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太太語重心長的代,時蘭當耳旁風,本沒聽進心里去。
在看來,過來哭一次窮,就能拿到五百兩銀子,還怕自己以后沒錢花麼?
買田佃出去,收的租子才幾個錢?
對于時蘭來講,見過幾百兩的銀子,對于那點租子錢,哪里看的進眼里。
果然,沒過了兩個月,時蘭又跑到趙家來哭窮了。
只是,這一次,沒要錢功,反而被趙老爺直接趕出了趙府。
還是趙太太心中不忍,私下了仆婦追上滿臉怨恨的時蘭,塞了三百兩銀票給,讓自己好好做打算。
可惜,時蘭卻恨趙太太有錢都不舍得給這個親生兒花,想到嫁人前趙太太說補自己的話,現在卻給這麼三瓜兩棗的,明顯是在騙自己,不由的語氣里帶出了怨恨之氣。
仆婦把時蘭的話帶回去,跟趙太太一說,直接把趙太太給氣的暈了過去。
而此時在鎮上碼頭這邊已經開了三個多月的時家飯館,在碼頭這一塊兒算是名氣響當當了。
時家夫妻坐在桌子前面,跟時姜一起用著算盤,啪啪啪的計算這三個月下來他們所賺的銀子。
不算零碎的銅錢,足足兩千多兩,得出這個數字的時家夫妻,整個人都呆住了。
“咱們真的賺了這麼多銀子?”
想到這三個月他們所經歷的辛苦,實在是太值得了。
“爹,娘,接下來可能沒這麼多,畢竟這時間久了,再好吃的東西,也會有些膩味的。不過,咱們可以時不時的換一些新奇的小吃食,只需要拉住大部分的客人的心,這收就不會太。”
時姜想了想,還是把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我想拿著這筆錢,先跟著人去跑商。我知道我一個孩子在外很危險,我會扮男裝,不會讓自己陷危險之中的。”
“啥?跑商?”
時母原本串銅錢的手一抖,滿臉驚訝的看著大兒,手里原本串好的那些銅錢灑落了一地。
“咱們一家子這樣過日子不是很好麼?為啥還要去跑商呀?”
時父皺著眉頭,很是想不通。
以前在村子里,一個銅板掰兩瓣用,可現在,他們一個月就能賺上好幾百兩的銀子,做上幾年,再在鎮上給時姜招個上門婿,免得再嫁的話,夫家的閑氣。
他原本的打算,如今被時姜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全給打了。
“因為我想掙更多的錢,如今這些錢,咱們確實比村子里的日子好過許多。可若是跟趙家比呢?這段時間咱們三個人埋頭干活掙錢,爹娘可能還不知道吧,時蘭已經嫁給周青禮為妻,據說都懷了兩月的孕了。”
“你說什麼?時蘭嫁給了周青禮?”
時父時母再次大驚失,特別是時母,皮子都在哆嗦了。
“時蘭怎麼敢這麼做?對得起咱們家的養育之恩嗎?”
“娘,你有何好生氣的,若真的不敢,那也不會背著我跟周青禮不清不楚的了。剛親兩個月,就懷了兩個月的孕,呵,你們覺得這是湊巧還是另有蹊蹺?娘,我跟你打個賭,時蘭若是生下這孩子,必定是個早產兒,你信不信?”
時姜冷笑了一聲,時蘭懷的可不是兩個月的孕,那是三個多月的。
時蘭一早就跟周青禮茍且在一起了,這是時姜派人去盯著趙家和時蘭還有周青禮,從中得到的消息里剝繭的出來的結果。
聽到時姜這麼說,時母原本驚站起來的子一,如同被人去了全力氣一般,一下癱在了椅子上。
時父眼睛通紅,恨聲說道:“周家欺人太甚,時蘭,不,那趙蘭果然不是我時家的脈,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卻毫不覺得恥二字怎麼寫。”
時姜沉默了片刻,然后問道:“爹,我想問問你,和離那天我回來,你比平時晚到家的原因麼?是不是有人想托你做木匠活,并且制定了木材,需要你上山去砍的那種?”
“你怎麼會知道?”
時父聽到時姜這麼問,回想起那天晚歸的理由,居然全被大兒給猜中了,頓時心中倏然一驚!
“因為那找你做木匠活的人,出自趙府。”
時姜心中總有個疑慮,但是如今的沒有證據,無法直接跟時父時母去說。
“趙府??他們為什麼找我做木匠活?”
時父聽到喊他做木匠活的人,頓時一臉疑。
“我不知道,我查到消息后,去山上找過被指定的木材所在的地方,發現那邊下山的臺階,被涂了油漬。若是那天我不回來,你肯定會去山上砍木材,扛著那些木材,再踩到那有油漬的地方,后果可想而知。”
這是讓時姜最想不通的地方,到底誰,會想要殺了時父?
若沒有時父的死,就不會讓時母打擊生病,然后郁郁而亡。
“油漬?怎麼可能?”
還是指定的那幾木材所在的臺階出現,這毫無疑問,是有人想害死他啊!
要不然,那幾地方,本沒有別人會去。
畢竟砍柴的都基本在下沿口子上,砍的都是那些經燒的樹木。
越想時父的臉就越發青,別人在暗,他們在明。
若是那惡人不是想害自己,還想害妻的話,怎麼辦?
“難道你懷疑是趙蘭?”
想到跟時家有牽扯的,除了趙蘭,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人來。
卻不料時姜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
“不是?那會是誰?”
時父實在想不出,趙府還有誰想要自己的命!
“不外乎三個,趙老爺,趙夫人,還有趙青青。”
時姜眼中的冷一閃,最懷疑的人,便是趙青青。
只是,在原主的記憶里,從未見過這個親妹妹。
對的唯一印象,也就是一個名字而已。
“趙青青?那……那不是!?可為了什麼??”
時父那了半天,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若真是趙青青指使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這個親生兒,自己從未見過,心腸居然如此狠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