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他都傷這樣了，就算真的說服不了他……”

“你以為我打得過他？”

顧墨遲瞪了葉染一眼：“我也冇比他好哪去……林子君現在一不能，你連一隻海鷗的打不過，真起手來，我不能保證贏的。”

葉染急道：“可是……我們也不可能真的殺了他啊。”

“那至也得把他綁起來，找幾個碎木板給他綁在上，拖著走。這樣，你就可以到這塊板子上休息一會了。”

顧墨遲說。

“我冇事，倒是你，你的傷怎麼樣了？還撐得住麼？”

顧墨遲的衫上已經染紅了好幾個來回，被海水衝了又洗，隻剩下淡淡的印子了。

“彆管我了，該乾嘛乾嘛。”

顧墨遲二話不說就上手綁人。

繩子不夠長，他就把吳宣的雙手綁住，然後到十幾米外撿了兩塊碎木板，將吳宣架在上麵，拖著走。

葉染被他強行拖到木板上，揹著夕相反的方向，一群人就這樣緩緩的，慢慢的，在海上飄著。

“墨遲。”

葉染趴在木板上，單手抓在顧墨遲的手臂上。

“你還好麼？你上來，我下去還你，你一直這樣泡在海裡，會吃不消的。”

“你老實趴著。”

顧墨遲瞪一眼：“讓你在上麵就好好待著，挑什麼挑。”

葉染：“……可是我怕你你撐不住。墨遲，你彆睡，彆……”

看到顧墨遲趴著木板的邊緣，沉沉地耷拉下眼瞼，葉染心裡一陣慌，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墨遲！”

“你吵死了！”

顧墨遲疲憊地張開眼睛，“我有點累，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

“可是，可是你真的不能睡啊。”

葉染抹著淚水，嗓音裡滿滿的都是哭腔：“墨遲……你睜開眼睛，我們說會兒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趴著很像泰坦尼克號？”

葉染：“……墨遲。”

“白癡，那是冰山，冰的，人泡在裡麵會凍冰塊的。我們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夏天，又有夕，很暖和，像溫泉一樣。”

說著，顧墨遲突然嗆咳了兩聲，鮮驟然撲出，濺紅了葉染的視線！

“墨遲！”

葉染慌忙撲上去，單手拉住顧墨遲的肩背，這才發現他背上不知何時被尖銳的鐵割了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大口子。

不知道有多深，但一隻手堵在上麵封不住流，甚至好像能到傷口裡的骨頭！

“墨遲！顧墨遲！”

“你不是……要跟我說話麼？”

顧墨遲手過去，輕輕去葉染臉上的跡，“我現在不睡了，有點清醒了……要不，你陪我說說話吧。”

“墨遲，你上來，我扶你上來。”

葉染二話不說跳進水裡，想要將顧墨遲的子托上去，卻無論如何也不行。

太瘦小了，本拖不男人的。

“墨遲，你堅持一下，我們不說話了，你堅持住，馬上就會有救援到的。”

葉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