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靠著椅背,懶懶的抬起眸子,對上他的視線,角勾了下。
喜怒不辨。
沒什麼表的,可男人卻嚇得汗直立!
“風眠大師,您別生氣,沈梔說那話并不是有意的。”
“是啊,您別和計較……”
“沈梔,你快過來和大師道個歉。”
幾個貴婦想著做和事佬,別讓事鬧得太難堪了。
聞言,沈梔挑起眉頭,還真站了起來。
落在眾貴婦的眼里,就好像是要道歉一樣。
孟欣蘭立刻拉住了。
管這個風眠大師是真的還是假的,讓沈梔道歉,沒門!
又不是死的,還在這兒呢!
“風眠大師,您消消氣,來喝杯水,沈梔你別愣著了,快過來道歉。”
“沈梔,這次的事兒就當長個教訓,以后可千萬不能說大話了,知道麼?”
貴婦們做著和事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鐘太太看著,神更是得意。
沈梔剛才不是很狂妄麼?
現在還不是只有乖乖道歉的份兒!
低聲音,用只有和風眠大師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著。
“風眠大師,這個沈梔,剛才可是說了你好多壞話,您可不能……”
下一秒。
剩下的話徹底卡在了嚨口。
剛才還非常目中無人的‘風眠大師’竟然朝著沈梔,直直的跪了下來。
“會……沈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冒充風眠大師!您饒了我這次,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全場一下安靜下來。
只有男人哭喊著求饒的聲音。
“你干什麼!”
鐘太太反應過來,失聲尖:“風眠大師,你對著沈梔磕頭干什麼!”
“不不……我不是風眠,我是騙你的,我本不是風眠!”
男人都快嚇哭了,連忙失聲否認。
他哪里是風眠啊,真正的風眠大師在這兒呢。
他早就聽說會長來獨嶼洲了,但是誰能想到就這麼巧,真就上了。
被會長大人發現他冒充他,他會死的。
“沈小姐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故意冒充的,我兒生病了,我需要錢才……”男人捂臉痛哭。
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男人本就不是風眠。
剛才那些讓沈梔道歉的貴婦們表更是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人家沈梔一直說的都是對的,這個男人真的就是假冒的風眠。
們剛才說的話,就像是笑話一樣!
們氣憤不已,惡狠狠的剜了眼鐘太太。
就知道小門小戶出來的不靠譜,整出的都是些什麼事!
鐘太太也被氣著了,險些站都站不住,指著男人,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怎麼會是假的呢!
當初也懷疑過男人的份,可是男人拿出了257公會的特有徽章。
那個徽章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才對男人的份堅信不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
可他竟然真的是假的,更加讓他想不通的是,他竟然如此害怕沈梔。
只是看到沈梔,就嚇得給下跪。
沈梔不就是一個沒什麼背景,再普通不過的人麼!
男人頭都磕破了,還在求饒。
沈梔卻一直沒說話。
就這麼俯視著他。
良久。
終于開口。
“把騙來的錢全部還回去,我這邊,就不追究。”
沈梔聲音清冷,表沒有波。
說的是,這邊不追究,至于那些被騙的人會怎麼做,不想管也懶得管。
男人聽到這話,卻宛如劫后余生一般。
沈梔愿意放過他就好了……
他太清楚257公會的手段有多可怕。
“你不追究,你有什麼資格不追究!”
鐘太太氣得直發抖,男人讓丟了這麼大的人,是絕不可能饒了他的,當即讓人抓著他去警察局!
要他把吃進去的錢全部吐出來!
還要讓把牢底坐穿!
“鐘太太,這香囊還是還給你吧。”
貴婦們的臉都很不好,不止鐘太太丟人,聽他們也跟著丟人,們沒罵鐘太太就是很克制的了。
“以后,鐘太太看人可要看清楚了,別什麼人都信,那十萬塊錢我們也不要了,就當買個教訓。”
“小梔,我們先回去吧。”孟欣蘭輕聲說著,艷的眸里掠過一不耐。
沈梔點頭,站起來,從包里掏出兩個香囊遞給孟欣蘭的好姐妹兒,徐太太和劉太太,后者高興得連忙接過。
沈梔制作的香囊不像鐘太太先前拿出來的香囊那般香氣撲人,只有一淺淺的清香,卻非常磬人心脾。
“兩位夫人隨佩戴在上,不出兩月,我保兩位夫人容煥發,年輕十歲。”
沈梔看出來們和孟欣蘭的關系好,語氣也和不。
兩位夫人一聽,更加高興。
“呵,這話說得大了點吧,就一包香囊能讓人年輕十歲?就算是真正的風眠大師也不敢這麼說吧。”
鐘太太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冷嘲熱諷。
沈梔也不在意,挽著孟欣蘭一起離開。
“你們還真把那個香囊當寶貝啊!”鐘太太被無視,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見徐太太兩人仿佛如獲至寶的樣子,冷笑,“沈梔今年才多大,制的香能有多厲害?也就是你們還真當個寶貝一樣。”
“你——”徐太太面一沉,有些生氣,正要說話,旁邊卻突然竄出來一個老頭!
“這是誰煉制的香!誰煉制的!”老頭盯著徐太太手中的香兩眼放。
一眾貴婦都認識老頭,煉香世家的家主,在煉香這一塊兒,數一數二,極有人能及得上他。
在獨嶼洲也很有地位,幾乎誰遇到了都要尊稱一句林老。
“林老好!”一眾貴婦連忙尊敬的打招呼。
“先別好不好的!快說,這香是哪里來的!”
“怎麼了?這香有什麼問題嗎?”鐘太太忍不住問。
就說吧!
沈梔煉制的香一定是有問題的!
“有問題?有大問題了!”
老頭激萬分:“這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香!是哪位大神煉制的?!我要拜為師!你這香賣不賣?我給你五千萬,不,八千萬,你賣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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