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遲的心裡就像吃蒼蠅一樣難。

他不自地看了葉染一眼，挖苦與不屑，上了眉頭。

“你跟顧擎川，算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葉染搖頭：“算不上認識吧。之前的葬禮上，我也就見過他一麵而已。”

顧墨遲沉了沉臉：“如果當年不是我這樣把你拉開，你們會認識的更深？”

葉染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麼？”

顧墨遲的心極端不好，語氣中自然是多了幾分夾槍帶棒。

“十年前他出現在的葬禮上，坐著椅，正是大姐幫他做完手的時間點。你覺得，他來顧家是觀看熱鬨的，還是複仇踩點兒的？大家對他唯恐避之不及，你卻還要像個聖母一樣上去幫助他？”

“你這是什麼話？”

葉染頓時不悅而駁：“顧墨遲，那時大家都還是孩子，就算路上見到流浪貓狗都不可能無於衷。再說了，你之前寧願從顧氏離職，不也是覺得顧家有虧欠於他？現在翻過來下場廝殺，不過是因為覺得對方不但不領，還咬了你一口而已。”

“你這又是什麼話！”

顧墨遲氣得差點心梗：“我爺爺現在生死一線，我媽現在生死未卜。你明知道顧擎川是多危險的人，居然還要給我添堵？葉染，你是故意的吧？”

葉染真是哭笑不得：“我故意什麼我故意？顧擎川是顧家二爺，我能躲著還是能避著，難不見了他還用石頭丟他？何況我也冇做什麼過分的事啊，人家跟我說話，我答兩句而已。這也踩了你的敏帶了？”

“我是為你好！”

看著葉染油鹽不進的樣子，顧墨遲真是抓狂。

“謝謝，我也很為我自己好。”

葉染抬起頭，不卑不地看著顧墨遲。

然後長出一口氣，淡淡道：“墨遲，我太瞭解你的心態了。你就屬於，我傷害了你，我道歉。但我道歉，你必須得原諒。你要是不識抬舉，不接我的補償，那我翻過來弄死你。你對我是這樣，對顧擎川，其實也是這樣。”

“你！”

顧墨遲氣得五移位，幾乎語無倫次：“你，你他媽不是斯德哥爾了吧？你明知道顧擎川是有很大嫌疑的——”

“不，我覺得從證據層麵上看，媽媽的嫌疑，明顯是要比顧擎川大的。無論是證還是機。”

葉染瞇了瞇眼，雙手一攤，“當初在我指證溫綺的時候，你不也是一樣很講證據麼？另外，這不斯德哥爾。對傷害自己的人產生偏袒依賴和好，才斯德哥爾。墨遲，我對你纔算。”

說完，葉染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了。

顧墨遲在寒風中怔了怔，一拳砸在旁邊的垃圾箱上。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不爽，那麼失控。

就好像離開了自己以後，葉染突然變了全世界男人都在覬覦和爭搶的香餑餑。

是人不是人的，都敢上來挑幾句。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肋在哪裡。

他的肋不隻是葉染，而是得而複失，失而不再得的葉染。

就在這時候，顧墨遲的手機響了，是溫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