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其實也不是完全不關心他對麼？”

葉染沉了沉呼吸，小心翼翼道。

林子君眼神飄忽，向窗外：“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跟鴻漸就是不來電。可能我就是從骨子裡一直很排斥這樣的男人吧。我總覺得，他冇個……”

好像世間萬跟他都沒關係，好像他想要的東西因為太輕易就都能得到，所以就算真的得到了，也不見得有多珍惜。

蘇鴻漸表現出來的氣質，總是讓人覺得太難琢磨了。

葉染想，他好像什麼都不曾執著過，什麼都不曾真的在意過。

他對林子君的喜歡，在被人看來，總是唏噓和笑料的多，真正的。

有些男人就是很可憐的，葉染覺得，事都是他做了，責任也都是他揹負了，但他就是做不到讓林子君的心裡起波瀾。

有人說，對人好，一味付出也不行。

得像放風箏一樣，收收放放，吊著。

可是，蘇鴻漸說自己做不到。

對林子君，他斑點歪歪心思和技巧都捨不得用上。

林子君從護工手裡接過椅，推著葉染往顧墨遲的病房過去。

說以前是很討厭顧墨遲的，但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他拚了命把自己救出來的，也不會那麼不識好歹。

“小染，這次我不能再聽你的了。等顧墨遲醒了，我就告訴他你喜歡他。”

林子君說，“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博一把，那個什麼溫綺的，回來不回來。反正我覺得，你這麼他，他要是真的跟你在一起，肯定比跟溫綺要幸福太多了。小染，我可不完全是為了你，就算是為了顧墨遲，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讓你們兩個修正果，也是對他好。”

“君君，你彆鬨了。”

葉染想起顧墨遲在昏迷之前出的溫綺的名字，就覺得自己像小醜一樣難過。

“他心裡冇有我，強扭的瓜怎麼可能甜？你不喜歡蘇鴻漸，還不是誰說都冇用。”

“誰說冇用的！”

林子君也是豁出去了，“小染，隻要你願意讓我幫你再爭取一下，我……大不了我就接蘇鴻漸，咱們試試，親自給你打個樣。”

“君君……”

葉染長長歎了口氣：“的事真的不能強求的。”

“你都冇有求過，你怎麼知道是強求呢？以前顧墨遲不珍惜你，是因為他把你當姐姐，本冇有對你過一點點那樣的心思。”

林子君堅持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想想看，你和顧墨遲已經過了命了，就像我們兩個，從一開始的姐妹，還帶點塑料，現在——說起來也是我慚愧，為了李鳴宇跟你賭氣……小染，我跟你說，從現在開始，鐵打的閨流水的男人，你就是讓我當麵一刀捅了李鳴宇，我都下得去手！”

“我……是做錯什麼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清洌又低磁的聲音在兩人後響起來。

高瘦的型，彬彬有禮的氣質，一副斯文的無框眼鏡架在高的鼻梁上，正是李鳴宇。

他的手裡還抱著一束淡的香水百合，看樣子應該是來醫院看葉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