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路途就遠,兩人又都了傷,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宅子。
傅知寧開了門,讓他們躲進來,隨后帶他們去了廚房,看到還有半袋米后松一口氣:“這些米足夠你們應付十天半個月了,后院種了青菜瓜果,你們看看有什麼可吃的,就只管摘,食就別想了,城門解前,最好都不要出門。”
“能有這些已經很好了,多謝傅小姐。”吳芳兒福了福。
一旁的侍衛也跟著抱拳行禮:“傅小姐大恩大德,鄭某沒齒難忘。”
傅知寧苦笑一聲:“我也不過是一時之興,眼下真和你們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傅小姐放心,即便將來有事,我也不會連累你的。”吳芳兒忙道。
傅知寧嘆了聲氣,為他們安排好住房后,便一個回了傅家。
蓮兒自從回到院里就一直等著,一看到回來急忙迎上去:“小姐……”
“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準說,你與我只是出門逛街,逛完就回來了,誰也沒遇到過,知道嗎?”傅知寧難得嚴肅。
蓮兒愣了愣,半晌乖乖答應一聲。
傅知寧知道蓮兒一向靠譜,叮囑完便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想接下來該如何做,只是將包了玉佩和收據的絨布小心放進妝匣,又人進來將被褥抱出去曬,待到被褥曬得松暖和才抱回來,鋪上新的床單。
這是他每次來之前都會做的事,這一次也毫不例外,只是等做完這一切,才想起‘他’就是百里溪。
……所以現在這一切,都是為百里溪準備的?傅知寧臉上倏然冒出一熱意,再想到他有可能會與同房,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既然敢在三年前將自己許出去,便不是那種視貞如命的子,先前每次服侍他也是心甘愿,只是……那時候不知道他是百里溪啊!
就好像仗著無人認識自己便在大街上裝猴子,結果掀開眼上白紗發現滿大街都是自己親戚朋友一般,這比喻雖不恰當,所生出的恥卻是異曲同工。
蓮兒進門時,便看到臉頰泛紅,眉頭蹙地盯著床褥看。
以為是被褥有哪里不對,蓮兒疑上前:“小姐,怎麼了?”
傅知寧回神:“沒、沒事。”
“可是不喜歡這套床單?”蓮兒不解,“奴婢拿去換了吧。”
“不必,”傅知寧深吸一口氣,隨即又鎮定下來,“就這套吧。”
床單被褥都換了,屋子里也照例通了風,傅知寧準備就緒,待到晚上沐浴更,換上新的。
“都退下吧,今晚不必守著。”傅知寧淡淡吩咐。
蓮兒答應,從外頭幫將門關上了。傅知寧獨自一人留在屋里,從妝匣中取出今日剛買的玉佩。
玉佩的刻痕里還有沒弄干凈的臟點,傅知寧想著百里溪一時半會兒不會來,索翻出針線筐,取了一枚細針仔細清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玉佩清干凈了。
輕呼一口氣,用帕子絞了水把玉佩仔細了一遍。
燭下,玉佩澤熒熒,一看就飽含誠意。
傅知寧滿意地將玉佩放到枕頭上,又去吹熄了燈燭,于黑暗之中蒙上白紗,安靜等候百里溪的到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子時。
傅知寧昏昏睡,好幾次都差點栽到地上。
堅持到后半夜,終于不了了,歪在床上睡了過去,枕上的玉佩輕輕一,直接在了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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