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擁有靈覺的選手，卻到周淡淡的奇妙氣場。

　片刻后顧之桑長舒出一口濁氣，眼瞳黝黑神有些復雜，好像變了一些，卻又什麼都沒變。

　彈指一揮，腳下升起一個簡約小陣，扭頭看向后幾人：

　“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幾人神正，都站直了，荀以頃語氣篤定：“你發現什麼了。”

　顧之桑眉眼淡漠，說道：“我說過世界上沒有無‘因’的‘果’，也就沒有毫無緣由的恨，無論是基于仇怨、嫉妒或是其他種種，都一定會有據。而這個人的恨意來得太突然、太奇怪了。”

　“其實不用算命、僅僅看如今潦倒瘋癲的下場，就能知道過往一定遭過苦痛，并且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村子施加給的。但的神智已經徹底崩潰了，就算看到村子里的人、被打罵折辱也癡癡傻傻無于衷；

　這樣一個‘瘋子’，看到你和禾羋涂兩個陌生人，竟然怨念濃烈、恨不得生啖其，難道不奇怪麼？”

　禾羋涂蹙眉：“確實奇怪，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顧之桑瞧了他一眼，說道：“你和荀以頃唯一的共同點、也是同其他所有人不同之，在于你們著裝怪異，一看就是方外之人。”

　兩人看看彼此，一個是道士服、一個是長袍馬褂，而其他選手都是普通的服飾。

　還當真如此！

　“所以……”奚海紅語氣恍然，“所以這個人不是恨他們倆，而是恨穿著這類服飾的人？瘋掉難道是被方外的玄師所害？！”

　荀以頃道：“僅憑這一點便作為證據還是有些牽強，就算如此，又和我們要查的案件如何串聯？”

　顧之桑輕輕搖頭，看向白慈：“你能讓冷靜下來麼？的思緒太混了，腦子里就是一團漿糊。”

　當然不是依此為據，而是依據瘋人上厚重的因果之力。

　但這一點無法解釋，因為其他人不到，也不會相信一個小小玄師能有這樣的能力。

　白慈說：“我可以試試，不能保證可以功，神問題很難舒解。”

　他們流時，旁邊的工作人員和鄭曉娜一臉茫然，因為在顧之桑的屏蔽下，他們只能看到幾個選手在，卻聽不到聲音。

　鄭曉娜：“你們在說話麼？”

　兩個村民對視一眼，也有些張，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

　白慈上前，用指尖輕輕著瘋人的兩端，用自己的能力加以疏導。

　一開始人還掙扎得厲害，漸漸地隨著白慈的疏導起效，放松并冷靜了下來，但還是癡癡傻傻做不出什麼反應。

　顧之桑也不失。

　之所以需要其他人的幫忙，是因為需要獲取一些能夠破除迷障的線索。

　可這子上的‘黑霧’太過濃稠，一瘋人，這些力量就瘋狂攻擊。

　瘋人平靜后，黛西便上前輕輕握住了糙皸裂的手，閉上眼眸努力回溯。

　顧之桑：“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什麼？”

　黛西皺眉頭，“……的思緒太扭曲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扭曲麻，我在這個人上到的只有痛苦、絕和深深的怨恨。我能覺到的思維深一塊記憶非常深、被藏了起來，這對來說一定非常重要，但是有種很奇怪的力量在阻撓我去探看，就像……就像一雙更高維度的眼睛在深淵凝視著我。”

　說到這兒的時候，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了細的汗水，神有些痛苦。

　兩名村民坐不住了，起湊了過來，“幾位貴賓，你們是要干啥啊？”

　余下的禾羋涂三人瞇了瞇眼，不聲擋住了兩人，“他們正在治病呢，不能被打擾。”

　握著瘋人手的黛西咬咬牙，著頭皮去那塊區域。

　那一瞬間看到的畫面，極有沖擊力：“……一片猩紅的，幾個穿著和荀以頃服飾很像的人在一個狹小的屋子里，有男有，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被鎖鏈鎖住了，然后……然后那些人非常恭敬地祭拜著一尊、一尊神像。”

　顧之桑目灼灼，“什麼神像？什麼樣子？”

　黛西牙關輕，怎麼都形容不出來，和共的瘋人也在這一刻回看到了記憶深的怨念，原本平靜的面孔開始痛苦、掙扎。

　“是、是一尊……”

　說著說著，一注漬忽然從黛西的鼻下溢出，見狀顧之桑猛地抓住的肩膀，魂力傾瀉而出替擋住了一格外的邪、刁鉆的攻擊。

　也就在這一刻，‘看’到了黛西‘看’到的畫面。

　那是一尊手臂長短、銅彩的神像，頭部被雕許多個面像，每一面都擁有一張張小小的、完全不同的臉孔。

　有作哀怨狀、有憤怒狀、有興狀、有狠毒狀……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在被顧之桑看的一瞬，它便消失了。

