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疏安注意到了,還沒問,就見卓爾對綿綿輕聲說,“媽媽公司有點事,可能不能陪你了,你和爸爸待著好不好?”
說完,就看向鄭疏安,“臨時有點工作要理,綿綿就給你了。”
鄭疏安蹙眉,“今天周六,楊允謙還給你安排工作?”
卓爾嗯了一聲,“客戶的事,我是負責人,當然要去解決。”
不等鄭疏安表態,便快速的親吻了一下兒的臉頰,隨后就獨自離開。
卓爾走后,鄭疏安一邊抱起綿綿一邊來周,“去查一下,突然離開是去哪里了。”
周臉瞬間嚴肅了幾分。
他頷首了一下,立即拿出手機去查。
另一邊,卓爾的確不是去公司。
剛剛接到的是一個陌生電話。
可打電話的人卻并不陌生。
是鄭業。
之所以要見,答案顯而易見。
無論是突然冒出來的重孫,還是卓爾,都令他倍增危機。
卓爾于鄭疏安意味著什麼,鄭業最清楚不過。
所以他才在醒來之后,迫不及待的要見。
這些天鄭疏安一直都在醫院,今天卻不在,鄭業便選擇了這一天。
他要單獨會一會這個屢次讓鄭疏安打破規則的人。
卓爾來到醫院,老爺子的助理早已等候多時。
他畢恭畢敬的沖點頭示意,“董事長在等您,請跟我來。”
卓爾抿了抿,說了句多謝。
跟著鄭業助理來到病房,卓爾一眼便看到正在看報紙的老人。
時隔五年見面,老爺子雖然衰老了一些,但仍然有一種迫人的氣勢。
從進門開始,他就直直的打量著卓爾,角出似笑非笑,“沒想到才五年,我們又見面了。”
卓爾默然,“惹您生氣屬實不是本意,我很抱歉。”
老爺子沒說話。
可他的目仍然落在卓爾上。
良久,“卓爾,你違背了你父親對我的承諾,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
他話鋒一轉,“還記得你出國前曾答應過什麼?”
卓爾看著他,末了,“和鄭疏安此生不復相見。”
“不復相見......”老爺子咀嚼著這幾個字,卻是冷笑,“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都忘了。”
不等卓爾回答,老爺子再度開口,“商人重諾,你知道食言的后果麼?”
說到這里,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或者我高估你了,你父親公司的死活哪有你嫁豪門重要?畢竟你父親負你母親在先,我說的對麼?可是卓爾,如果你父親撼不了你,那我只好把你在國外治療的母親用來要挾你了。”
話一出口,卓爾猛地抬頭看向老爺子。
微,想說點什麼,卻還是放棄了。
是了,以老爺子的實力,只要有心調查,又怎麼會不知道卓母的下落呢。
老爺子審視著卓爾,臉上寡淡,“我人雖老了,但不代表眼睛也不行了。我那婿早已經金盆洗手多年,如今突然重返醫學界,歸結底還是鄭疏安的功勞。而能讓鄭疏安這麼做的人,也只有你了。”
此時此刻,卓爾站在老爺子面前,卻像個明一般,從頭至尾被他看了。
鄭業角勾起一冷笑,“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想要你母親的命,就得放棄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鄭家的大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尤其是你。”
卓爾垂眸,手心微微了幾分。
只聽鄭老爺子直截了當的說,“好了,給我你的態度,如果執意要嫁到我們家來,那麼無論是你父親公司還是你母親的命我都不會手下留。實務者為俊杰,你要想清楚。”
卓爾走出醫院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竟然下雨了。
站在醫院門口,生出了一種恍惚之。
五年前,也曾經像現在這樣站在這里,同樣是下雨天,就連心都有些相似。
卓爾看著過往來來往往的車輛,心里悲涼更加深刻。
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找了個角落緩緩坐了下來。
老爺子的話依稀還在耳邊,知道他既然說出了口,那麼只要違背,他就一定會言出必行。
正如五年前,卓文濤拿著公司合同出現在和卓母的面前。
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
他甚至不惜跟卓母下跪,央求卓母帶著卓爾離開這里,給他公司一條活路。還為過去的事親自跟卓母道歉,請高抬貴手,放過他。
而卓母也才知道自己的兒和鄭家的爺扯上了關系,還連累了卓文濤的公司。
卓文濤來的那天,卓爾并不在家,自然也不知道卓文濤如何聲并茂的跟卓母控訴卓爾的無以及有意報復他。
家里鬧得靜不小,整個樓道都知道卓文濤和卓母吵了一架。
卓文濤最后下通牒,“我今天把話撂在這里了,要是我的公司因為卓爾倒閉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哪怕就是下地獄我也要拉一起!”
卓母本不好,卓文濤走后,的臉幾乎都是白的。
即便如此,還是打了電話給卓爾,言簡意賅,“你現在在哪里?”
卓爾回答的支支吾吾,“在宿舍,怎麼了?”
“你現在立刻給我回來,我在家里等你。”說完,卓母就掛了電話。
卓爾表變得凝重,立即從鄭疏安懷里撤,“我媽突然我回家,好像遇到什麼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鄭疏安見狀,“要我送你過去麼?”
卓爾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算了,我媽還不知道你的存在,要是被知道我男朋友了,指不定要拉著我問東問西。”
的話令鄭疏安笑了,“這有什麼關系,我們是正兒八經談。要是看到了,就直接告訴啊。”
他的調侃,卓爾的臉卻不自覺紅了。
輕輕錘了錘他的口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媽希我畢業之后再談,所以多一事不如一事。”
鄭疏安見狀,也不再強求,只好道,“那你回家小心點。”
卓爾嗯了一聲,順帶在他臉頰吻了吻。
趕回家的時候,家里異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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