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有很多事需要理,要是還給他鬧脾氣的話,他得有多累?他都說了要以江山為聘,也臉太大了。這個男人商高啊,說話就是能讓心滿意足,還有些不好意思,臉紅心跳。坐在膳廳里時,納蘭千雪才發現,夙九洲眼睛有很多,這是睡眠嚴重不足的原因。
納蘭千雪不心疼地問道:「你多久沒睡過覺了?」看他眼睛的就知道,他嚴重缺睡眠,也不知道分究竟多久沒睡了。幾天之攪了個翻天覆地,雖然他本就是攝政王,手掌兵權,但要讓一切順理章,不落人話柄,只怕需籌謀周詳,運籌帷幄才行。
可是,他在的面前連個「朕」字都沒有稱,還是一樣平常夫妻話家常一樣,再累也先哄著,說服,一點也沒有擺上做了皇帝的架子。要不是知道他真的做了皇帝,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哄著的男人真的是皇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真是個吃飯的,怕老婆呢。
站在旁邊的墨青代替夙九洲回答了納蘭千雪的話:「陛下他有三天沒闔過眼了。現在事初定,一切順利,陛下可以安心睡個好覺。娘娘一定要在旁邊督著陛下,不然,陛下的會熬出病來的。那些瑣碎的小事,就讓屬下去安排吧。」
「……」納蘭千雪這下子又生氣了,這是氣夙九洲不惜自己的。
夙九洲瞪了墨青一眼:「要你多!去去去!別忤這裡礙我們夫妻倆說已話。」
墨青馬上自打兩下自己的:「是,是屬下多了。屬下這就去做些瑣碎的尾後事,和藍影商量商量登基大典的事。」墨青說完,高高興興地走了。有納蘭皇后在這裡,他終於放心了。只有見到納蘭小姐,墨青才覺得,陛下又是正常男人,而不是神祗了。
納蘭千雪看著夙九洲,有些兇地說道:「用膳后,一定要去好好地去睡一覺。」
夙九洲掀了掀長眉,挑了一下眼尾,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陪我睡?」見納蘭千雪一副沒眼看他的樣子,他馬上說道:「你不陪我睡,我就不睡了。現在雖然大局初定,但是,事務頗多,大大小小的事都等著我去理。」
納蘭千雪認命地說道:「我陪你吧。」雖然早就是夫妻了,但是還真沒有同床共枕過。就算是在納蘭府上,也是各自住著各自的閣樓。納蘭千雪住的是千雪閣,夙九洲住的是雲霄閣。所以,納蘭千雪說出「我陪你吧」這句話時,臉上紅霞頓生,心跳加速,有些不好意思。
夙九洲睇了納蘭千雪一眼,心中暗爽,表面卻好像十分無奈,免為其難地說道:「那……為了陪朕的皇後娘娘,朕就百忙之中出個時間來陪陪朕的皇后睡個午覺吧。」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結果,午膳之後,納蘭千雪就被夙九洲拉去陪睡了。
紫宸殿的牌匾被人拆下來了,但伺候宣宗帝的宮,太監還沒有換,還是原來的人。這些宮和太監個個戰戰兢兢的,不就跪下,叩首,都不敢。
夙九洲執著納蘭千雪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三天後舉行登基大典,到時,這後宮的事,你可得多費心了。原來的皇后和各宮妃子,你看怎麼置為好?」
納蘭千雪愕然問道:「不是變太后太妃嗎?」
夙九洲說道:「也可以將們打進冷宮。」
納蘭千雪驚問:「們何罪之有?」
夙九洲低笑道:「那你認為如何置?」這些事在夙九洲看來,才是瑣碎的小事,而且是人的事,所以,覺得,應當讓他的皇后置。
納蘭千雪想著那些在宮裡的所謂貴人們其實並不見得幸福,就說道:「不能讓們去嫁人嗎?們還那麼年輕,大多數妃子跟著宣宗帝跟守寡沒什麼分別。當然,皇後娘娘和那些得寵的妃子可能不一樣。可是,我聽說,有很多太妃和妃子都還是子之,們只是承了個名,應當還可以出去嫁人吧?」
夙九洲對這些不甚在意:「那朕就給皇后理了。皇后怎麼辦就怎麼辦,要是實在不知如何辦的那些,也可以一併都發去尼姑庵也行。後宮人太多,爭風吃醋總是讓人煩,以後朕的後宮只要有皇后就行了。免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進宮就想著爭寵,害人。」
夙九洲說這話,那是因為他母妃早死,還是被其妃子給害死的。所以,他極討厭後宮中的妃子們為了爭寵而互相殘害。
他們進了紫宸殿,殿跪著幾個小太監和幾個小宮,還有一個公公。見他們進來,小太監和小宮都叩首伏著,抖地道:「奴才(奴婢)叩見陛下!叩見娘娘!陛下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而那個公公則比較靜定地說道:「奴才回稟陛下,回稟娘娘,這裡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剛換上的新品,請陛下和娘娘放心休息。如果陛下和娘娘有所吩咐,奴才們都在門外侯著。」
夙九洲揮了揮手:「統統下去吧!」
揮退了所有人,他們才上了龍床。夙九洲一把將納蘭千雪抱起來,一齊倒在床上,將在下,吻了好一會兒。將納蘭千雪吻得都要不過去來才放了。
這一吻之後,夙九洲總算稍停下來,躺平,瞇著一雙布滿著的眼,說道:「你可不能離開,要陪著我睡。」說著,將的手攥在手上,半瞇的眼眸終於闔上。這人顯然是累到極限了,此刻又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邊,才會睡那麼快的。
等他睡著之後,納蘭千雪就坐在床邊看著他,久久沒能從這種狀態之下平靜下來。
林相府。
林千回到相府後,便找來的丫環問:「宮裡有派人過來嗎?」
丫環回答:「沒有。」
林千又去找自己的母親陳霜蓮,跟陳霜蓮說起自己去抓納蘭千雪,結果人沒抓到,還抓了一肚子氣的經過說了:「那賤人勾三搭四,邊總不缺男人護著,我想抓,偏有人護著。不知哪來的暗,打過來時還冒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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