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氏見玉娘的模樣,都有些無奈。
一家人守在廚房里準備算算今日賺了多。
哥兒和功哥兒把人送回來后也回了聞家。
聞氏做掌柜,自然也做了賬本的,方便每月的對賬、
許沁玉數了數木箱里面所有的銀錢,差不多是三十五兩銀子。
聞氏喃喃道:“今日一天就賺了三十五兩銀子嗎?”
寧姐兒連忙說,“娘,哪有三十五兩,還得除掉食材的支出才是賺得銀錢。”
許沁玉算了算,今日用掉的食材差不多用了八.九兩銀左右。
但剩余的二十六七兩也不算純利潤,還得算一下利潤。
利就是減掉本錢,再減掉房租人工費還有其他各項支出的費用。
聞氏既然幫著做掌柜,算賬結賬,許沁玉打算每月給聞氏開五兩銀子的工錢。
哥兒還是一兩,功哥兒每次都是跑雜活的,比如幫送送東西甚的,許沁玉每個月給他五百文錢。
三個跑堂的八百文錢,一個月就是二兩多銀子。
加上房租一個月算四兩,主要還有調料的價格可不低,今日調料差不多都用去二兩銀子的,一個月調料錢都得六十兩銀,還有后期的商稅和其他雜七雜八費用。
算了算,真正能夠得到的利潤其實也差不多有二十兩銀子左右,一個月也有個五六百兩銀子的純利潤。
還算是比較高的。
但也的確是很辛苦的。
一個月五六百兩銀子,對普通百姓的確是一輩子都賺不來的,但聞氏才知兒媳賺個銀錢有多辛苦,心疼玉娘,得知玉娘每個月打算給開五兩銀子的工錢,都拒絕的,要銀錢也沒什麼用,不如都留給玉娘。
曉得玉娘想開個大酒樓。
算好賬,把木箱藏在床底,許沁玉才打算歇下。
白玉這會兒正在床底窩著,許沁玉蹲在床邊,拍了拍木箱,告訴白玉,“白玉,可記得幫我把銀錢守好嘍,以后賺多了,咱就買個大宅子,帶那種園林的宅子,到時候你就能滿園林竄,不用睡在床底啦。”
白玉不知聽懂沒,倒是豎起子,盤在了木箱上。
許沁玉笑了笑,了白玉的溜溜的腦殼。
其實白玉也不是日日都在床底,它偶爾還會跑去山林狩獵。
不過倒是再也沒給反哺過。
夜深人靜,一家人都睡下。
許沁玉瞧著窗牖外已經不算圓的明月,想到了離家有三個月的四哥。
都三個月了,許沁玉嘆了聲,也不知四哥跟著外面的商隊跑得如何,希四哥平平安安,早些回來。
聞氏躺在床上,也想到了兒子。
想著,玉娘跟家里一切安好,希玄哥兒在外也能保重子。
抹了下眼,聞氏閉眸睡下。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起來又開始為了生計忙碌起來。
如此小半月過來,許記食府的名聲在西街這邊越傳越開。
也因為許記食府的原因,西街這邊有兩家比較大的食肆和小酒樓的生意都到些影響,清冷了不,食客大多都跑去許記食府吃的。
但許記食府朝食暮食有限,大部分食客排不到隊,也只能回另外家食肆跟小酒樓吃。
的確如此,不過半個月,許記食府的食客想要吃上這里的朝食和暮食,都要跟著買魚的那些街坊們一樣,開始排隊了。
好在許沁玉對自己做的吃食的份量多還是心知肚明,大概排到什麼位置,就會讓三個跑堂告知聲,后面不用排隊了。
也讓不食客怨聲載道,詢問廚子怎麼不多做些。
跑堂的陳氏婦人也只能說,“怪不得咱家的東家,之前東家招幫廚呢,這些個幫廚聽咱們掌勺的東家是個小娘子就跑了,沒有幫廚,這些朝食暮食就咱家小娘子一人忙活的,也就只夠大幾十人吃,實在沒法子的。”
門口的確還著招幫廚的告示。
但就一個鎮子,幫廚起碼都是掌勺好幾年的,統共閑著的幫廚就那麼幾個,之前都來跟許沁玉問過,許記食府開了半個月,這些幫廚其實肯定也有聽聞,不知是不是覺得之前甩袖離開太過分,沒好意思再上門。
許沁玉都想著,要是再招不到幫廚,只能先找幾個學徒從頭開始教了。
不然就哥兒一個也不夠。
另外兩家食肆酒樓其實也心急,覺得生意被搶了去,可又無可奈何,因為兩家的東家跟大廚也買了許記食府的吃食回來嘗過,的確是很味,連著兩家的大廚都對這手藝無可挑剔,甚至還直白的告訴東家,“這許記食府廚子的手藝,即便是我們再掌勺幾十年也比不上的,這家的生意,咱們沒法搶的。”
要不是他們都是大廚,只是普通幫廚的話,都想過去許記食府做學徒了。
……
許沁玉的營生順順利利,而遠在上千里地的大海旁,海域之上,一艘大船之上,船帆巨大,迎著海風朝前行駛著。
夾板上站著幾人,為首的正是裴危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