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比賽結束后,到了花劍組,阮云喬和屠傾在社員們的加油打氣下,上了臺。
因為人數多,預賽階段,是多組同時進行。但即便如此,阮云喬在上臺后還是一下子拔尖出來。
觀眾席上有人對著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那誰啊,三組左邊那個,好漂亮。”
“好像是京大隊伍的,不過去年比賽沒見過。”
“這是阮云喬吧!”
“啊?誰?”
“阮云喬你們都不知道啊,京大舞蹈系的系花啊。”
……
觀眾席上聊得火熱時,阮云喬也已經準備好,戴上了護面。
花劍比賽采用電裁判,按照規則,循環賽在四分鐘誰先五次擊中則為勝,淘汰賽是在九分鐘先十五次擊中為勝。如若規定時間不滿足五次或十五次,則刺在對方有效部位次數多的一方為勝。
阮云喬在戴護前認出了第一局要跟比的生,李硯給看的視頻里有,甚至他已經跟講過這個人的能力和打法。
突然有種開卷考的覺。
阮云喬信心倍增,在裁判的一聲令下,開始進攻。
滴,滴,滴——
擊劍比賽迅速而猛烈,中央裁判在每一次擊中時都會亮起綠燈,告知所有人功拿分的一方。
最后,阮云喬在極了解對方的況下,用速戰速決的方式彌補自不足,很快先拿到了五分,贏下第一場。
而后期幾場比賽也很順利,雖然有輸局,但足以進決賽。
最后一場預賽結束后,阮云喬拿開護面,整個人激得不行。從臺上下來時,走路都差點帶蹦了。雖然覺得自己學得好,也在社團里能打敗幾個生,但真的到了這,把很多其他學校的人都比下去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擊劍小天才。
哼,得虧不是從小開始練啊,不然不得比李硯還風。
“喬兒!你太棒了!”還沒走到休息區,比早結束的屠傾就已經飛奔了過來,“你剛才竟然打敗了林大的四號選手,很強的!你也太行了吧。”
阮云喬心里知道那四號選手實力在之上,只不過……那天李硯有跟講過,甚至還學著四號選手的套路,跟練了好幾場。
也就是能在套路間贏一局,不過要是多來幾局,人家發現的短板,可能就贏不了了。
“哎呀,也還好啦,運氣,運氣。不過我剛才是不是很帥啊,有沒有給我拍照。”
“拍了拍了,在我手機呢。”
“我看看。”
正說著話呢,一抬頭,突然看見他們的休息區坐了一個男人,他跟邊上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是穿著擊劍服準備上場,就他一個,穿著風黑,閑閑地坐著。
阮云喬頓時停住了腳步。
屠傾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聲音更是激了,“開心吧!剛才你打到一半的時候硯哥來了!老天鵝他來了誒!果然,還是看你比賽最重要!”
“來了也不一定是看我比賽啊。”阮云喬輕飄飄地反駁了一句,可心里卻愉悅了起來。
沒去什麼生日宴啊,算你識相。
走了過去,在休息區椅子上坐了下來。邊上其他社員都笑著說厲害的,阮云喬很是謙虛地笑笑,但不經意看向李硯時,卻出了個“老娘真的很了不起”的眼神。
李硯看向,角微微一勾。
不久后,男子花劍組的比賽開始了,大家的視線都投到了賽場上。
“剛才那個人實力不錯,你運氣也不錯。”耳邊,傳來李硯淺淺淡淡的聲音。
阮云喬睨了他一眼,當然知道剛才是巧勝了,“運氣也是勝利的關鍵之一。”
“嗯。”
阮云喬:“你怎麼突然來了。”
李硯:“不能來?”
阮云喬怪笑了聲:“小青梅的爸爸不是過生日嗎,你不給人家慶祝生日去?”
李硯:“你怎麼知道人生日。”
“季晨剛才來給我們送吃的的時候可是說了,你給爸過生日去了,你不在,得替你好好照顧我們呢~”
怪氣這事,阮云喬說第二,沒人剛爭第一。
李硯面不改,淡淡道:“比起過生日,我可能更在意有人是不是會給我丟臉。”
阮云喬眉頭一橫:“說誰呢!”
李硯手把怒氣沖沖的頭轉向前面:“沒說你,看比賽。”
“……呵。”
接下來,阮云喬一直在原地等待花劍個人賽決賽。
李硯也沒走,他就坐在那,安安靜靜地看著比賽場上的佩劍預賽。
阮云喬預賽剛結束的時候原是信心十足,不過李硯這會坐在這,想到等會決賽他也要看,心里就有點打鼓起來了,好像輸了真會給他丟臉似得。
“花劍子決賽要開始了,圍的選手來3號區報道,準備一下。”下午四點半,廣播里傳出了信息。
京大社團有三名生圍個人花劍決賽,三人中包括了和屠傾。
而決賽共有九人,其他六位都是其他學校的。
九人按照預賽的積分排序,三人一組,組pk,然后各自的第一名再進行總決賽。
阮云喬站上臺的第一局,贏了。
但第二局的時候,發現對方是預賽中輸掉的對象,這一下,有些張了。
兩人戴上護,測劍,行擊劍禮。
“好,預備,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兩人快速移起來,進攻,防守,互換主權……許是方才輸給過,阮云喬克制不住的有些心急。
不能輸了這一把,不然就進不了總決賽,那就拿不到名次,拿不到名次,就代表學分一分都拿不到啊!這不是前功盡棄嗎!!
