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知文不傻,很快便回過味來,一時間更加難,“你倒是考慮周全。”
“別難過嘛,這只是權宜之計,等到將來四殿下登基,我再回家道歉,爹和夫人肯定也不會再與我這個晚輩計較,”傅知寧哄道,“今天是我大好的日子,你給我高興點。”
傅知文失笑,半晌輕呼一口氣:“姐,待會兒我背你去喜堂吧。”京都城有親時兄弟背著上花轎的習俗。
傅知寧也跟著笑:“好。”
姐弟倆把話說開了,傅知寧將木盒裝進屜,便蓮兒他們進來了。
不知不覺很快到了晌午,吉時一到,徐如意跑去放了串炮竹,拉著蓮兒嬉笑著攔在門前,要換了婚服的百里溪封個紅包,傅知文也跟著起哄,非要姐夫表示一下誠意。
傅知寧本以為今日一切從簡,這些鬧騰事是沒有的,百里溪也是沒想到這一層,頓時被攔在了門外。
“事后補事后補,他百里溪若是不給,孤來給總行了吧,”趙懷謙笑著打圓場,“切莫耽誤了吉時。”
“那可不行,現在就開始敷衍了,我如何相信他將來會對知寧好?”徐如意叉腰。
傅知文立刻附和:“沒錯,四殿下,我雖然尊敬您,可今日這事兒,誰都不好使!”
新郎接親時,娘家小輩慣是要討賞錢的,從賞錢的多也能窺見夫家心意,這一道萬萬不能。
“對對對,必須得有點誠意才行。”蓮兒也大著膽子提要求。
百里溪掃了三人一眼,一抬手便有十余個暗衛出現,徐如意嚇了一跳,趕躲到傅知文后:“干什麼?你還想打我們不?”
“我哪敢。”百里溪勾。
說話間,幾人便不見了,徐如意頓時又囂張起來:“掌印大人,別以為嚇唬嚇唬我們就妥協了,今日你若不給賞錢,你就別想接我姐。”
傅知寧角了,很想把他拎走,但對上百里溪的視線后又忍住了。
片刻之后,先前消失的幾人重新出現,抬了三個大箱子擺到三人面前,一打開滿當當的黃白之,簡直要照瞎眾人的眼睛。
“一人一箱,分了吧。”百里溪淡定開口。
徐如意咽了下口水:“我的親娘耶……”
“……這確定是金子嗎?為什麼會發?奴婢眼睛都快瞎了。”蓮兒跟著喃喃。
傅知文最先回過神來,本還想再難為他一番,耳朵突然被揪住了。
“趕蹲下!”傅知寧呵斥。
傅知文哎喲哎喲地,見傅知寧毫不留,只能不愿地低下,傅知寧輕哼一聲,蓋好蓋頭便趴上他的后背:“趕的,誰若敢誤了我的吉時,我饒不了他!”
“還沒拜堂呢,就開始外向了。”徐如意抱怨。
傅知寧冷笑一聲,徐如意頓時后頸一,趕和蓮兒一左一右扶著,朝著喜堂去了。
趙懷謙哭笑不得地看這群人遠去,這才扭頭看向百里溪:“他們是不是把你這個新郎給忘了?”
百里溪看他一眼,大步追了過去。
“急什麼?”趙懷謙調侃。
“怕誤了吉時,會挨罵。”百里溪清淺回答。
趙懷謙:“……”
進了喜堂,便是拜天地,雖然今日來的人不多,可托徐如意和傅知文的福,傅知寧耳邊始終糟糟的,本人也有些暈乎,拜完堂還有種不太真實的覺,直到百里溪牽住的手,低聲喚一句:“夫人。”
才猛然驚醒,心底一片酸。
拜過堂便是喜宴,滿打滿算都不夠一桌,徐如意和傅知寧將蓮兒也拉坐下,蓮兒再三推拒,也抵不過眾人堅持,最后只好坐下。
“姐夫,我敬你一杯,你日后一定要待我姐好,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傅知文舉杯。
傅知寧斜了他一眼,剛要提醒他注意分寸,百里溪便應了他這一杯。
趙懷謙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杯也太沒誠意了,不如再飲三杯如何?”
百里溪果然應下。
趙懷謙和傅知文對視一眼,便默契地開始灌酒,百里溪來者不拒,很快便趴在桌上起不來了。傅知寧忍了又忍,最后忍無可忍,直接將兩人給趕了出去。
“總共就四個賓客,你還送走倆。”徐如意為傅知文抱不平。
傅知寧盯著看了片刻,出一個微笑。
徐如意:“……”
一刻鐘后,僅剩的蓮兒乖巧起:“小姐,你和姑爺也累了,奴婢就不打擾了,自己隨便找個偏房住下就是。”
“乖。”傅知寧頗為滿意。
趕走了這些不速之客,嘆了聲氣回頭,便看到百里溪一臉淡定地坐直了子。
“……你沒醉?”
“房花燭,醉了豈不可惜?”百里溪眼底一片清明,顯然剛才都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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