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宇注視著,只覺得心里頭一陣一陣難過。
他嗯了一聲,“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哪怕你不愿意原諒我,我也沒關系,卓爾,這是我欠你的。”
卓爾似乎相信了他的話。
從包里拿出一個照片放到他的眼前,“雖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讓你母親如此介意我,但有些話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首先,我當年被迫退學,這里面不了你母親的功勞,可時至今日,你母親仍然對我心存忌憚,還將你不愿訂婚的事歸結在我的上,你說這樣,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陳勁宇目一凝。
照片上是錢素珍和聶靜云一起喝茶的畫面。
卓爾掃了他一眼,“和你母親一起的這個人認識嗎?就在前不久,將我的那些事無限放大,還故意曲解放到網絡上,要不是你及時澄清,恐怕你和我現在都摘不清,所以我現在很懷疑,你母親跟往甚,這其中的緣由很可疑。”
此時陳勁宇的臉不是一丁點的難看,他仍然不太愿意相信,“這里面會不會存在什麼誤會?”
“誤會?前兩天的慈善拍賣你有印象嗎?一對五十萬的手鐲被聶靜云以兩百萬拍下送給了你的母親,你不信可以隨便找人問一問。”
聞言,陳勁宇是徹底不說話了。
卓爾見狀,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下一瞬,的眼眶蓄滿了淚水,“陳勁宇,那場噩夢纏繞了我整整十多年,你總說要我原諒,可是那些人何曾放過我?”
陳勁宇注視著,眸中清晰地閃過一心疼。
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為拭掉眼淚,手剛抬到空中,就滯住了。
接著就是頹然的放了下來,他現在本沒有資格了呀,明明是他先喜歡的,最后還是他傷的最深。
想到這里,他的手握了拳,近乎艱難的開口,“卓爾,過去的事全是我的錯,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讓我母親給你一委屈。”
話一出口,卓爾抬眸看向他,“我可以相信你嗎?”
“會的,我會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陳勁宇的語氣從所未有的堅定。
卓爾眼淚戛然而止,深吸了一口氣,“那好陳勁宇,我相信你這一次,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麼過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陳勁宇沉重的點了點頭,他說,“好。”
卓爾從醫院回來后直接就開車回了家,一進門看到屋子里沒有人,這才記起,鄭恣意閨邀請和德華一起吃飯,順帶接了綿綿一起去了。
所以現在家里是沒人的。
再想起鄭疏安,下午跟周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頓時覺得無聊起來,索把自己扔在沙發上躺了下來,結果躺著躺著睡意襲來。
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朦朧間,覺到有人開門進來了,想睜眼,奈何困意太深了,干脆就閉著眼睛。
然后覺到這個人進來之后,就直接坐在了的對面,目一瞬不瞬的審視著。卓爾略微掙扎了一下,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眼,簡直沒嚇個半死。
只見鄭疏安就坐在自己的雙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目深沉。
卓爾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按住口,“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鄭疏安依然凝視著,聲音也低低沉沉的,“我在看你臉上有沒有寫著干了壞事四個字。”
卓爾本能地皺眉。
此時瞌睡也已經徹底清醒了,不明所以,“什麼干壞事?我可什麼都沒干。”
“你確定?”鄭疏安反問。
卓爾還未開口,他就已然道,“要我提醒你嗎?下午四點的時候,你去哪里了?”
話音落地,卓爾腦子里瞬間空白了幾秒,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人是知道自己見過陳勁宇,所以回來興師問罪了。
吞了下口水,“你都知道了。”
鄭疏安眼神冷淡的睨著,“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自己說了?”
“......”
此時鄭疏安表無比的嚴肅,卓爾看著莫名的有些發憷,知道鄭疏安一向縱容自己,也很對自己發脾氣,而今天,若是不好好解釋一下,恐怕這一關過不了。
思及此,先是手拽了拽他的手臂,眼神變得無辜起來,“你這麼兇干什麼?搞得好像我真的做了虧心事一般。”
鄭疏安沒說話,繃著臉。
卓爾繼續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我對陳勁宇從來就沒有超過男之間的,再說了,我都被他坑都要坑死了,哪里會有心思喜歡呢。”
這句話說完,鄭疏安臉倒是緩和了幾分,卻依然沉默著。
卓爾撅了下,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我承認我去找他是有些利用他的心思,但不通過他,又有誰可以輕易的整到錢素珍呢?再說了,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平白無故退學啊,你說是不是?”
“所以你就故作委屈的去扮豬吃老虎,博取他的同?”鄭疏安寡淡的問。
卓爾默然。
下一秒,放在口上的手忽然被鄭疏安給按住了,接著,他整個人俯下來,目在與不遠停下。
只見他眼神地攥著自己,帶著幾分施,“卓爾,我說的任由你折騰,不代表你可以去向別的男人示弱,想要整到錢素珍,也并非你走的那一條路不可。”
“你......”卓爾哽了一下。
覺鄭疏安又朝靠近了一些,氣息也隨之撒了下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卓爾看著他,只覺得莫名的力十足,雖然和他更親的時候也有,但像現在這樣,充滿危險的覺還是頭一次。
忍不住不安的掙扎,“鄭疏安,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麼?”
鄭疏安眼眸徒然加深,“錯在哪里了?”
“錯在不該去找陳勁宇。”卓爾弱弱的說。
“還有呢?嗯?”鄭疏安繼續問。
卓爾一時怔松,末了,才小聲的說,“我應該找你的,你無所不能,這點事哪里難得到你。”
聞言,鄭疏安突然發出了一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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