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
溫印印象中,父親很這麼同說話,從來都是捧在手心上的,果真,永安侯沉聲道,“日后在宮中,不能像在家里這麼小子,陛下這麼多事,你別給陛下找事,讓他替你收拾。宮中那麼多眼睛看著,那麼多雙耳朵聽著,還有史臺的人在,很多話未必陛下介意,但旁人聽到始終不妥,你未來是中宮,謹言慎行不會有錯。”
溫印應是。
溫印說完,父兩人又相視一笑。
這麼嚴肅的說教場景,實在不適合他們父。
永安侯果真不提早前的事了,換了輕松的表,“陛下有心了,大婚和立后事,就給陛下吧,他心中有數。”
溫印莞爾。
永安侯也是過來人,知曉他們兩人眼下正是最好的事。
兩人腳步未停,永安侯也繼續道,“你回來那日,爹其實同陛下見過,你猜猜,陛下同我說什麼了?”
“說什麼?”溫□□中,李裕才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那個,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從他口中說出來,都不會震驚。
永安侯這才駐足,看著,認真道,“陛下同我說,如果你想,他也想讓你繼續做婁長空。”
溫印愣住。
稍許,溫印間輕咽,輕聲道,“他,他沒同我說起過……”
永安侯笑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們自己做主就是,爹只是同你說一聲罷了。看到陛下真心待你,我這個做爹的也放心了。但是阿茵,你也要記住,再好的夫妻也總有沖突的時候,但無論何時,永安侯府,還有爹,永遠都是你的后盾。”
溫印眼中氤氳,朝他靠近,“爹~”
永安侯手替了眼角,“爹的阿茵長大了。”
溫印吸了一口氣,一面紅了眼眶,一面打趣,“再大,也不都是爹的兒嗎?”
永安侯也笑。
許是說久了話,溫印又開始咳嗽,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永安侯有些擔心看。
溫印就是怕他擔心,想早些停下,反倒弄巧拙。
最后才朝永安侯道,“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斷斷續續病了好久,時好時壞的,有時候好一日壞一日,吃藥也不見好,不過宮中的太醫也看過了,換了好幾個人看,都說我從小怕涼,質不算好,要不病也就不病,有時候一場病,一場傷興許就發了,好徹底也就好了,如果沒將養好,斷斷續續好幾年都病著也可能,越到后面越難治。”
溫印說完,永安侯看,“阿茵,子的事不是小事,這兩日哪里都別去,好好在家中將養著。”
溫印也跟著笑起來,“是,這次我要在家里待久些,好好養著,哪里都不去。”
反正今日李裕同說好的,呆到想回宮中的時候再回去,他不催。
得了他的話,正好可以呆久些。
永安侯也笑,“今日什麼日子?”
溫印想了想,“二月初六?不是什麼日子吧……”
溫印笑著看他,“爹,二月初六怎麼了?”
永安侯握拳輕咳兩聲,眸間略有責備,“二月初九是陛下生辰……”
溫印:“……”
怎麼忘了?
只是忽然間,溫印又想起李裕那句話,不催你,你想回來再回來。
套路啊,難怪說不催,想什麼時候回來再回來,他明知他馬上生辰了,怎麼能不回來給他慶生?
***
明和殿中,李裕接連噴嚏了幾聲。
崔恒志看他。
他握拳輕咳兩聲,掩飾過去,“日子挑好了嗎?”
崔恒志笑道,“回陛下,挑好了!”
李裕明顯龍大悅,“什麼時候?”
崔恒志應道,“微臣讓欽天監算了日子,正月里是好日子。”
正月,李裕手微微頓了頓,詫異看他,“正月不是過了嗎?”
崔恒志笑道,“陛下,明年正月。”
明年正月?!
李裕看他:“……”
眼下才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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