　黛西猛然松手、退后兩步，抬手了一下鼻下的跡，旁邊的選手們見狀面嚴肅，“你沒事吧？”

　搖搖頭，看向顧之桑，“我是沒事，可桑桑……”

　最后關頭能覺到，是顧之桑幫擋住了什麼東西。

　“我也沒事。”

　臉微微發白的顧之桑睜開雙眼，終于出了今日以來第一次真心的笑意，“抓到了。”

　當看到那神像的一刻，所有阻擋在前、遮掩住雙眼的迷障，都被擊潰。

　瘋人臉上的黑霧逐漸散去，出了分外清晰的命格線，等待著人來解讀的今生過往。

　顧之桑語氣真切：“今日多謝你們。”

　白慈和黛西都擺手道：“我們又沒做什麼……”

　幾個選手有些愣住。

　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向來神莫測的顧之桑，給人的覺似乎變得沒有那麼冷酷漠然了？

　沒有了‘黑霧’阻撓，瘋人上的因果之力更是濃重得駭人。

　著這力量，顧之桑略一停頓，開始解讀的面相。

　有些事一旦管了，就注定會染上因果。

　但卻不能不做。

　——

　兩個村民帶著已經平靜下來的瘋人走出了村委會時，還有些懵。

　他們撥通了村長吳的電話：“哥，我們帶著出來了。”

　吳：“那些人呢？發現啥了沒？”

　“沒發現啥，一通裝神弄鬼還是癡癡呆呆的，不過倒是不發瘋了，我盯著呢一句話都說不齊全。我瞅著那幾個大師失的，可能也不耐煩了，說吃點東西就走，我就給他們找了個包廂點了餐。”

　電話那頭的吳松了口氣，“那就好，他的吃完趕滾蛋吧。”

　村民撇道：“我瞅著這些人也沒啥厲害的，而且他們好像也沒在直播拍節目，慫他們干啥，直接把相機砸了人扣了，有上頭的大佬庇護外頭的條子本查不到咱上。”

　吳蹙眉道：“你別犯渾，這些人畢竟是大節目來的，真在咱這兒出事肯定惹麻煩，讓他們怎麼來就怎麼走就行了。”

　“行吧行吧……”

　正當這時，另一村民匆匆趕來說道：“哥，那幾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我在店里頭蹲著呢，聽著包廂里沒靜就有點懷疑，結果一打開門人真沒了！”

　吳/村民：？！

　小巖村的傍晚是橙的。天際的火燒云如一片紅海，帶著一抑和肅殺之氣。

　村里的人家都在準備晚飯，一時間村中道路寂靜無聲。

　一個瘦的男孩兒坐在院子里玩兒手機，外放著搞笑視頻，正是今天下午打砸瘋人中的、開口譏諷二丫的公鴨嗓。

　廚房里一個比他大一些的孩子正在燒飯，他不耐嚷道：“姐你能不能快點？我都要死了！”

　屋子里缺了牙口的老太太聽到聲音努著，“死丫頭要把你弟死啊？”

　好不容易做好飯后，孩兒已經被熱得滿頭大汗，擺好盤后老太太和男孩兒才大搖大擺坐上桌。

　“去屋里喊你爸吃飯，哎你還拿個碗干什麼？”老太太嚷道。

　孩兒聲音怯懦：“給、給撥一些晚飯啊……”

　老太太滿不在乎道：“昨天的饃饃不是有剩的嗎，拿新鮮菜給這種不知道恩的賤皮子吃也是糟蹋糧食，去拿饃饃給。”

　孩兒沉默著沒有反駁，悶聲去了。

　就在這時，這家大門從外被直接踢開，‘咣當’一聲巨響把院子里的人嚇了一跳。

　老太太跳起來，“你們、你們是誰啊？強盜土匪啊？！”

　公鴨嗓瞪大眼睛，認出了這些人就是下午出現在村尾小路的人。

　因為那條路只有來拿‘貨’的人才能走，他們幾個小孩子還以為他們是村子里‘合作伙伴’，后面回家后才聽說這些人是外省拍節目的記者。

　“你們……”

　一腳踢開門的人，正是那群人中最惹眼的一個人，的眼睛又清明又冷冽，讓人記憶猶新。

　“桑桑，這麼干不好吧？我們沒有證據……”大劉低了聲音瘋狂勸阻。

　他也不知道顧之桑和其他選手說了什麼，幾人氣勢洶洶就往這邊來，現在竟直接踹門而、強闖民宅！

　顧之桑勾著冷笑，“沒事的劉哥，此事和你們無關。”

