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擔心，媽知道了以後會不同意？”

葉染啞了啞聲音，小聲問了一句。

“這肯定的啊。咱媽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墨遲第一，我第二，你第三唄。為了兒，什麼犧牲都做得出來。隻可惜很多時候天意就這樣，非得讓從幾個孩子裡選出厚此薄彼的邏輯。講實話，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早就想的開了。萬一有天顧擎川真要拿把刀上來捅死我，咱媽也絕對會是第一個擋在前麵的人。”

“湘書姐，你說的冇錯。”

葉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種緒，還是先找溫綺再說吧。

可是葉染在洗手間裡裡外外翻了一圈，每個隔間都空空的，冇見溫綺的影子。

這座殯儀館算是宣城最大規模的了，又是最豪華的V廳，按說洗手間應該不止一個。

可是這裡的確已經是距離最近的了。如果溫綺要來，肯定會來這裡。

總不見得故意繞遠到二樓之類的地方吧？

除非，自己猜的不對。

溫綺就冇有去洗手間。連提包和手機都忘了拿，匆匆不見？

難不，是在躲什麼人？

“冇有？”

見葉染一個人出來，顧湘書皺著眉頭問。

葉染搖頭：“不在。”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從溫綺的包裡傳來，是的手機在響。

“接來看看吧。”

在顧湘書的建議下，葉染手進去掏出了溫綺的手機。

然後就看到螢幕上閃爍著的‘墨遲’兩個字。

一時間，葉染的心真的很日狗。

當然不想接聽，可是顧湘書卻先一步搶了過去，二話不說就給接了：“墨遲，媽怎麼樣了？”

“姐？”

顧墨遲一聽是顧湘書，登時一愣，“怎，怎麼是你？溫綺呢？”

“你找溫綺？巧了，我和小染也想找呢！”

顧湘書冇好氣地說。

“你和葉染在一起？你們在爺爺的葬禮上是不是？”

顧墨遲那邊鬨哄的，有汽笛和引擎錯的聲音，應該是在開車的路上。

“你把電話給葉染！”

他衝顧湘書道。

葉染愣了一下，手接過手機。

“喂，顧墨遲，我——”

“你去找溫綺乾什麼？”

劈頭蓋臉一句話，差點把葉染的耳朵給震懵了。

冇等自己開口辯出一個字，顧墨遲的聲音便接踵衝出：“葉染，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找溫綺算賬的吧？現在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去承認偽造份，你想過後果麼！你是周家千金冇錯，但你不能為了幫你親爹解圍，為了跟你的家人統一戰線，就置我媽死活於不顧！”

葉染的肩膀一陣發抖，要不是因為靠著牆，甚至都要站不穩了。

顧墨遲的質問讓辛酸抑，讓委屈決堤。

可是還能說什麼？

說不是來為難溫綺的，也不是有意要把餘秋蘭往死路上的……

是想救人的。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救。

唯獨於顧墨遲之間的某種東西，真的是窮儘一生，也救不了。

葉染摒了下呼吸，“顧墨遲，溫綺失蹤了。我什麼都還冇說。你先過來再說吧。”

葉染的冷靜，從來都與傷不傷心，絕不絕，皆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