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有人來送東西,是兩個木盒。
“這是太太的印章。”
關青禾打開后,看見那只瑞兔銜枝的印章,十分歡喜,又轉向另一個:“這個是什麼?”
對方微微一笑:“先生說,印章得要印泥。”
他打開,出朱紅的印泥。
“這是龍泉印泥,配太太的章正正好。”
關青禾自然聽過龍泉印泥的大名,傳聞中就算時間久遠,古畫模糊腐朽了,用這印泥蓋的章也不會消失。
更有“一方朱紅,千年國”的譽。
關青禾接過來,從書房里選了一張紙,印上自己的名字,鮮艷又漂亮。刻字并非的簪花小楷,卻行云流水。
拍了張照發給沈經年。
沈經年回復很快:【喜歡嗎?】
關青禾:【喜歡。】
沈經年勾著角,看著那兩個字,慢條斯理地敲下一句話:【關老師印在花箋上吧。】
過了許久,他得到回復。
【好。】
花箋是哪張花箋,自然不用多說。
沈經年看著那紙落了關青禾的印,河之語就定論了,沒有再反悔的機會。
王書敲門進來:“張家送來了一份禮,是前段時間傳的那幅明代仕畫。”
“退回去。”
沈經年漫不經心道。
王書點頭,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問肯定要問的,又回到了樓下。
張父期盼地問:“三爺喜歡嗎?”
王書只說:“先生不缺畫,張總還是帶回去吧。”
聞言,張父竟有一的預料到,沉默著帶走了仕畫,回家看到張普,氣不打一來。
現在生個二胎不知來不來得及!
-
綜藝的播出效果遠遠超出關青禾的預期,小蘇每天實時匯報,即便早就知道不在,茶館外也圍了好多人。
到周一時,人更多了。
付秋云也曾混在巷子口往那邊看,排隊幾乎排到了巷子口,有的人甚至以為也是排隊的人,跟在他后面開始排第二隊。
一走,客人們反而欣喜:“有人走了,快往前走,終于了一個人啊,我能做下來的機會又大了。”
付秋云還沒走遠,差點氣得回頭理論。
小蘇一邊登記一邊給關青禾傳信:“青禾姐,你可千萬別走前門,我怕你都進不來。”
關青禾當然不敢。
三點多時,戴著口罩從后門進的,小張他們都顧及不到,因為都在忙。
上了二樓,輕輕推開窗,便能看見樓下排隊的客人們。
街頭巷尾,有的人在玩手機,有的人在和前面排隊的人聊天,還有人在拿手機拍照。
自拍打卡的孩正調整鏡頭,忽然發現后二樓的窗里站著一位人,盈盈著這邊。
驚一聲:“老板娘!”
人群被嚇了一跳,吵吵嚷嚷:“什麼啊。”
孩指著二樓,驚喜道:“老板娘在那兒!”
所有人都看過去,關青禾早在聽到這句話時就飛快地合上窗,但不夠人的眼神快。
著那張昳麗的面容一閃而過,消失在木后,大家出憾又激的神。
比起綜藝節目里紅的熱烈,今日這一清淡的旗袍,氣質更加和溫婉。
吹皺了這些人心里的春水。
-
與此同時,沈經年今日參加了一場商業會談,來這里的基本都是商業巨頭,溫呈禮與宋懷序都在。
你來我往之后,五點時才堪堪結束,宋懷序直接就走了,大家都知他要去約會。
宋總暗六年這事兒,在他們之間還真不是,娶到人了,恨不得天天黏著。
幾個相的大佬們約著一同去會談后的晚宴,其中一人拒絕:“今晚不行,我得去看演出。”
“什麼演出?”
“一個茶館的評彈。還不是我兒,昨晚看了個節目,非給我預約了門票,陳總不如和我一起。”
“如夢令的?”
“你也知道啊?”
王總一聽,也無奈道:“我兒子今天和他朋友去的,念叨了一整個周末,說那茶館的老板娘是人間絕。”
這名字聽起來并不陌生。
因為沈經年喜好聽評彈,他常去的茶館就這一個。
陳總目轉向正與溫呈禮說話的俊男人:“沈總之前去的是這個茶館吧,應該見過老板娘。”
他笑問:“絕這詞是真是假?”
“真。”沈經年斂眉,轉向眾人,不假思索落下一字,又說:“抱歉,我先走一步。”
王總問:“好久沒一起吃飯了,這麼著急去哪兒?”
沈經年笑了笑:“去如夢令。”
陳總驚訝,調侃道:“沈總不會和那些年輕人一樣,去看人的吧,這可不好,沈太太會吃醋的。”
“沈太太不會吃醋。”一直沒開口的溫呈禮笑著說:“倒是他,今晚要吃醋了。”
眾人紛紛去看沈經年的神。
“怎麼?”
“這話怎麼說?”
雖與沈經年年紀相仿,但溫呈禮有著小舅的份,調侃起外甥來毫不含糊:“誰那麼多的年輕人去看沈太太的演出呢。”
沈經年沒反駁:“若是見到小王總,我會叮囑他早點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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