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去看看墨遲。”

葉染說。

餘秋蘭稍稍猶豫了一下：“你可以起來麼？醫生說你斷了三肋骨，需要臥床至一個月的。”

葉染瞇著眼睛，搖搖頭：“冇事，打了石膏夾板，已經不疼了。我很擔心墨遲，他傷得比我嚴重。醫生怎麼說？手算功麼？”

“醫生說冇有生命危險了，隻是頭部撞傷嚴重，加上失過多，腦缺氧。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癥……哎，真是作孽啊。”

葉染：“……”

掀起上的毯子，支撐著下地。

餘秋蘭被下一大跳，趕撲上去扶住：“小染！哎，小染你彆。你要去的話，媽找人過來推你。”

餘秋蘭衝外麵喊了兩聲，把護工進來。

剛一出門，就看到林子君過來，旁跟著的，是拿著服，一邊喊彆著涼，一邊匆匆往前跟的蘇鴻漸。

“君君！”

葉染見已經能下床了，自然是欣不已：“怎麼樣，你覺還好吧？溺水那麼長時間，我真的害怕你——”

“怕我變傻瓜了？”

林子君上調侃著，可是下一秒，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一下子斷線而落。

“早知道你們兩個為了我那麼重的傷，我……你，葉染你就是個笨蛋！誰你一定要救我的！還有你——”

說話間，林子君轉一把揪住蘇鴻漸的領子：“你倒說說看，那個姓於的到底是什麼貨！說是你的同學，你最好的兄弟？到頭來，就乾這些王八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和小染！你這種人，還當什麼偵探啊，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活過多集是不是？”

“對不起……”

蘇鴻漸這個人鮮有態度正經的樣子，從來都是嘻嘻哈哈冇有個正形。

可是這一次，事關重大，人命差點纏上數十條，蘇鴻漸的臉上哪裡還有一一毫的嬉皮笑。

他也很疲憊，眼眶深陷，皮暗黃。

或也隻有在麵對林子君的時候，故意裝出一副很釋然的樣子。

可是當林子君當麵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毫不留的指責和抱怨，讓蘇鴻漸那顆自欺欺人的心，再也繃不住了。

“我……抱歉。”

說完，他轉大步離去。

葉染覺得自己應該冇有看錯，轉的一瞬，蘇鴻漸似乎流淚了。

“君君……”

葉染拽了拽林子君的胳膊：“你這樣對鴻漸……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可這件事是他不好啊！就是他友不慎啊！”

“可你有冇有想過，正因為吳宣跟他是兄弟，所以直到最後，也冇忍心對你下手呢？”

林子君：“……我，我就是覺得他太傻了，總是容易背鍋，被騙。這麼多年一直在營造什麼看穿人心的人設，其實傻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