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鴻漸一起來的？”

葉染剛問完，轉頭就看到蘇鴻漸出現在門口。

“葉染，好久不見。”

蘇鴻漸跟葉染打了個招呼，臉上的表卻不似輕鬆。

葉染點點頭，看看林子君又看看蘇鴻漸，這纔想起來自己都不知道昏睡了多天了。

顧家怎麼樣了？顧老爺子，還有餘秋蘭，他們都——

想到這裡，葉染的臉一沉一，不由得激起來：“你們回來多久了？今天幾號了？顧家出事了，你知道麼？”

“君君，你下去幫我買杯咖啡行麼？”

蘇鴻漸對林子君說。

“哦。”

林子君應了一聲，站起來。雖然臉上有抹過一瞬間的言又止，但最後什麼也冇說。

這一幕倒是真的把葉染看傻眼了。

何嘗見過在蘇鴻漸麵前這麼乖順的林子君？

幫他買咖啡？

這要是換以前，若是林子君說一句想喝咖啡，蘇鴻漸估計能從咖啡豆開始磨起——

不，開始種起。

“鴻漸，你和君君——”

“先不說我倆，現在失憶，對吧？不能拿以前印象來論。”

蘇鴻漸走到葉染的床邊，靠住床頭櫃，“我跟你說幾件事。”

葉染瞪大眼睛：“你先告訴我爺爺怎麼樣了，還有媽——”

“爺爺不在了。”

蘇鴻漸話音輕輕落下，葉染的淚水一下子就盤住了眼眶。

“爺爺……”

“前天淩晨走的，葬禮安排在後天上午。”

蘇鴻漸了兩張紙巾遞給葉染，“葉染，先控製下緒吧，我還有事要問你。”

葉染點點頭，極力摒著悲傷，穩著理智。知道自己的緒不能太激：“……鴻漸，爺爺最後，痛苦麼？”

“應該不吧。”

蘇鴻漸歎了口氣：“他到最後都冇清醒，應該也不會覺得有多疼。再說了，顧家老爺子的一聲，商場殺伐決斷，叱吒戎馬。對他來說，這樣也未必就不算是一種壽終正寢的方式。”

其實這話說出口，蘇鴻漸自己也覺得有點諷刺。

被人謀害在自己的壽宴當天，還死在宗祠的列祖列宗麵前？

如果這樣都能算壽終正寢的話，得寫個什麼樣的滿分文案才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那，媽媽呢……”

葉染挑了挑呼吸，想起餘秋蘭最後在院子裡墮樓的場景，真的很怕聽到又一個無法接的答案。

爺爺已經不在了，如果餘秋蘭也有個三長兩短，那麼許多真相到底還能有誰來親自還原？

“顧太太暫時還冇有離生命危險。但是，警方已經把控製住了。目前轉進了特殊保外的醫療機構，正準備第二次手。”

蘇鴻漸說，“所以眼下最亟待解決的問題就很複雜了，一則是顧太太的在不在場證明。二則，是的機問題。”

“機？”

葉染抬起眼睛，疑不已：“難道不是因為爺爺有意把囑更改，讓顧擎川為顧氏集團的繼承人，所以媽纔會——”

“顧老爺子的囑已經公開生效了。就在他去世的第二天上午，孫管家帶著他的委托人，當眾宣讀了顧老爺子於半個月前最新修訂的囑。葉染，你猜老爺子怎麼說的？”

蘇鴻漸認真地看著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