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翻了沒兩頁,小順子便走進來稟報道,“殿下,五殿下來了。”
這幾日,五公主倒是沒來,每回過來,只安靜地坐在屋外的木幾前,陪著太子待上一陣便走。
太子也沒管。
屋外的腳步聲傳來時,太子并沒有抬頭。
過了一陣,那腳步卻是沒有半點停留,徑直地走了過來,跟前的墨珠簾被拂起時,太子才抬起頭。
的狐貍斗篷下,一張小臉瑩白如玉,眸似水,朱如纓。
哪是什麼五公主。
不正是日日替他抄著經書的癡人兒。
“殿下。”唐韻輕輕地喚了一聲,眸子地落在他上,如同隔了三秋不見,滿目的擔憂和思念。
前幾次分別,太子雖也時常想起這張臉,但有政務在,并不是太大。
如今無事可做,整個人閑下來呆了十日,再見這張臉,心頭莫名生出了一子悸。
他也想了。
且似乎還很想。
“過來。”太子手,緩緩起,作做的并不明顯。
太子剛說完,立在珠簾出的人兒,便沖了過來,跪坐在他跟前,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殿下,韻兒好想殿下。”
倒也沒有說謊,確實很記想他。
這段日子見不到人,只能日日抄著經書,睜眼閉眼,全是他抱著自己擋下箭頭的那一幕。
日思夜想,想了十日,終于見到人,唐韻的神難掩激,眸子里慢慢地涌出了淚花兒,癡癡地看了一陣太子,突地哭了起來,“韻兒當真是沒用,殿下因我而傷,我卻不能陪在殿下邊伺候,殿下算是白疼了”
“殿下好些了沒?”唐韻有些語無倫次,一面帶著哭腔,一面細細地打探著他。
那模樣著實可憐。
太子:
他有些心疼了。
太子的手指頭輕輕地落在的臉上,“別哭。”哭得他心都碎了。
唐韻的眼淚止不住,真的對不起他。
“唐韻。”太子輕輕地住了的下顎,想讓停下來。
唐韻點頭應了一聲,“嗯,殿下,韻兒在這兒呢。”
“起來,親一下孤。”他不了了。
話音剛落,唐韻一下踮起了子,仰起頭,嫣紅的瓣主落在了他的上,愧疚、歉意,唐韻統統都放進了那一個吻里。
生疏的作,毫無技巧,卻是憑著的真實,不斷的在他的上啃咬。
太子:
太子如今本就是一塊淋了油的干柴,遇了火瞬間點了起來。
唐韻也就占了片刻的主,便被太子握住了的后腦勺,瓣瘋狂地碾著的紅,舌尖霸道地鉆已經為他半開張的齒列。
久別的刺激之同時襲上兩人的腦子,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周開始麻。
舌尖相,比以往任何一回吻得都要投,忘我的覺太過于刺激,唐韻完全不過起來,子也有些站不穩,腳一麻,下意識地手去拽住了太子的胳膊。
剛抓住,唐韻心口便是一涼,瞬間松開了他。
幾乎是同時,太子的里也傳出來了一聲輕“嘶——”
“殿下,對不起,韻兒”
“無礙。”見又要哭了,太子重新擒住了的下顎,這回的作不再激烈,太子慢慢地將臉湊近,漆黑的瞳仁看著的眼睛,在的注視之下,將自己的挨到了的瓣之上,輕輕地一咬,微妙人的親吻之聲,清晰又纏綿,落兩人耳里,唐韻的臉一瞬紅,眸子低下突然不敢去看他。
“想孤了?”太子輕聲問。
唐韻點頭,“想。”
太子又親,“有多想?”
低啞磁的聲音近距離地落在跟前,著一致命的魅之力,唐韻心口一繃,嚨輕滾,“很想。”
“如何想的?”太子問一句,親一口,唐韻被他磨得難當,心如撓。
“白日想,夜里也想,白日想殿下有沒有好好喝藥,有沒有好好吃飯,夜里想殿下有沒有疼,是不是疼得睡不好覺,韻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凌郎。”
那句凌郎一落,太子的眸一瞬變得幽暗,輕的吻慢慢地加深,一點一點,再次激烈了起來記。
“嗚嗚——”的息聲傳出,兩人親的正是火熱,外屋一道聲音突地傳了進來,“皇兄,人帶到了哈,我走了,明兒你自己送回來。”
太子:
唐韻腦子“嗡”一聲,臉紅心跳地躲進太子懷里,垂下頭,不敢臉。
片刻后,太子看著懷里已得了一團的子,輕聲一笑,“好了,人已經走了。”
唐韻起,沒再讓他親了,關心地看向了他的后背,“殿下,適才韻兒是不是到傷口了?”
“沒。”太子還在看著的。
怎麼就親不夠呢。
“還疼嗎。”
“不疼了。”太子子往里挪了挪,給騰出了位置,“坐這兒。”
唐韻搖頭,不敢過來,“韻兒蹲著就好了,怕到殿下。”
“你先坐過來,讓孤再親一會兒。”
唐韻:“殿下的傷”
“親一下,無礙。”
從下午到晚上,太子時不時地摟住,親上一口,唐韻的一張都快被他親腫了,夜里乖乖地躺在他側,也不敢。
“手過來。”太子忽然開口。
“嗯?”唐韻雖不知道他是何意,還是乖乖地了手。
隨后一塊冷冰冰的木頭便落了的掌心,唐韻接過,不知道是什麼,轉照著床塌邊的燈瞧去。
這才看清是個木頭人兒,模樣是。
“喜歡嗎?”太子側目。
唐韻心頭驀然一酸。
太子接著道,“你替孤抄了那麼多的經書,孤總得給你還一份禮,孤上有傷不能用力,雕刻得躁,待孤傷好了,再給你雕刻一……”
話沒說完,唐韻回頭便轉過,依偎在了他懷里,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激地道,“喜歡,韻兒很喜歡,多謝殿下。”
不該對這麼好。
他越是待好,心里的罪惡越強。
他已經給了很多東西,如今還帶著傷親手給雕了一個木人兒。
能雕刻出來,腦子里得先刻出的模樣,不知道他是怎麼忍著傷口的疼痛雕下的木人兒,但知道,他對是真心。
也想對他好。
想陪著他,以后就留在這東宮,哪里都不去了。
“喜歡就好,好好睡。”太子的手掌輕輕地著的頭,閉上眼睛,煎熬著。
夜寂靜。
唐韻聽到他的嚨滾了好幾次,實在是不忍心,微微抬頭問道,“殿下是不是自己不,就不會扯到傷口了?”
太子腦子里明顯有了某種期盼,轉頭看著,“嗯,不用力便可。”
唐韻被他這番一說,又張不開了。
太子卻又追問,“怎麼了。”
半刻后,唐韻到底是豁了出去,手掌捂住臉,只留了一條,出了兩只眼睛,含糊地地問道,“那殿下能坐起來嗎。”
太子嚨發,“為何?”
“韻兒伺候殿下。”
太子:
太子覺得自個兒今夜多半要炸裂。
嘗過了一日甜頭,便有第二回。
有了太子的吩咐,白日里五公主將人送去東宮,夜里韓靖將人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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