越這麼想,心里就越燥。
猛然雙發力,一劍刺了過去,但對方卻看準了心急,一個防守,用力地擋掉了的攻擊!
噌——
劍發出了震鳴,的手都被震得發麻。作用力太大,阮云喬被擋地猛退了一步,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劍已經手摔在了地上,還……斷了一截。
決賽不是多組進行,觀眾的注意力都在們上,所以這場景一出,觀眾臺上也是驚呼聲一片。
阮云喬拉下了護面,有些錯愕地看著地上的劍。
離譜……大離譜……
的劍竟然斷了!
果然還是想太多嗎,用擊劍比賽拿學分哪那麼容易……早知如此,還不如花大把時間去參加個社會實踐。
阮云喬一顆心都被一把斷劍給弄了,沮喪至極也難過至極。
比賽中止了,裁判問是否去換劍。
阮云喬雖然心慌張落寞,但還是打起神點了點頭,剛想朝他們學校休息區的屠傾示意時,突然看到已經有人從休息區走了過來。
風黑,走路帶風。
眉目清俊的男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拿了一把銀灰長劍,一步步走了過來。
像前來救場的劍士,踹開低迷混的氛圍,停在了面前。
呼吸一滯,那一瞬,有些錯愕,更是驚異,原本因慌張而猛烈跳的心更是蹦得沒有章法。
“先別慌。”聽到他對說了這麼一句后,轉把劍給裁判檢查。
檢查過來,又把劍遞給了。
阮云喬有點懵,場上的觀眾們也一樣,靜默過后,一片嘈雜——
“我!好帥啊!京大的嘛!”
“這誰啊,京大這麼夸張嗎,全是帥哥?”
“你們真看擊劍嗎,這你都不知道啊,下屆奧運會種子選手李硯啊。”
“真是李硯!!世錦賽我還看了的,他好厲害!”
“他怎麼會在這里啊,咱這種業余小比賽還能招他出現嗎。”
“可能因為是自己大學也參加,所以沒事來看看吧。”
“等會能下去嗎?可不可以去要微信啊。”
……
“拿著。”李硯道。
阮云喬被觀眾席上的尖聲弄得有些耳鳴,看著眼前的人,緩緩咽了口口水。
李硯見沒,直接把劍放在了手里:“你剛才慌什麼。”
阮云喬回過了神,“沒,沒啊。”
李硯:“跟比的時候不必慌張,預賽是贏了你一次,但不代表能贏你第二次,別自陣腳。”
“喔……”
“阮云喬,實力沒在你上面。”
阮云喬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李硯:“嗯,好好打,跟訓練的時候一樣。”
“好。”
阮云喬握劍把,不經意低眸,突然看到了劍柄上有標記——LY
倏地抬眸:“你的劍?”
“嗯。”
阮云橋詫異道:“這給我用合適嗎,不然你讓屠傾拿一把其他人的給我。”
這劍是跟著李硯打比賽的,到了李硯這種程度,劍代表的也不僅僅只是工而已,更是榮譽和信念。
那是不會和別人共用的。
“正好今天要帶去學校,你用著吧。”李硯道,“輸了,算我的。”
“……”
突然有種“即便輸了也沒關系”的覺怎麼回事。
阮云喬莫名輕松了不,心里那點張和無措也突然消失得干干凈凈,朝李硯點了下頭,說:“贏了可不能算你的。”
李硯很淡地笑了下,溫沉道:“隨你。”
“喔!”
阮云喬回到了原位,比賽重新開始。
心境穩定下來后,也很快進了狀態。
手里的劍是李硯的劍,那,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樣厲害。
阮云喬握著劍,一劍刺向對方。
對面也不是吃素的,靈活接過,再反攻回來。
對方進攻很猛烈,但阮云喬毫不給有還手的機會,想著,李硯說,不如的,那一定可以戰勝……
一比二,三比三,六比八、十二比十四、十四比十四……得分間斷地響著,比分追得很。
將是最后一搏了。
阮云喬在護面里的發微微潤,抿著,看著敵方。
“開始。”裁判又是一聲令下。
對方在這一瞬間沖刺過來,阮云喬微瞇了眼,恍惚間,覺對面的人是李硯,他們練習的時候,他總是這樣來試探……那麼,只有變守為攻才有希……
腦子里的畫面和信念都是轉瞬既逝,阮云喬看著沖過來的殺招,抬手擋住!在回劍瞬間,猛地上前,刺向的心口!
滴——
得分響起。
“得分,京大勝。”
“啊!!!!”京大休息區和觀眾席猛地一陣歡呼。
阮云喬摘下了護面,愣了好一會。
贏了?真的贏了?真的贏了!!
