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就不響了。
很奇怪。
接著手機就響了,過去客廳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摁了接聽,原來是業的電話,說燃氣管道出了問題,讓關閉閥門就行,明天會安排工作人員上門檢修。
杜壹想著這個澡怕是洗不了了,掛了電話忽而就想到宋銘呈之前洗澡的那個淋浴間,那里好像——是電熱水來著。
走過去看了眼,的確是電熱水。于是起穿著拖鞋踏踏踏的走過去,然后摁開了淋雨間的燈。
這是第一次過來這間淋浴室,平時洗澡洗漱都是在那邊,這邊很多時候都是宋銘呈在用。
空間沒那邊的大,只有一個淋浴頭,沒有浴池。
但是足夠用了。
轉而出去旁邊摁開開關,然后怕水太涼準備等一下再進去,讓它先熱一熱。
進去先看了眼里邊的東西,沐浴,洗發,洗臉慕斯,別的沒了。只有三樣。
都是男士專用的,過去另外的浴室將平時用的東西拿了過來。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了服,打開了淋浴頭。
水溫溫的,還好。
簡單沖洗了個澡,就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翻過手背聞了聞,一淡淡的薰草香,但又不完全是薰草的香味,帶了點雪松的冷淡,跟宋銘呈這個人一樣。
剛剛忘了拿沐浴,用了點他的,還好聞的。
怪不得他上時不時的能聞到薰草的味道,原本以為他用的香水,沒想到會是沐浴的味道。
杜壹在床上翻了個,翻出手機,看了會視頻。關了視頻,劃到微信,白天發給宋銘呈的那條信息還好好的躺在聊天框的最下面。
沒有回復。
四月二十四日,去參加了廖晴的婚禮。
在東盛華庭酒店,剛巧也是馮艷艷住的那家酒店。
吃了幾口菜,抿了點酒,跟著婚禮的流程熱鬧了一番后就了點時間過去了馮艷艷住的那層樓。
這里跟下面的熱鬧喧嘩不同,很安靜。敲了敲門,沒人應,有想到人可能不在,忙工作去了,但還是上來了。靠著門板,將手里從廖晴婚禮上拿的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然后靜靜的看了眼走廊高的聲控白熾燈。
就算是白天,有靜了,這燈也是會亮的。而且敏銳度很高,此刻亮著還沒暗。
但盯著看了幾秒之后,它就熄了。把籠進了一團黑暗。
杜壹沒走,在那團黑暗里待了足足有多半個小時,直到一通電話過來。掏出手機看了眼,是董佳倩打來的,催過去,方才回去。
婚禮致辭的司儀正說著一段人至深的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佛曰:夫妻緣分是十世修來的溯源正果。沒有無辜的與,想什麼,就果斷去做什麼。拋棄世俗,雜念,喜歡他,就要不顧一切的奔向他......”
婚禮過后的第二天是廖晴安排的一場公司部聚餐,很熱鬧。
結束后,杜壹請了假。
買了當天晚上去往璞俞的車票,因為兩天前他從鄭工鄭海的電話口風里知道,宋銘呈出差去了璞俞。有點遠,沒有開長途車的習慣,結果車還晚點了六個小時,空的候車廳好多人都退票走了,是晚上凌晨三點才坐上的車。
走的倉促,只只帶了證件跟一部手機。
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到了地方發現,本就不知道宋銘呈在哪里落腳。
坐在空的大廳,向鄭海套話半天,之后知道他在璞俞的研究所。
打了輛的士,心里泛著一喜悅的過去,結果被門衛攔下說,人早走了。昨天就已經不在這里了。
手機沒電,還撲了個空。
待了一個上午,趕了趟下午回忘川的車。
回來冒了好幾天。
之后杜壹周五時間過去科中心找鄭工校對數據,校對完回去路過宋銘呈辦公室的時候看了眼,門閉著。
旁邊過去一職員看了眼宋銘呈辦公室,又打量了一下,不住開口提醒說:“宋科出差了,得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呢,你有什麼事找他的話,至要到下個月。或者你到前面書部門登記一下,預約一下時間,讓們往上報。”
杜壹干的笑了笑,應了聲好,然后又道了聲謝。
從閉的房門上收回目。
眉眼微怔。
遷就的那個宋銘呈,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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