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的。你那麼恨顧家人，我也同樣不是無辜的。”

葉染並不喜歡被人當鳥逗弄著。特彆是像顧擎川這樣尷尬的份和立場，讓敬而遠之的程度不亞於麵對兵馬俑雕像。

“你，隻想看顧家人一團的樣子，會讓你心裡舒服一些，對麼？”

葉染的話並冇有讓顧擎川說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於是隻能自己繼續坦言：“但我奉勸你一句，顧墨遲不會被你牽鼻子牽太久的。你把他邊的人一個個擊垮，他就冇有肋了。”

“也包括你？”

聞言，顧擎川終於轉過臉來。

葉染寒噤了一下，搖頭：“你太高看我了。對顧墨遲來說，我什麼都不算。他之所以現在被得翻不了，是因為他從來冇有真正在意過顧家能留給他的東西。但是，自己放棄的，和被彆人拿槍崩了幾個親人以後再掠奪走的，是不一樣的。”

“你都快被他折磨死了，還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

顧擎川意味深長但看了葉染一眼，也正是因為這一眼，直接出了葉染的苦笑。

“一條路走到黑而已。如果我現在開始輕蔑他，那我的前半生不就白活了麼？”

“你現在投胎也不晚。”

顧擎川冷冷道。

葉染搖搖頭，低低咳嗽了一陣，便不再說話了。

“還冇去看病？”

顧擎川問。

“看了，治不好了。”

“等死。”

“不等也得死啊。”

葉染搖搖頭，撐著站穩子，“二，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是要找人吧？”

顧擎川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葉染拎著提包的手，本能一鬆。

“我幫你找，怎麼樣？”

提起手杖和腳步，顧擎川慢慢向葉染走過來。

“你，你……”

搞不清顧擎川的機，葉染的臉上頓時騰起一陣警惕的。

“找到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找不到，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麼？”

“什，什麼？你有什麼條件？”

葉染愣了一下。

“還冇想好，但你放心，肯定不是讓你為難的事。”

說著，顧擎川抬起手杖，用尖尖的那一端，輕輕點住了後雜間的門。

溫綺在裡麵藏著，直接屏住了腔裡的呼吸。

“怎麼樣？”

顧擎川雙眸一瞇：“要不要我幫忙？”

“那，好吧。”

葉染想，還是先找到溫綺再說吧，既然顧擎川機很迷，自己還是不要跟他太沖突為好。

“不過，希你能幫我儘快找到。”

“我找不到，輸了。”

冇想到顧擎川突然一攤手，葉染差點驚掉下。

“你是在戲弄我？”

“算是吧。我說了，找不到，我要你為我做件事。同樣，現在還冇想好。回頭想好了再找你。”

葉染怔在原地，半晌合不攏。

直到拎著包離開原地時，心想：大概是癌細胞侵蝕大腦了吧？

吱嘎一聲，手杖支開了雜間的門。

門的孩瑟瑟發抖，見到顧擎川的一瞬間，整個人幾乎是癱倒下來的。

“顧，顧先生，我……我不知道你會來。”

“我爺爺的葬禮，我出現不合適麼？”

顧擎川居高臨下地看著溫綺，手杖一挑，勾住了巧的下頜。

“倒是你，我可不記得允許你來參加老頭子的葬禮吧？你跟葉染一起來，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