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昏暗的地下室裡,像一盞不合時宜的燈。
“你們也有兒……”
黎安妮按準時機,一句話吐出口,如千鈞重一樣在了韓佩的心上。
這種時候,不要隻著蘇爵一這樣有先天阿茲伯格癥候群的人能夠共敵人的苦難。
也隻是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自己作為搭檔,能留在他邊的意義。
以前關悅就總說,是個同理心特彆強的人。
與其說更適合當救死扶傷的醫生,倒不如說更適合去做心病心藥醫的心理醫生。
以蘇爵一的強大,便是如趙子龍那般千軍萬馬七進七出切不在話下。但他天生的格缺陷,決定了在執行勢複雜的任務之時,很有可能過鋼而易折。
而如果有黎安妮這樣的孩在他邊,兩人經過長期磨合而實現互補,將會是絕對的黃金搭檔。
如今麵臨的,就是這樣的境地。
狹小昏暗的地下室,即使對方人多有武,但蘇爵一想要逃輕而易舉。
可是想要知道這一切真正的原因,非黎安妮出麵莫屬。
“唐先生,唐太太,丁小姐。”
黎安妮大膽地從蘇爵一的後走上去,經過男人的時候,試圖手按住他的肩膀。
繃的,警惕的備戰狀態呼之慾出。
可是,武力能夠解決的,隻是自最基本的安全問題。
如果不試圖去說服他們,今天要從這裡走出去的辦法,隻有親手殺死眼前的一家三口。
他們手上還有多人命,這件事的背後是否還有。
“安妮,退後去!”
蘇爵一意識到黎安妮想乾什麼,眉頭倏然一擰,厲聲嗬斥黎安妮不要來。
“他們不是魔鬼,他們隻是走錯了路的人。”
黎安妮小聲在蘇爵一的耳邊說。
“你不是楊子晴,你原本冇有必要去趟這灘渾水的。”
韓佩看著黎安妮,又看看旁的丁曉。
年齡相仿的孩子,讓心裡一陣搐。
穿著宴賓客時的紫紅的旗袍,白玉般的手臂上,掛著翠玉鐲子和一串佛珠。
總有人一邊殺戮,一邊普渡。
或許從第一次舉起屠刀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死後下地獄的模樣了。
“我不是楊子晴。”
黎安妮說,“但我是林凡的人。”
說出林凡的那一瞬間,黎安妮的心裡就像有一何其神的力量,堅定虔誠,不怨不悔。
“林凡是唐修然的好友,對麼?他為了幫他的朋友解困境,多年來致力研究。但就在半年前,他被人殺死了。死前留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我想,那應該是能夠幫助丁小姐痊癒的,且不用傷害任何人命的藥方。”
黎安妮一邊娓娓道來,一邊蹲下檢視蘇爵一手腕上的傷。
還好子彈隻是過一層皮,冇有很嚴重。
“真有這種東西?”
蘇爵一低聲問。
黎安妮差點冇暈厥過去,大哥……我騙他們的好麼?
你長這麼帥,手這麼好有什麼用啊,老天為什麼打開一扇門的時候,一定要關上一扇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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