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要不是這位小公子,要挨板子的,連帶著太守都要被辱一通。
等后廚忙完,許沁玉跟裴危玄隨朱娘子過去住的地方。
朱娘子住著的宅子是附近一條巷子里,走進去拐了幾道彎就進到一條大巷子里,朱娘子的宅子就在這里,一座二進的宅子,夠跟朱珠住著。
朱珠自打許沁玉在酒樓做了這些吃食,就很崇拜他,一路上還跟許沁玉說了不話。
許沁玉沒說話太多,聲音到底還是有點秀氣,怕餡,只簡單回了兩句話。
到了朱家后,朱娘子以為二人真是兄弟,就給二人安排到一間廂房里。
許沁玉也不好說出實,只說讓朱娘子多準備一床被,跟家兄不習慣睡一個被窩。
朱娘子給二人準備了二床被子。
許沁玉也沒什麼糾結的,知道四哥品行,現在又是特殊時期。
兩人要了水洗漱,涂抹的藥,沒有四哥給的藥水,只是清水是無法洗去的,這幾日都不用重新涂抹,為了均勻,許沁玉把上的也都涂抹上藥膏,很快就變得黑黝黝。
等洗漱好,才換了四哥去洗。
二人洗漱好,上了床,好在床夠大,一人睡在一個被窩里。
裴危玄有些僵著,許沁玉本以為自己能心平氣和,但連都有些張,只是跟裴危玄聊天緩解心里頭的緒,“四哥,這欽差既是是來西南做樣子的,什麼時候能離開?”也不想一直給這人做吃食,聽四哥之前的話語,這欽差不僅是太后跟漢東王的人,還不是個好。
要是好,他能不盡心去查軍餉貪污案?
總之許沁玉對這欽差沒什麼好印象。
裴危玄道:“應該還得四五日時間。”
許沁玉有點泄氣,“那豈不是還得給他做四五日的吃食。”
對自己廚藝還是很自信,那個欽差又是個吃的,接下來幾日肯定都會朱家酒樓吃。
裴危玄道:“不僅如此,恐怕他還會生出別的心思來。”
“生出別的心思來?”許沁玉語氣有點呆愣,“四哥這話是說?”
裴危玄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許沁玉一聽,心里咯噔一聲,道:“四哥,那我豈不是惹了麻煩。”
雖然不會波及到其他人,但也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裴危玄說,“玉娘別怕,我有法子。”
他低聲對玉娘說了幾句話才又說道:“伏宏雖跟了太后和漢東王的姓,但只是遠房的親戚,祖上跟伏太后的曾祖一家是遠房堂兄弟關系,伏宏家里也不是京城人,以前日子過得一般,算是寒門子,三十歲才考上舉人,后新帝開恩科,他進京趕考,靠著伏太后跟漢東王的關系才得了二甲進士,一開始翰林院,后來戶部尚書病逝,原本的戶部右侍郎做上戶部尚書的位置,他就被從翰林院直接提拔到右侍郎的位置上。”
說道這里,他也告訴玉娘,伏宏此人鼠肚腸,心不好時經常打罵府中奴仆,還殺過幾個小丫鬟。
許沁玉一聽,就攥了拳頭。
裴危玄說完這些才道:“所以玉娘不必擔憂,我告訴你的法子一定是管用的,只是這幾日只能先委屈玉娘,還得給他做幾日飯食。”
許沁玉嗯了聲,聲音有點悶悶不樂。
裴危玄知曉玉娘為何不開心,因為聽到伏宏殺過幾個小丫鬟。
他想告訴玉娘別擔心,這個伏宏活不了幾日的,但這等殺人的事兒,也不好直白告訴玉娘,何況不僅是伏宏得死,還有后續不牽扯,還會牽扯到京城的戶部。
許沁玉知道四哥說給的法子一定管用,不得不說,四哥揣人心是真得有一套,要是這個欽差大人,都得心。
只是就算如此,想到這個欽差待小丫鬟,也不怎麼想說話了,一直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