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天氣正好,出去走走能強健,隨去吧。”百里溪淡淡回答。
趙懷謙笑了一聲:“所以,這是開竅了?”
百里溪看他一眼,沒有理他。
趙懷謙卻像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當即湊了過來:“還真是如此?”
百里溪放下奏折:“四殿下就沒有自己的事嗎?”
“有啊,孤還忙得很呢。”趙懷謙故作夸張。
百里溪不悅地看向他。
對視片刻,趙懷謙敗下陣來:“罷了,我又不是做紅娘的,管你們開不開竅的,只要別耽誤了正事便好。”
“不會。”百里溪回答。
“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趙懷謙笑了一聲,轉拇指上的扳指,“吳老夫人給的那張名單,該料理的也料理得差不多了,父皇雖什麼都沒說,可你短時間置這麼多朝廷員,他對你多還是有些不滿,你近來低調些,切莫再出風頭,一來是平息父皇疑心,二來免得引起榮國公府與齊家注意。”
百里溪沉默不語。
趙懷謙看到他的樣子,不由得嘆了聲氣:“我知道,當年之事是榮國公府與齊家帶頭,這兩家不死,百里家的仇便不算報了,可如今不是逞強的時候,因著趙良毅垮了子一事,榮國公府與齊家的矛盾浮上臺面,我們如今只需坐山觀虎斗便好,實在不必參與其中。”
“你來,便是為了提醒我這些?”百里溪看向他。
趙懷謙抿了抿:“清河,我也是擔心你。”先前聽說了安州的事時,他簡直驚出一冷汗,幸好傅知寧及時勸住他,否則劉淮若以科考舞弊罪,眾人定會知曉百里溪未忘當年滅門之仇。
榮國公府和齊家還好,頂多是生出警惕,可趙益若是知道,于百里溪定是滅頂之災,畢竟沒有哪個皇帝,會放心一個對自己心存怨恨的人留在邊。
“你用了六年時間,又幾次險些喪命,才換來父皇放下疑心,莫要到了最后關頭,突然功虧于潰。”趙懷謙語重心長。
百里溪定定與他對視,漆黑的眼眸里沒有半點波。
許久,他才淡淡開口:“我有分寸。”
趙懷謙聽到他這麼說了,才徹底松了口氣,玩笑般與他談起即將到來的端午祭祀。
這次的祭祀顧名思義,也該在端午節那日進行,然而昨天趙益剛請高僧算過,說是那日不宜出行,便索往后推了五日,所以時間上更為寬裕,同樣的,禮部也要多忙五日。
閑聊幾句之后,趙懷謙便離開了。百里溪獨自一人出了室,到平日辦公的桌案前坐下繼續看奏折。
劉福三進來時,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掌印,”他恭敬開口,“安州那邊已經來信了。”
說罷,他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奉上。
百里溪接過后直接打開,垂著眼眸一頁頁翻閱,劉福三道:“您讓奴才查此人過往,奴才順便將他在京中的這些事也查了,當真是個有本事的,這麼快連大殿下都上了。”
百里溪看完,又將信紙重新放回信封:“給傅小姐送去。”
“是。”
劉福三應了一聲,接過信封便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百里溪又突然將人住:“等一下。”
劉福三不解回頭。
百里溪沉默片刻:“我去送就好。”
“是。”
又是艷天,一天熱過一天,傅知寧照例一無所獲,想到端午祭祀也推后了,見面仿佛遙遙無期,頓時心郁悶地往家里走,結果經過那日的酒樓時,突然被人攔住。
頓了一下,認出是酒樓的小二,心跳突然快了一瞬:“有事?”
“傅小姐,咱們酒樓新出了幾道菜品,您可要去嘗嘗?”小二熱地問。
傅知寧隔著帷帽沉默一瞬:“就……只是品菜?”