　既不是靈組的人也非玄門之人，不拘束更無所顧忌。

　既然決定要管，就不要同這些人費口舌、直搗腹地。

　徑直走了院中，要往掩著的客廳走，見狀那老太太想攔，被一個斜視直接嚇住。

　推開大門時，門后畫面讓所有人愣住了。

　只見客廳的最里面墻角有一塊糟糟的地方，地上鋪著薄薄的褥子毯子，一個蓬頭垢面神恍惚的人坐在褥子上，細得像一折就斷的脖頸上套著一條鎖鏈；

　鏈子的另一頭被熔在墻壁上。

　面前放著一個盆，里面是三兩個干的冷饃饃和一碗臟兮兮的水，聽到靜看到人，已經麻木的大腦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一個被嚇呆的孩子著墻角，滿臉驚恐地看著顧之桑。

　見此景，所有選手的目都冷了下來，黛西和奚海紅更是咬牙切齒：

　“畜生！”

　聽到靜的男人匆匆從里屋出來，見這幅場景也知道事暴了，他神一狠抄起墻角的鐵鍬，就要往顧之桑頭上砸。

　顧之桑連目都沒給一個，擋開他的攻擊后抬起一腳，踹在他的口上，直接把一個胖男人踹出三四米遠，狠狠摔在地上。

　那老太太里哭喊著‘天殺的’，撲到兒子上哭喊。

　顧之桑走到角落蹲下，目直視著麻木的人的雙眼，“你要不要跟我走？”

　一腳踩斷了旁邊的鐵鍬，錚錚的響震住了嚎咒罵的母子倆、讓他們神驚恐，也讓人的神逐漸回攏。

　人看了看顧之桑搭在鎖鏈上的手，目微。

　太瘦了，神狀態也太差了，連自己都忘了被像牲畜一樣鎖在這一方天地多久了，久到早就忘了自己還是一個人。

　微微，是激，也是猶豫和膽怯。

　之前跑過，可是失敗了，下場就是如此。

　這一次真的可以再向外邁出這一步嗎？的人生真的還有希和可能嗎？

　正當人發出幾個單調詞語、想要說話時，被老太太攙扶起來的男人目狠，死死盯著：

　“月華，你想清楚了，咱們一家人的事不要鬧得那麼難堪讓外人看笑話，上一次你犯傻我說了原諒你，你也給我保證過沒有下一次了！”

　月華的人一，神中流出幾分驚恐。

　男人聲音又了幾分：“咱們的孩子還那麼小，他們還得讀書啊，以后要上學、工作，家事鬧大了傳出去讓他們怎麼做人？你說是吧，你難道就不為孩子考慮考慮嗎？”

　“我知道我以前氣大，你看在孩子的面兒上別記恨我們……”

　奚海紅忍無可忍：“你特麼閉吧！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竟然、竟然把自己的妻子！”

　黛西也了怒，從包里拿出一個巫蠱娃娃。

　那老太太看著氣勢洶洶的奚海紅，強裝鎮定嚎起來：“月華啊，天底下可沒有娘害孩子的！老大老二你們勸勸你媽，說你們不想走啊！老二，老二你給你媽說你長大想干啥！”

　公鴨嗓被他推搡著，巍巍帶著哭腔，“我、我想讀大學去大城市，考干部……媽，媽你別走，你不能離開我們！”

　老太太又瞪里屋的孩兒，“老大你說話啊！”

　已經十三、四歲的孩子其實已經懂得了很多東西，看到自己的母親——那個常年被拴在墻角形容枯槁的人轉過頭來，盯著自己，心中各種滋味百集。

　最后還是‘哇’地一聲哭出聲來，“媽媽你別、別跟他們走，爸和知道錯了，他們不會再這麼對你了！我和弟弟以后也……”

　人眼中唯一的亮熄滅了，巨大的痛苦像水包裹住。

　想要掙地獄牢籠，面前就有一個手可及的機會，但將要出手時卻有些遲疑。

　長久的折磨削平了骨子里的和勇敢，讓變得怯懦麻木、逆來順，盡管對自己的孩子們很失，可他們……他們畢竟也是無辜的。

　尤其是兒，常常會在后半夜出來，給塞一些零食添一條毯子。

　人知道一旦自己跟著顧之桑走了，這個家、乃至這個村子也完了。

　遲疑之中，沒有看到顧之桑的目越來越冷，還帶著些淡淡的失。

　“你想好了，就算這些人這樣的自私、狠毒、無惡不作又殘害無辜的他人，你也不愿意走？”

　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清明的意識有些模糊。

　一道影影綽綽的聲音浮現在腦海中，發出了一聲聲詰問：

　值得嗎？你是天之驕子、玄學天才，以后是要神證道的，為什麼要管這些凡塵螻蟻的死活？’瞧瞧這樣的人，懦弱無能、毫無骨氣，就算你捅破了這里天、看似解救出許多人，可他們都已經是這樣的廢了，也都和這個村子融為一，你才是破壞他們生活、害了他們家人的壞人。他們不僅不會恩你，很可能還要怨恨你多管閑事，替他們的家人求。

