞻哥兒。
田氏有些虛,但神頭卻是不錯,嘆:“生孩子真是累啊,芮娘,你可真不容易。”
芮娘笑:“可是值得的,不是嗎?”
田氏眼里有,看著兒子喜不自勝,怎麼瞧也瞧不夠似的,“是,我現在就稀罕我家這小子,看也看不夠。”
芮娘和田氏說話的功夫,杜功章端著茶水進來了:“芮娘二郎,過來喝口水。”
“誒。”
“舅舅給弟弟起好名字沒有?”
田氏這胎雖然來的晚,但是輩分卻大,要喊芮娘姐姐,魯越姐夫。
杜功章笑道:“起好了,就杜石硯,小名石頭。”
“石硯……”芮娘笑了,魯越道:“舅舅這是對石頭寄予厚。”
“算是吧。”杜功章又笑著給兩人添了茶,芮娘知道生產之后的婦人虛弱,沒有多留,看見田氏順利生產也放心了,最后只是把東西留下,道是石頭滿月的時候再過來。
“哎呀,怎麼這麼客氣的。”田氏看見芮娘拿的那些東西驚訝不已,除了一籃子蛋和好些之外,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芮娘還細心的和說了什麼藥材和什麼一起燉,可以養補氣,田氏記在心里,最后讓杜功章親自送他們出了村口。
從甜水村朝回趕時,芮娘明顯心極好。舅舅和舅母一直都在為子嗣的事心,現如今好了,心愿得償,家里又開著魚塘,以后日子也是不愁。
魯越看著高興自己也高興,提議石頭滿月的時候再備上一份大禮,芮娘欣然應允。
此時,又是一年春時節,甜水村春爛漫是景,悉的那條小路兩邊野花挨挨的,開的熱奔放。兩人依舊駕著那輛悉的牛車慢悠悠的朝山下走。當走到那條悉的小溪邊時,魯越忽然把牛車停下了。
芮娘驚訝看他,魯越笑道:“上巳節,帶你灑水。”
上巳節的灑水是姑娘家們的習俗,芮娘想起第一年婚時和魯越在這溪水戲水的場景,不由的紅了臉。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
魯越停好牛車,從前面繞到后面去抱下來,明明也是當娘的人了,卻輕盈的和當年沒什麼分別。
“你永遠是我的小姑娘。”
魯越笑著咬了咬的耳朵,芮娘臉瞬間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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