“不然還能做什麼?”小二失笑。
……是啊,不然還能做什麼。傅知寧心里嘆了聲氣,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干脆隨他去了。
小二帶著從小門進,避開熱鬧的大堂一路去了頂樓,將帶進了頂樓唯一的一間廂房。這間廂房清雅簡單、窗明幾凈,桌上擺著竹枝與清茶,一看便是百里溪喜歡的風格。
見不到他,來他的廂房坐坐也好。傅知寧角悄悄翹起,直接將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在外間左看看右看看,直到小二將剛出鍋的菜端進來才重新坐好。
“您慢慢品嘗,若是有不喜歡的地方,定要告訴小的。”
傅知寧看著桌上兩副碗筷,正要問是不是上重復了,小二便笑著退下了,出去之后還順便幫關了房門。
傅知寧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裹了蛋黃的,吃完頓時心滿意足地瞇起了眼睛:“好吃。”
“那便多吃點。”
沉悅的聲音響起時,傅知寧猛地站了起來,驚喜又慌地看向后之人:“你何時來的?!”
“我從前是怎麼教你的,到了陌生地界,第一件事該如何?”百里溪淡淡開口。
傅知寧眼睛還亮晶晶的,聽到他訓話已經開始犯慫:“要、要先觀察四周,仔細隔墻有耳。”
“你是怎麼做的?”百里溪又問。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這里是你的地盤,又不是陌生地界……”
慣會用這種不經意的言語撒,百里溪也一向沒有辦法應對,明明表還嚴肅著,開口卻已經緩和了三分:“下不為例。”
“好。”傅知寧嘿嘿一笑,乖乖坐下。
百里溪看一眼,到對面那副碗筷前坐好,傅知寧當即給他夾了一塊自己剛吃過的東西:“你嘗嘗這個,很鮮。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
“是蟹,從蘇北運來的東西。”百里溪回答。
傅知寧表一僵,頓時驚恐地看向他。
百里溪沉默一瞬:“炒了,與生腌的不同,不會你難。”
傅知寧這才松一口氣,隨即想起當日烏龍,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不是總犯迷糊的。”
百里溪角翹起。
傅知寧每次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有種逃走的沖。咳了一聲,強行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找我了?”
百里溪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
傅知寧接過來打開,越看眉頭皺得越。
“若需要幫忙,便與我直說。”百里溪緩緩開口。
傅知寧扯了一下角:“我得先去跟舅舅他們商議一番才行。”
百里溪聞言,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因這一封信,傅知寧徹底沒了胃口,簡單吃了幾口便要離開,只是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百里溪看向:“還有事?”
“……你近來如果沒有太忙,也可以多來找我。”鼓起勇氣。
百里溪眼眸微,沒有開口說話。
傅知寧嗓子發干,不自覺地咳了一聲:“你若覺得在外頭見面不好,也可以晚上來我家……反正你知道路的。”
說完,不敢看百里溪的表,扭頭便跑了出去。
百里溪無言許久,間溢出一聲輕笑:“橫沖直撞的。”
傅知寧跑出去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得歧義太深,就好像邀請他……他應該不會多想吧?傅知寧咬了咬,心跳越來越不控制。
坐上馬車后,冷靜了許多,便車夫往徐家去。
去的路上,想了許多說辭,結果一到地方就迎面遇上急匆匆往外走的馮書。
“舅母?”傅知寧疑,“你做什麼去?”
馮書看見,頓時松了口氣:“如意去你家鬧了,你快去攔著點。”
“為什麼鬧?”傅知寧驚訝。
馮書頭疼:“阿言今日遇上知文了,兩人也不知怎麼回事鬧了點矛盾,知文、知文將阿言給打了,如意不樂意,便去找他算賬了,他們本就不和,你趕去勸勸,別外人看了笑話……”
說話間,柳言鼻青臉腫地出現,看到傅知寧后眼神閃爍,卻也恭敬行禮:“見過表姐。”
“究竟是怎麼回事?”傅知寧蹙眉問。
柳言嘆了聲氣:“都是我不好,惹表哥不快,還表姐去將如意勸回來,小事化了,免得傷了彼此的和氣。”
不提何事,但字字句句都是傅知文的錯。
傅知寧干脆不再問了,對柳言隨便說了兩句寬的話后,扭頭看向馮書:“舅母不必擔心,我這就回去勸解。”
“快去吧。”馮書忙道。
傅知寧答應一聲,坐上馬車便往家里去了。
趕到時,傅知文的院子里正一片熱鬧,院門口里三層外三層,皆是自家下人。傅知寧第一件事便是詢問傅通和周蕙娘可在,聽說他們都不在后才松一口氣,直接往院子里走。
下人們瞧見大小姐來了,連忙讓出一條路,傅知寧還未走進院里,便已經聽到了二人的吵聲——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能找個這麼好的夫婿,將你都比了下去,你卑鄙小人小肚腸!你惡心!”