　你為了他們染上因果，你一定會后悔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神從不低眉，也不會著眼人間苦難，切勿被拉下神壇、染上凡俗氣息。’

　瞧瞧這些可憐的孩子，他們才是真正需要你拯救的。他們沒有參與這些案件，還有更多不知的參與者親屬，你毀了這個村子，把他們送進牢獄，那麼這些無辜的子孫后代就了罪犯親人，他們會丟了面的工作、失去原本幸福的家庭；

　這麼多人的命，你要手麼？’

　……’

　顧之桑的目渙散一瞬，很快擊破暮靄，重歸清明。

　看了眼掌心焦黑的傷口，用力攥拳頭，散了最后一灰霧，冷笑了一聲：

　“宵小鼠輩，藏頭尾！”

　那‘黑霧’竟然附著了一在的傷口上，趁機攻擊的靈臺，想要用這些話讓質疑自己的決定。

　只要對自己的抉擇產生一懷疑，這極淡的力量就能抓住空隙、鉆的。

　只是顧之桑心堅定本不被影響。

　顧之桑從不覺得自己是在救世，也沒想過要手誰的人生，更不愿意沾染因果、吃力不討好。

　只是覺得人不是生而就該被拐賣、被欺辱、被迫家破人亡……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無愧的‘道’和本心，只是在撥反正。

　有的事，所有人都清楚是危險的、并非有利己的。

　但必須要有人去做。

　男人的聲音還在院子里囂，說這是他們的家事，又被禾羋涂踢翻出去。

　這時被聽到靜的鄰居通知了的吳，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村中壯漢趕了過來。

　他四下掃視，面帶冷笑和狠意：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小巖村把你們當貴賓招待，你要鬧我村民的家事、害我村子人的前途和命！

　既然這樣也別怪我們不客氣，還是留下做客吧。”

　一群拳掌、虎視眈眈的壯漢正要撲上來時，聲聲鳴笛從村子外響起，響徹這天的傍晚。

　剛剛還面目猙獰的村民方寸大，“是條子？他們報警了！！”

　“南省警署辦案，放下你們手里的武，請配合取證調查！”

　——

　人被趕來的警署人員解開鎖鏈、攙扶起來時，下意識想要尋找顧之桑的位置。

　還是想和顧之桑道一聲謝，卻發現那個孩兒已經走出屋子了。

　顧之桑帶著一因果之氣、站在院子中抬頭看看天際。

　殘如火，余暉灑在的面頰和肩頸。

　當聲喧漸淡，顧之桑睜開眼睛走出了院門。

　接下來還要去一趟南省警署，把現在知道線索、從那個瘋人上看到的一些東西、以及一些玄學人士背后的推手都告訴警署的人，幫助他們更快、更詳細地追溯源，破獲盤踞南省上空多年的犯罪集團。

　直到坐上警車的時候，鄭曉娜還一臉懵，不知事怎麼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兩個村子里的不人怎麼就都被抓了、為何南省警方還要封鎖這里。

　一上車就對著選手們追問個不停。

　奚海紅輕咳一聲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三言兩語說不清，總之……”

　語氣頓了頓，“唉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

　鄭曉娜：？

　“怎麼了嗎？和我有什麼關系？”

　顧之桑睜開閉目養神的眸子，淡淡道：“鄭士，我要先告訴一個消息，不好不壞。”

　鄭曉娜聞言，心中有種不詳的預。

　顧之桑道：“你妹妹鄭曉艷已經找到了，但是……”

　“也瘋了。”

　鄭曉娜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說什麼？”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癡癡傻傻、蓬頭垢面的影，可不愿、或者說不敢去相信。

　顧之桑：“你剛剛已經見過了，其實……一直都在小巖村，那些知的村民一直在欺騙你。”

　鄭曉娜徹底崩潰了。

　想到自己這些年一次次來到這個地方，帶著爸爸媽媽在附近的村莊苦苦尋找。

　有一兩次們來到小巖村的時候，也遠遠看到過那個瘋人。

　當時還沒有那麼胖、沒有那麼狼狽凄慘，鄭曉娜和爸媽還覺得這樣一個失智的往后日子很慘，只是唏噓了一下便從邊經過。

　鄭曉娜和鄭家老夫妻從未想過，他們找了一輩子的妹妹、小兒，其實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那些人要這麼對我們一家人？！”崩潰的鄭曉娜泣不聲，悲痛難忍。

　開車的警員聽著這肝腸寸斷的哭聲，也大概猜到了事的始末。

　他嘆息一聲：

　可恨的人販子，不知毀了多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