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林楚楚坐下問。

“蔣將軍對敵一夜，已將匈奴兵將趕至河對岸，兵部已經急調兩萬兵馬鞏固充州兵房。”

原來的兵部尚書唐琦被擼下去，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是個不茍言笑的老頭。

“再有一月就是過年。”梁蕪道：“大昭兵馬枕戈待旦，年關將近之前，大昭兵馬必須拿下泗水對岸防線。”

半壁江山落賊人之手。

大昭辱已久。

八千里地河山，千萬黎民，全都在等著他們。

充州遇襲，山莊雖有震，但還好有幾百府兵在，匈奴人又被及時打退。

還完了霽云票欠下的債，國庫雖有結余，可一旦戰事打響，錢就跟水一樣嘩嘩的往出湯。

面臨戰事，各種掙錢的計劃就得提前進行。

江南商戶早就收到工部要推出琉璃瓶的消息。

朝廷雖有皇商在，但戶部在長寧公主手中，琉璃瓶的第一批發售定然是要在攬月閣。

翹首以盼的時刻。

攬月閣卻出奇的關店十天。

到了琉璃瓶發售的那天，林楚楚跟連希坐在攬月閣對面的茶樓上，看著下面商戶擁的況。

像是重新開業那般，紅綢從攬月閣的門窗上扯下來。

清澈亮反一樣的東西，代替原本窗戶上的油紙，窗戶上不明的東西，只要一眼站在外面就能看清店鋪里面的況。

店鋪里面也是嶄亮的晃眼。

純白反的東西了墻面四周，那白的東西好像玉璧一樣無暇。

地面上也是白的，還帶著大理石云紋，雪白干凈的讓人本不踩上去。

“這……這到底是什麼？怎會如此整潔漂亮。”

“是啊，是啊，攬月閣被這麼一弄好像仙宮一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之前一點都沒有聽說過。”

一早就等在哪里的商戶們，被驚的徹底挪不開眼睛。

茶商魯老板幾次事件之后，對長寧公主佩服的是五投地。

他主約徐敏懷喝了不酒，關系也比以往悉，“徐掌柜，您這是什麼況？”

徐敏懷穿湛藍袍，滿面紅站在門口，笑呵呵地道：“琉璃瓶今日發售，按照長寧公主和工部的指令，攬月閣重新裝修了一番。”

“各位，商戶老板們，你們不是等了許久了嗎？”

“那還等什麼，攬月閣的已備好了茶水點心，還請各位老板多多捧場！”

他傾讓開，出里面潔亮的地面，那份潔白干凈生生讓商戶們躊躇了腳步不敢進去。

“魯老板，還等什麼呢？”徐敏懷哈哈一笑，拍了拍魯老板肩膀第一個就把他迎了進去。

重新裝修過的攬月閣，格局與從前完全不一樣。

一樓原本的柜臺上，布料金銀玉被收了起來。

清一擺上了明，帶著各種花紋的杯盤碗碟。

腳下的地面好像白玉一般。

不。就是皇宮里也沒有所有的墻面，腳底下全都鋪上白玉的先例。

老板們腳步輕緩，生怕一個用力把地上的玉石給踩個好歹。

他們先是被玉石地面震驚了一番，目再挪到柜臺上的琉璃餐，更是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

魯老板保證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晶瑩剔的東西。

他結結不可置信地道：“徐掌柜，這些都是琉璃的？”

眾人震驚的眼神，讓徐敏懷笑得合不攏，“是琉璃的，這些都今日在售的商品，各位要是看中哪個，可以讓小二拿過來仔細端詳。”

“這個真能拿過來讓我們看？”魯老板已經被驚的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當然！”徐敏懷笑笑招了招手，小二便把架子上的琉璃餐拿過來。

經過了這麼些日子的研究，工部出來的玻璃制品，已經趨近于現代的水平。

手冰涼的玻璃質地拿上手，幾個老板湊過上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簡直不釋手。

一個老板開口，“徐、徐掌柜，這一套琉璃餐售價幾何？”

徐敏懷拿了個明小碗在手上，“琉璃餐分凈面，花紋的，還有彩的，每一套的價格都不一樣。”

而且第一批發售出來的餐全都是限量的。

凈面的餐杯盤碗碟一共十六件，售價五十兩銀。

花紋的餐比凈面的貴三十兩。

彩的最貴要一百兩。

價格還未出口的時候，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價格一出，商人們就紛紛詫異琉璃餐竟然這樣便宜。

他們那里知道，餐而已，等著他們掏錢的重頭戲還在后面呢。

這時候，悠悠琴聲從二樓傳過來，眾人一愣，徐敏懷手把人引到二樓。

一塊明巨大的東西擋住了去路。

若不是上面掛著玉珠子，恐怕人都要直直地撞上去。

那水面一樣的東西后面，是個姿容角的子蒙著面紗在彈奏，裊裊白霧從后升騰。

周圍被布置的別一格，琴桌旁邊立著，頗現代藝的綠明玻璃瓶，瓶幾支竹。

琴聲，竹，仙氣，凈瓶，把彈琴子襯的仙子一般。

若想掙錢，先造勢。

云州城里的商戶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大開眼界。

攬月閣大掌柜親自介紹，店里的一切。

裝飾用的琉璃花瓶，鑲嵌地面的琉璃瓷磚，還有用在窗子上的琉璃鏡面。

那琉璃換到窗子上，冬日暖過窗子落滿了整個屋子，遮風擋雨，再不像油紙那般脆弱不抗風雨。

工部戶部兩位頭部坐在對面看著攬月閣的火。

連希抿了一口茶道：“殿下，我有預，今日的收益差不多能有一個州府的賦稅還高。”

江南統共就那麼大點。

普通州府一年到頭，無風無災也就能收上來不過幾萬兩銀子。

“琉璃制品，咱們研究了這麼久為的不就是今日。”能賺錢林楚楚并不意外，道：“這只是江南一隅，若是山河故土仍在，是琉璃這一樣多了不用說，大昭一年的軍費可抵。”

大昭的軍費是多錢。

若是平常日子，一年不得也的六七百萬兩。

“能掙那麼多？”連希有些詫異，“不過是個日常用的東西，哪能一年就能掙那麼多錢。”

林楚楚笑笑，“這你就不知道了，是一樣商品當然值不了多錢，可拓展產業鏈，一個人人信得過的商戶。”

“再由這一樣，延出其他的。”

“就那這個琉璃來說，今日他們完定金，我便會讓攬月閣的伙計，按照這些人每家每戶的宅邸，繪制出裝修圖樣。”

“房子這東西，一新，那就舊。”

手里拿著明玻璃茶盞，運轉之間好似勝券在握，“大家大戶宅院說也要三進院，既然都手了，還能只裝修一麼？”

一鋪上了白凈的瓷磚。

換上了玻璃窗，窗明幾凈的。

那別必然看不順眼。

林楚楚繼續道：“屆時，攬月閣會出專門的裝修隊伍，木匠瓦工，還有假裝細，我不是送去工部一批云圖花紋，還有浴缸馬桶圖紙麼。”

“那些都是為了這個準備的？”連希簡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