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等吳芳兒親了,他們兩人再無緣分,便親自燒了這些永絕后患。
傅知寧許久沒出門,力不知不覺差了許多,一連歇了兩天才算緩過勁來。
不知不覺,已經正月二十八了,還有兩天就是二月初一,百里溪要來的日子,如果當晚順利的話,翌日便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京都了。
傅知寧休息兩天后,便開始忙著安排母親生前給留的鋪面田產,打算在月底這兩天全部置妥當,省得要走時手忙腳。
想得一切都好,可惜真到理時,卻是事事繁瑣,尤其是母親留了太多東西給,理起來十分費力。
在做這些的時候也沒刻意瞞著,傅通很快便知道了安置家產的事,于是當天晚上用膳時便直接問了:“你這兩日一直盤賬,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周蕙娘立刻抬頭看向。
傅知寧笑笑:“沒有不對,只是打算過幾日隨舅母一起去安州看舅舅,所以先將賬本通一遍。”為防傅通不放走,沒說要走個一年半載的事。
傅通聞言微微頷首:“你舅舅去安州這麼久了,你也該去瞧瞧了,不過只去十天半個月的,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安排事宜。”
周蕙娘忙道:“是呀是呀,你若不放心,我來幫你盯著點就是,何必搞得自己這樣累。”
“沒事的夫人,我能應付。”傅知寧笑道。
周蕙娘扯了一下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晚膳結束后,心氣不順地跟傅通抱怨:“知寧這丫頭,到底沒將我當親娘看,我不過是好心幫忙,就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自己有親娘,為何要將你當親娘看?”傅通無語。
周蕙娘噎了一下,半晌憋出一句:“那那那不當親娘,總要當繼母吧,這般疏離,分明是看不起我是妾室扶正,我……”
“你說到哪里去了,不是那種人,”傅通頓時不悅,“天想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管好這個家,上個月的支出又超額了吧,照這樣下去,早晚要將這個家敗。”
“……知寧有銀子,你找要去啊。”周蕙娘嘟囔一句,換來傅通一陣怒意,趕躲出了寢房。
出了門,還是越想越氣,于是又跑到兒子房中抱怨。
傅知文正在背書,被一打擾什麼都看不下去了,只能強打神聽說話。
周蕙娘抱怨一通,這才喝杯水問:“你說,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先夫人留給姐姐的鋪面,姐姐不讓旁人手多正常,我怎麼覺得是你小人之心了。”傅知文一臉疑,功換來周蕙娘一頓揍。
這一家子在鬧騰的時候,傅知寧已經累得睡著了,閉的雙眸輕輕著,羽般濃纖長的睫在眼下映出一小片影。
一夜好眠,醒來便是二月初一了。
傅知寧看著窗外明的照,默默攥了攥拳頭——
是死是活就看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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