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夫人回頭,便看到了不安的臉,瞬間猜到要做什麼了,一時間哭笑不得:“趕去吧。”
“……是。”
傅知寧低低應了一聲,躬著子悄悄離開了。
從設宴的園子里出來,便看到了站在外頭的百里溪。傅知寧剛要說什麼,他便突然轉走了,傅知寧愣了愣,跟著他走上一條無人的小路。
兩人一前一后隔著一段距離,直到走到一拐角,百里溪才嚴肅開口:“怎麼了?”
傅知寧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我……想方便。”
百里溪:“……”
“我我不敢一個人離席,所以想讓你幫忙找個可靠的宮人一起,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傅知寧有些窘迫,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了。
百里溪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沒想到只是這點小事,一時間十分無奈,便親自帶去了平日沒什麼人的偏廁。
傅知寧進去前,還不忘提醒:“你、你站得遠些。”
“還知道害?”百里溪挑眉。
傅知寧咬著,可憐地看著他。
“……這樣行了吧?”百里溪往旁邊走了三大步。
傅知寧算了一下距離,這才放心地進了偏廁。
片刻之后,終于渾輕松地出來。百里溪看了一眼,帶去假山后的矮井前凈了手。
傅知寧輕呼一口氣,福了福道謝:“謝謝掌印大人,小先行告退。”
說完,扭頭就要溜走,卻被百里溪拎著領子拎了回來。
“怎、怎麼了?”傅知寧無辜地看向他。
百里溪垂著眼看:“今日下午做什麼去了?”
“去了吳家,陪老夫人吃了些點心。”傅知寧乖乖站好。
百里溪定定看著,見不打算說別的,于是又問一句:“還有呢?”
“沒有了啊。”傅知寧一臉無辜。
百里溪長眸微瞇,直接住了的臉:“不解釋一下與吳傾的事?聽說今日你與他一左一右扶著吳老夫人過來,瞧著好不般配,這件事你一點都不打算說?”
“你怎麼知道的?”傅知寧的臉被來去,口齒都不清楚了。
百里溪松開手:“皇宮之,什麼事我會不知道?”
傅知寧訕訕一笑:“老夫人確實想撮合我與吳公子,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吳公子,你得倒是親切。”他就是掌印大人了。
傅知寧微微一愣,隨即回過味來:“不會吧,掌印大人莫非是吃醋了?”
“再我掌印大人,你可能走不出這座假山。”掌印大人幽幽提醒。
傅知寧樂了,湊到他面前‘掌印大人’個不停,百里溪也不與廢話,直接掐著的腰抵在石頭上,抬頭吻了上去。
傅知寧被他舉著,雙腳本不到地面,最后只能抱著他的脖子維持平衡。
假山佇立,擋開了大片月,兩個人在黑暗中相擁,齒研磨間皆是細細碎碎的誼。
一個吻結束,傅知寧呼吸有些不穩,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清河哥哥,我與吳公子真的什麼都沒有。”
“但若非我橫一腳,或許你與他就了。”百里溪比大七歲,也比閱歷深,本不該被這種小事輕易撥心事,可今日只要一閉上眼睛,便能想起對吳傾笑的樣子,也總是想起劉福三曾經說的那句‘與吳家三郎相談甚歡’。
傅知寧聞言下意識反駁:“當然不會,我最喜歡清河哥哥。”
百里溪冷眼瞧著。
傅知寧還掛在他上,借著姿勢優勢挑起他的下頜,在他上親了一下。
“反了你。”百里溪慵懶開口,倒不見怪罪。
傅知寧嘿嘿一笑,又親了一下。
百里溪繃著臉,在親第四下時總算笑了。傅知寧從他懷里跳下來,又道:“別醋了,我與吳公子真的沒什麼。”
話音未落,遠便傳來了吳傾的聲音,似乎是在尋。
百里溪眼神一涼:“你沒什麼的吳公子來了,趕去吧。”
“應該是老夫人見我一直沒回去,才請他來尋我的。”傅知寧解釋。
百里溪斜睨:“哦。”
傅知寧:“……”男人的醋勁兒可真是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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