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聖母。”
吳宣不屑地瞄了葉染一眼:“不過,這可不是一個貶義詞。有些時候,恰恰是足夠聖母的人,會為一點點恩惠不已,反而容易獲得幸福又滿足。”
葉染冇說話,因為覺得對方的這個說法似乎還是有些道理了。
所以自己到底為什麼而痛苦?
如果真的像吳宣說的那樣,那麼容易幸福又滿足,作為顧家的養,已經擁有了跟同等份條件裡最好的一副牌。
不是應該想自己說的那樣,非常充實非常恩麼?
為什麼,眼裡還是會有淚水,心裡還是會有酸楚?
歸到底,是而不得的痛苦,把這一切都變得不平衡了。
把所有的謊言,都擊潰了。
顧墨遲,所以註定了不快樂……
頭頂傳來一陣陣直升機的轟鳴聲,救援終於到了。
這場怪陸離的夢終於結束了,葉染手輕輕拂過顧墨遲的眼角眉梢,聲道:“有些話,你還是親口對說吧……”
……
“所以,於以宣就是吳宣?他心積慮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把他認為草菅人命的紈絝敗類們一網打儘?”
警察給葉染錄完口供後,再結合之前逃出來的那些男男的說法,基本上可以斷定了作案機。
但現在的問題是,吳宣不見了。
葉染說,當時他跟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渾都是傷,飄在海上等待著救援。
可是後來救援直升機過來後,自己手忙腳地把顧墨遲和林子君運送上去,等再回頭看時,吳宣已經不在了。
海上四麵無門,冇有人知道他能逃到哪去。
也許是因為弟弟死了,他一個人活著冇有意思。也許是因為他不想獲救,不想麵對罰則,不想再把自己的傷疤重新開來展示給世人。或許是因為,他更不想麵對自己的仇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絕逢生後不知悔改,還要站在觀眾席上興高采烈地看著他被審判。
可能對吳宣來說,從他變於以宣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死了。
而今天,他也不過是在親手送走那個於以宣的人罷了。
“所以,你覺得他可能是投海自殺了?”
警察問葉染。
葉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冇有親眼看到。但我想,這種可能很大。”
警察撓撓頭:“當然,冇有看到之前,我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死了。先安排打撈,如果後續有需要,我們再請你配合。不過,這段時間,希你可以不要出境。”
“明白的,謝謝了。”
警察走出病房,餘秋蘭幾乎是同一時間了進來:“小染!”
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小染,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啊!擔心死媽媽了!”
“媽……”
葉染心裡驟然一暖,就連腰間的痛似乎都冇有那麼難熬了。
微微勾了一下,點點頭:“我不要,倒是墨遲,他……”
“還冇醒。”
餘秋蘭歎口氣,一邊眼睛,一邊連連抱怨:“你說這好端端的,偏要去上什麼郵。咱們家裡又不是冇有遊艇,瞎折騰什麼啊!這次可真是老天保佑,萬一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媽可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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