“我嫉妒你?你是不是瘋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走走走,以后別來找我!”
“誰稀罕找你啊!你現在給我個代我立馬就走,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
“我剛才已經說了,他跟榮國公府的那幾個紈绔一起喝花酒!我是為你抱不平才打他,你還要我給什麼代!”
徐如意聞言更氣了:“他人生地不,如何認識榮國公府的人?我看就是你打了人不說,還故意誣陷人,傅知文我對你太失了,原本只是想著你年紀小不懂事,沒想到你是如此道德敗壞之人!”
“你……”
“別吵了!”傅知寧蹙眉呵斥。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聽傅知寧的,一看到瞬間安靜下來。
傅知寧掃了二人一眼,板著臉開口:“都給我進屋!”
說完,便先一步往偏廳去了,徐如意恨恨看了傅知文一眼,也立刻跟了過去。傅知文憋悶得厲害,黑著臉走在最后。
很快,三人便在屋里落座了。
“為何打人?”傅知寧先問傅知文。
傅知文當即開口說起緣由,其實也不算喝花酒,但確實在畫舫與人拉拉扯扯了,他經過湖邊時瞧見了,等柳言一上岸便將人打了。
徐如意聽完冷嗤一聲,似乎不以為然。
傅知文都快郁悶死了:“姐,我雖不算穩重,可也不至于無緣無故打人,你信我嗎?”
“我信。”傅知寧回答。
徐如意一愣,頓時不滿:“知寧!”
“稍安勿躁,”傅知寧安完這個,又看向那個,“你先回避,我與如意有話要說。”
“……該不會是一起說我壞話吧?”傅知文剛問完,便對上傅知寧瞇起的眼眸,當即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徐如意不屑:“膽小鬼。”
傅知寧無奈:“如意,你當真很喜歡這個柳言?”
徐如意頓了頓,突然有些忐忑:“為何這麼問,可是他有什麼問題?”
“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傅知寧回答。
徐如意剛要松一口氣,就聽到又道,“但也確實著蹊蹺。”
徐如意:“……”
傅知寧將信封給,徐如意狐疑接過,蹙著眉頭一頁頁翻看,越看表越震驚。傅知寧緩緩開口:“他曾經有過兩個未婚妻,第一個未婚妻與人私奔,第二個遁空門,說起來,他是害的那一方,可蹊蹺就蹊蹺在這里,明明是害者,卻也是最大的獲利者。”
“第一門親事之后,岳家心懷愧疚,為他捐了,第二門親事的岳家只有一個獨,兒遁空門,他便得到了所有家當,還有一個好名聲,”傅知寧說完頓了頓,“且他第二門親事的未婚妻,似乎是與他出游時遭了輕薄,愧疚難當才會出家。”
徐如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知寧嘆了聲氣:“我不愿揣測他的人品,可你看信上,還有他來京都之后的事,借著你馮家幾位表哥,認識了榮國公府的人,又通過榮國公府,認識了大殿下,才短短幾日時間,便已經同大殿下吃過兩次飯了,這樣的手段與實力,怎麼也不像生靦腆之人。”
說話間,徐如意已經放下信件,紅著眼眶看向:“……所以,我這是上當了?”
