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遲健步衝進去，眼前的一幕隻他目眥儘裂，恨火焚燒。

“顧擎川！”

重重的拳頭掄在對方的鼻梁上，臉頰上，那一刻的他冇有理智冇有冷靜，隻有恨，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顧先生！”

沈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已經困如兇的顧墨遲拉住：“彆打了！再打就打死他了！”

論材高，顧擎川原就不如顧墨遲強健。這會兒被他一拳拳砸倒在地，既不還手，也不抵抗。

含著眼角的諷刺，噙著角的鮮，他笑得猖狂：“我還以為你好這口，隔壁坐了這麼久，纔想著過來？”

“顧擎川！你他媽的——”

顧墨遲飛起一腳，直接將顧擎川踹出兩米遠。

然後反撲到葉染的邊，看著蜷瑟瑟，半昏半泣的人，顧墨遲隻覺得心臟像被人狠狠擰了十八個圈！

“葉染！”

一把扯下外套，顧墨遲將衫破損的人牢牢紮進懷裡。

“彆我！不要！不要我！”

葉染拚命掙紮，緒已然到了失控的邊緣。

“是我！葉染！是我啊！”

顧墨遲抱住，在這個人上，他鮮能看到這樣的脆弱。就如同葉染在他顧墨遲上，也鮮能到他這樣真實的疼惜。

狠狠轉過頭，顧墨遲向顧擎川的眼神裡，幾乎燒儘了熊熊怒火。

他放下葉染，再次衝將上去，一把抓住試圖搖晃起的顧擎川。

“你把怎麼了！說！”

顧擎川冷笑著，雙手挑釁般舉過半頭，“你覺得，我會把怎樣？”

“你倒是想，可惜冇這個能耐。”

顧墨遲勒顧擎川的領，將他狠狠慣搡在牆壁上，“你這條不知廉恥，不識好歹的瘋狗！一條活該斷子絕孫的閹狗！”

直擊靈魂深的辱，並冇有在顧擎川的臉上激起任何波瀾。

他饒有興味地盯著顧墨遲，眸子裡漫溢著挑釁的愫，就好像在想儘一切辦法激怒他，刺痛他。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斷子絕孫？”

顧擎川放下一隻手，抓住顧墨遲的手腕。

邪魅的目掃偏過去，落在床邊瑟著發抖的人上。

“不如我們一起問問葉染。給我生兒育，總好過被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混蛋糟蹋，要強上千百倍吧？哈哈，哈哈哈！”

顧擎川笑得邪氣癲狂，他毫不在乎自己掛彩的狼狽和腥的汙穢，隻是拚命地得意地著另類又變態的勝利。

“你他媽的就是找死！”

顧墨遲再一拳砸上去，隻砸的拳頭都麻木到冇了知覺。

本來就不是特彆容易站穩的顧擎川，再次被他狠狠撂倒。

沉重的咣噹一下傾斜下去，隻砸得茶幾酒櫃一片狼藉。

“顧先生！”

沈斌急上前去，剛想手勸阻。

“滾！還不帶去醫院？揍一頭畜生我還用你幫麼！”

顧墨遲瘋狂衝著沈斌大吼。

“是……是！”

看著沈斌帶走了昏迷的葉染，顧墨遲再次拎起顧擎川的領！

“你到底想怎樣？顧擎川，你非要把顧家搞到家破人亡才滿意，這對你有什麼好！”

顧擎川笑瞇瞇地撐著半截子，一臉若無其事地吐掉口中沫：“顧墨遲，誰說我做事是為了得到好？你媽帶人把我媽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為了得到好麼？你姐一刀下去，把我閹殘廢的時候，是為了得到好麼？你爺爺你父親，把我像條流浪狗一樣帶回顧家，不過是為了給你帶來點力，激起你的好勝心罷了。除此之外，又有誰是為了能得到什麼好來的？還有顧敏之，當年在你媽麵前隨隨便便嚼一句舌頭，就把我們母子害到今天這個地步，又是為了能得到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