“喬兒!!!”屠傾從休息區狂奔而來,張開雙臂把阮云喬抱起來,“牛啊!好厲害!”
阮云喬個子比還高一截,但這會卻整個被抱離了地,但也顧不得什麼了,激的心緩緩溢出來,把屠傾摟住狠親了一口。
兩人激完后又狂奔回休息區激,大家擁過來恭喜,一一道謝過去,笑得比舞蹈考試過許微可還燦爛。
激完后,才看到了邊上站著的李硯,他靠在那,余掃著,似笑非笑。
阮云喬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謝謝李同學剛才給我送劍,這次能贏多虧你了呢!”
的發有些凌,也沾染了汗水,但看起來毫不狼狽,眼里帶著笑意,明得晃人眼。
李硯看了許久,溫聲道:“不用客氣,阮同學。”
——
決賽晉級就說明,一定有學分可以拿,這完全達到了阮云喬的預期。
所以接下來的花劍子個人總決賽,不出意外敗了下來,只拿了個第三名,也依舊開心。
這是料到的,屠傾從大一就開始在擊劍社了,另外一個外校的在他們這群業余學生里也是比較拔尖的存在。
才練了這麼短的時間,輸給們兩個很正常。
領完獎,比賽也全部結束了。
一眾人浩浩,坐上大車回校。
“小屠,恭喜啊,去年都沒拿獎,今年卻拿了個第一名,進步很大啊。”
屠傾一臉謙虛:“害呀,僥幸,僥幸。”
“云喬也很厲害啊,第一次竟然就可以有個第三!”
屠傾立馬道:“這個確實!云喬的悟可比我好多了!”
說完,湊到阮云喬耳邊小聲補了句,“也不完全是悟,主要還是有個好老師。”
阮云喬:“……!”
今天他們學校獎牌收不,重劍佩劍花劍的個人賽和團賽都有名次。
高暢作為社長自然是最開心的,“大家回學校去修整一下,洗個澡換個服,我們校門口再集合。”
“社長,今天的慶功宴要去哪吃呀。”
“已經訂了一個大別墅了,什麼都有,今晚我們就去哪里high。”
“我,社長英明啊!”
回程路上,大家愈發興了。
屠傾也很興,但興的并不是晚上的慶功宴,而是……覺得自己磕的cp發糖了。
但由于李硯也是跟他們一塊回去的,而且就坐在和阮云喬的后排。所以不敢大聲八卦,只強忍著激在阮云喬耳邊說斷劍時的事。
說那會是要上去給送劍的,誰知道李硯攔了,自己拿了把劍上去了。
這是什麼?
這就是啊!!
不接反駁!!!
“你們有戲,你們絕對有戲,我宣布了,你們即將鎖死!”
阮云喬把邊磕cp磕瘋了的屠傾“嫌棄”地往邊上推了推,腦子里卻閃回了方才李硯拿著劍走上來的畫面。
仿佛千軍萬馬中,槍林彈雨下,帶著武的騎士走到了戰場上的邊,告訴,不要慌張,不要害怕……
阮云喬看著車窗外不斷往后倒的建筑,輕笑了下。
雖然,知道他們不會鎖死……但有那麼一刻,竟覺得鎖死也不錯。
——
一眾人回到學校換了服,休息了一會后,齊齊在校門口集合,一起坐車去往派對別墅。
阮云喬到校門口的時候李硯和高暢他們已經在了,李硯用不著換服,穿得還是下午在商學院的那套,蕭瑟的天氣下,像一顆傲氣凌然的青松。
“云喬!聽說你下午賽場很強啊,恭喜哦,第三名呢!”梁卓裕見出來,喜滋滋地走到了邊,他因為選修的期末考正好在今天,所以沒辦法過去看,聽到大家回來說阮云喬拿了第三名,很是憾沒有親眼見證。
“謝謝啊,就是運氣。”
“哪能這麼說,也是有一定的實力在的嘛。”梁卓裕說著看看的服,“今天可冷了,你穿得夠嗎。”
阮云喬今天外面還套著件羽絨服,怎麼會冷,道:“夠啊。”
“你圍巾都沒戴,來來,我的給你。”
梁卓裕說著就開始解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他最近又開始燃起想追阮云喬的心思,之前消停了是因為他以為阮云喬喜歡李硯,且在追他。現在得知不是,自然要重振旗鼓。
“不許在學校公開我們的關係。” “不許在公眾場合親熱。” “不許當著外人麵叫我老婆。” 被他騙去領完證,她約法三章。 他點頭如搗蒜。 於是,白天,他是講臺上那個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授課講師。 夜晚,搖身一變,成了她身旁索取無度的腹黑老公。 千帆過儘,馬甲褪去,他不僅僅是他。她一個轉身,驚豔了另一個人的歲月。 “墨爺,夫人要結婚了。”他終於找到她的訊息,卻是這樣一個訊息。 多年以後,你未嫁,我未娶,你和孩子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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