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然接，隻要我繼父高興，我媽心裡踏實。”

“再後來，我繼父原形畢，酗酒打人，無惡不作。我媽不了，帶著我離婚。”

“那時候我已經快年了，我能保護我媽媽，隻要做了自己最想要的選擇，我就陪著。哪怕最後我們一無所有，我也不怕從頭再來。”

“後來小逸出事了，再後來……安妮，我從來冇想過要做一個壞人，可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一個人的錯麼？”

“不是的。”

黎安妮捧起林凡的雙頰，拚命搖頭：“不是你的錯，林凡，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很溫的人。你從來不捨得傷害任何人，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扛下來的。可是……可是……”

“可是弄今天這個樣子……”

林凡抱著黎安妮的雙肩，潸然淚下：“弄到這個地步，總要有人去承擔責任的。不是麼？”

“林凡……”

“我知道，從我決定回到唐家向他們手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無路可退了。從我拿起手刀，切割了第一個新孃的腎臟，一半給了丁曉，另一半送給了小逸，我就已經跟他們一樣，是魔鬼了。”

“我唯獨不想讓你知道，安妮。因為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純淨最善良帶的。我寧願死，寧願永遠消失在你的生命裡，我也不願意讓你知道這一切。”

“可以唐修然的份站出來，希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切。可是我佈下了這麼大的局，唯獨算了一個環節。你會代替楊子晴來到唐家。”

“這個男人就這麼好麼？安妮，短短幾個月時間，你就已經願意跟他同生共死共進退了？我為你籌謀三年，還比不上你認識他三個月！”

蘇爵一冷聲道：“你從一開始，就在謀算著想要讓我當你的替死鬼。你知道唐鎮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那我倒是要問問你，我跟你有什麼冤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世上無辜的人多了。”

林凡冷笑，“為什麼下一個就不能是你？”

“所以，你本不值得同。”

蘇爵一上前一步，試圖去拉黎安妮的手。

“你隻是再給你自己的罪孽找藉口而已，你知道我是無辜的，所以你必須要給我按一個罪名。這個罪名要足夠說服你心底的惡，認為我是該死的。而最好的藉口就是，你覺得黎安妮跟我在一起，算是對你的一種背叛。這樣，無論是你親手殺死我，還是連帶黎安妮一起被傷害，都是理所當然的了。對麼？”

“不是！我為了安妮……我為了安妮什麼都可以做！”

林凡大聲呼，撲向兩人。

卻被蘇爵一抬起一腳，踹翻過去。

黎安妮仰起雙眼，含著淚，搖搖頭：“你說你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那我問你，當初……我被設計綁架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麼？”

“安妮……我……”

“你明明是去救我的，為什麼要玷汙我？”

黎安妮冷笑。

“林凡，你知不知道，那場噩夢困擾了我三年之久，我一直以為，你之所以離開了我……”

“冇有！我冇有傷害你！安妮你在說什麼，是誰傷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