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生氣啊,第一次來這兒的人,都要帶眼罩的。”年怕生氣,小心翼翼的說道。
沈梔沒什麼表,環視四周,房間里的一切配置從簡,黑白風,從窗戶外看去,是一片藍茫茫的海域。
“姐姐,你不?”年輕輕問:“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好不好?”
沈梔直截了當的問,眸冰冷:“我父母的死因呢?”
被眼里的冷漠刺痛了一下,年表黯淡了一些。
“我告訴你了,你就要想法設法走了……”他沉默了片刻:“姐姐,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你故意誆我?”
沈梔眸更冷,一個箭步上前,掐住了年的脖子!
“爺!”
年的保鏢阿翔站在門外,見此臉大變,立刻舉槍!
“不許開槍,出去!”年呵斥!
阿翔警惕的盯著沈梔,往門口退了幾步,但手里還舉著槍,怕沈梔真敢做出什麼。
“姐姐,我想你留下來,陪著我。”
年臉漲得青紫,但還是笑著的,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梔:“等你愿意留下來了,我再告訴你,你父母的死因。”
沈梔周戾氣翻涌,這一刻,當真是了殺意的,年呼吸越來越困難,但依舊堅定又執拗的看著沈梔:“姐姐……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
“你做夢。”
沈梔的目掠過他還在滲的手臂,戾氣微斂,冷笑著,松開了他。
也料到了年不會說,可既然來了這兒,就會查清楚。
如果父母的死和這里的人有關系……
那拼盡所有,也會把這里一鍋端了。
年扶著墻,劇烈的息著,他很難,但卻有點開心。
姐姐沒殺了他,是不是說明對他也是有的?
他就這樣騙騙自己吧。
“爺,老爺子找您。”阿翔匆匆走進來,湊到年邊,低聲音道。
這次,他們行不力,年因為沈梔,放了許津南幾人,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找年算賬的。
年卻無所謂,他這次行,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了沈梔。
他笑著和沈梔說道:“姐姐,我待會兒讓人送吃的上來,你好好待在房間里休息,哪也不要去,外面很危險。”
沈梔和躺在床上,態度冷到極點,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年抿著,垂著肩膀出去了,對著門口的保鏢道:“看好。”
“是。”
年一走,沈梔從床上起來,瞥了眼床頭的熏香。
“呵。”
玩香,才是祖宗。
這香倒不會對人造傷害,只是會讓武力全消,短時間喪失武力值。
年很清楚論打架,門口的阿翔加起來都不是沈梔的對手,所以用了這個法子,他是怕沈梔跑出去,遇到危險。
海域是機關,沈梔一個人太危險了。
可他不會想到,沈梔就是玩香的行家。
……
年來到實驗室。
他打開機關走進去。
越往里走,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就更濃。
這里,到都是人標本、各類,甚至還有關在籠子里,等待解刨實驗的活人。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對著儀神神道道的念著什麼,他約莫只有四十歲的年紀,可是頭發全白了,加上從不修剪,稀稀疏疏的白發全垂到了肩膀上。
“義父。”年走到男人面前。
尤拉扭過頭看著他,深陷進去的眼眶有些嚇人,他聲音很平和:“回來了。”
尤拉輕慢地著手刀上的,“聽說你這次回來,還帶回了一個人?”
年臉驟變,連忙筆直跪下:“義父,這次是阿正辦事不利,但是那個人對我有恩,請您放了。”
“廢!”
尤拉見他如此慌張,卻是更加憤怒,認為他對沈梔了,他大發雷霆,拿起手刀就朝年扔去。
刀尖剛好在年左臉頰至下頜劃出一道長長的痕。
年忍著,一言不發。
“讓你出去一趟,你還養出慈悲心了?你這個年紀,玩人也可以,但是你卻因為壞了我的大計!陸家、江家、林家全出現在醫學基地,這麼好的機會,你當時為什麼不行!不直接炸死他們!”
“就是因為那個人是嗎?你舍不得,所以當時沒手!”
年沒反駁。
因為,確實是如此。
他當時明明可以直接引,但是因為沈梔猶豫了,當時的沈梔和霍謹言膩在一起,他本無法把帶走,他唯一的機會,就是新生測驗,沈梔和霍謹言分開的時候。
他也做到了,趁將沈梔帶到了他的世界。
“義父,這次是我不對,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也看好的。”
年跪得筆直,臉上的傷還在不斷滴,染紅了他整個衫,
但他堅定又執拗,在沈梔的事上,毫不退讓。
尤拉太清楚年的子,他堅持要護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死,也要護著的,他現在還需要他的幫忙,不能因為一個人,壞了他們的。
“那個人,什麼來頭?”尤拉冷聲問。
年心頭一:“……只是一個華國人,天賦也只是中上。”
“是麼?”
尤拉看向一旁的阿翔:“是這樣?”
明顯是不相信年的話。
阿翔遲疑了一瞬,點頭:“是的。”
頓時,尤拉沒有了興趣,一個華國人,對他們沒有威脅,加上天賦一般,更是無用。
不過聽說這屆華國人中,出了個很厲害的小姑娘,……
沈梔什麼的。
這要是能被抓來給他做實驗就好了。
尤拉忙著做實驗,不耐煩的沖年揮揮手:“行了,滾出去領罰,好好反省,還有,你帶來的人,自己要看好了。”
“是。”
年起,退出去,到了實驗室外,才徹底松了口氣,他看向阿翔,道:“告訴其他人,讓他們不要說話。”
阿翔點頭,不放心的看了眼年臉上的傷:“爺,你先去上藥吧。”
年無所謂的了臉,這點傷,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
從小到大,他的傷,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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