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今日就有空。”
傅知寧:“……”
“不愿意?”趙懷謙挑眉。
傅知寧無言以對:“倒不是不樂意,就是……”
扭頭看向馬車旁一臉期待的傅知文。
趙懷謙順著的視線看去,和煦地問:“后續之事,你能置好嗎?”
“自然能的!”傅知文本來還期待能跟他們一起吃飯,聽到趙懷謙問話當即保證,“我回去之后就給蓮兒找大夫,人好好照顧,姐姐你安心跟殿下去吧,父親若是問起我就說你暫時有事回不來。”
傅知寧:“……”你這會兒倒是能事了。
自己親弟弟都這麼說了,傅知寧只好答應,趙懷謙失笑:“會騎馬嗎?”
“會一點。”
趙懷謙頷首,人牽了匹馬來,本來還想個人來扶,結果就看雙手撐繩,如飛燕一般輕巧落在馬上,頓時有些驚訝。
傅知寧看出他的吃驚,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許久沒騎,都生疏了。”
“傅小姐客氣了,走吧。”趙懷謙說著,拿鞭繩輕輕敲了一下的馬匹。
兩個人并肩慢慢騎馬,走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傅知寧耐著子,聊了許久后終于將話題不聲地引到百里溪上。
“今日殿下怎麼有空來鄉間,還與掌印同行?”佯作好奇地問。
趙懷謙笑了笑:“父皇命我來修河道,我在這兒已經有些時日了,相今日前來,是奉父皇之命查看進度。”
“原來如此。”還真是巧,傅知寧垂下眼眸。
趙懷謙扭頭看一眼,見所戴帷帽上沾了不塵土,一時有些好笑:“帷帽都臟了,別戴了就是。”
“無妨。”傅知寧回神。
趙懷謙角笑意不減:“摘了吧,有孤在,無人敢直視你。”
傅知寧頓了頓,隔著一層輕紗對上他認真的眉眼,頓了頓后低聲答應,手便要去摘。然而真是許久沒騎馬了,鄉間小路又崎嶇,雙手剛放開韁繩便有些坐不穩,又趕重新扶住。
趙懷謙被搖搖晃晃的樣子逗笑,直接拉著的韁繩將兩匹馬并到一起。傅知寧微微一怔,還未回過神來,他便已經替解開了頜下繩子,徑直將帷帽摘掉了。
“……多謝殿下。”傅知寧干開口。
趙懷謙松開韁繩,任由的馬匹離遠,拿著帷帽打量一圈,不無憾地開口:“看得出是心制,可惜臟這樣,再洗也會發舊,不如孤再送你一頂新的,這頂就扔了吧。”
“不必了,這個就好。”這是百里溪所贈,一聽他要扔了,傅知寧連忙去搶,結果傾上前時,馬兒剛走到一個斜坡,一個不穩徑直朝地上栽去。
趙懷謙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這般著急,趕手扶人,卻沒想到自己的馬也上了斜坡,扶住傅知寧后也沒穩住形,兩人一同往地上摔。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影閃到二人之間,一手攔起一個落到地上。
傅知寧驚呼一聲,下意識扶住了他的腰,一抬頭便對上一雙冷凝的眼:“掌、掌印……”
與趙懷謙這輩子都沒如此默契過,兩人幾乎同時往后退了一步,撤離了百里溪的懷抱。
“多謝相。”趙懷謙松了口氣,沒有半點尷尬。
“殿下想英雄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若是傷了子,傅小姐只怕賠不起。”百里溪淡淡開口。
被點名的傅知寧立刻站直了
趙懷謙一臉謙虛:“教了。”
百里溪看了二人一眼,轉往前走,趙懷謙與傅知寧一左一右跟上,三人一同走了一段后,總算走到了道上。
“傅小姐打算請孤吃飯,相可要一起?”趙懷謙客氣詢問。
百里溪:“嗯。”
“嗯……的意思是?”趙懷謙遲疑。
傅知寧好心解釋:“就是要一起的意思。”
趙懷謙:“……”
傅知寧看到他的表,輕輕嗤了一聲。這人怎麼跟爹一樣,明明不想一起吃飯,偏偏上還裝大方。
那可是百里溪,旁人只要邀請肯定會去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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