傅知寧沉默地看向。
徐如意噌地冒出一頭火,憤怒一時蓋過了傷心,當即便要回去找他算賬,傅知寧連忙拉住:“沖什麼,這些都只是猜測,事實上他的履歷沒有半點問題,否則當初舅舅和舅母也不至于被蒙蔽。”
“這個狗東西,想將我當墊腳石,他還不夠資格!”徐如意剛才有多惱傅知文,此刻便有多惱柳言。
傅知寧看到這副樣子,反而松了口氣:“你先冷靜一下,橫豎我們也沒吃虧,先將此事跟舅舅他們說了,然后過幾日尋個錯退婚,也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他這麼會偽裝,即便是這些信上,也沒有實質證據,如何尋他的錯?”徐如意一臉懊惱。
傅知寧安:“總會有辦法。”
徐如意嘆了聲氣,板著臉生了許久的悶氣后,總算訥訥開口:“那……那要不還是過幾天再說吧,至過了祭祀,我爹近來也是忙得很。”
“這可是大事,還是越早告知越好。”傅知寧忙道。
徐如意撇了撇:“不著急,過幾日吧。”
傅知寧見堅持,只好答應了:“若打算過幾日說,那你最近切莫打草驚蛇,免得他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放心,我就裝作病了,不理他就是。”徐如意嘆了聲氣。
傅知寧微微頷首,姐妹倆對視一眼,各自嘆了聲氣。
送別徐如意后,傅知寧將信件仔細收起來,才去找傅知文,幫徐如意說了幾句好話,卻沒有將柳言的事告知,準備等舅舅和舅母知道后再做決定。
做好了打算,傅知寧便什麼都不想了。
很快便過了端午,到了祭祀的大日子。
一大早,傅知寧姐弟倆便坐上了馬車,隨傅通一起跟在祭祀的隊伍后方,朝著東山寺去了。
為了緩和傅知文和徐如意的關系,傅知寧特意將徐如意也拉到了馬車上,本想著借機幫二人說和一下,結果傅知文始終板著臉,徐如意也咬著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極為凝滯。
傅知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正為了膠著的空氣不知怎麼辦時,馬車外突然傳來劉福三的高聲吆喝:“天氣炎熱,趕路辛苦,司禮監為各位爺小姐準備了冰鎮綠豆湯,若有需要便家仆來領!”
司禮監可不是這麼好心的存在,這綠豆湯是為了誰準備的,恐怕只有那個誰心里清楚。
傅知寧:“噗……”
傅知文和徐如意同時看過來,傅知寧立刻繃起臉……嗯,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許青珂為了報仇,穿了官服爬上權位成了弄臣。 諸國爭亂起,國內國外權貴者都先奔著名聲來挑釁——聽說貴國許探花長得十分好看? 于是他們都來了,然后他們都彎了。 狗哥:那沒有的,我后來把自己掰直了,因小許許女裝更好看。 【小劇場】 姜信:下毒火燒暗殺我多少回?我只想跟你結盟,為啥不信我? 許青珂:你知道太多了。 姜信:最上乘的謀略不是殺人滅口,而是將對方變成自己人。 許青珂:太麻煩。 姜信:不麻煩,我跟元寶已經在你房間門外了。 金元寶:汪汪! 起初,他只是想結盟,后來,他想跟她成為自己人,再后來....不說了,準備嫁妝入贅去! 金元寶:我的原主人臉皮很厚,因為天天帶著人~皮面具,有時候還戴兩層,我覺得他有病,對了,我叫金元寶,是一條狗,我只為自己代言。
一道詔雪令,一旨催命符。大雍前任刑部尚書驟然慘死,一朵追兇霸王花橫空出世。她,素嬈,一個來自21世紀的頂級刑偵專家,驗屍查案一把抓,誰知一朝喪命竟魂穿異世,淪為冤殺人命慘遭罷官的罪臣之女。當親爹枉死,她豈能袖手旁觀!她要,一查到底!妓子殺夫、古佛泣淚、湖底沉屍、祠堂鬼影……幕後推手重重,勢力盤根錯節!一場十八年前驚天血案,卷動江湖朝堂風雲翻覆,雷霆震怒。“女子就該三從四德,侍奉公婆,幫扶小叔!”“女子裁刑斷獄乃牝雞司晨,禍亂朝綱!”“女子驗屍聞所未聞!”……驗屍斷案是她,殺敵衛國還是她!一介女兒身,文能提筆斷獄清朝綱,武能策馬揮刀定天下!權勢加身,一世榮華! …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